第082章 卑鄙
“嗯。”顧暖點點頭,休息了一會兒,精神好了很多,黃浦易出去後,她也再睡不著了,躺在床上想事情。
看淩寒剛才的反應,有些奇怪啊,難道,他已經恢複了記憶?如果恢複了記憶,憑著過去淩寒對她的寵愛,現在將她傷成這樣,他一定是痛徹心扉的。
本來就是想讓他痛,可現在看到他難過成那樣,比她走的時候瘦了一大圈,心裏忽然又不是滋味了。
顧暖自嘲的想,她什麽時候成聖母了?居然婆婆媽媽的,現在就算心軟又怎麽樣?難道再回到他身邊去?不,不能回了。
她幽幽的歎息一聲,剛要閉上眼睛繼續休息,忽然敏感的聽到門外有聲音傳來,腳步聲很輕,躡手躡腳的,行蹤卻十分詭異。
她一骨碌溜下床,又找了一床被子卷起來塞進被窩裏,自己則躲到厚厚的窗簾後麵,等待著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沒用她等太久,那位不速之客已經猴急的衝到她的床前,一掀被子,叫了聲“我的寶貝,想死我了。”然後撲了上去。
顧暖愣住了,聽聲音,竟然是黃浦易的大哥黃埔帆,他怎麽叫她寶貝?不過,黃埔帆這個人她還是了解一些的,十分好色,國內有些姿色的女明星都被他搞到手過,皇宮裏的除了他爹的老婆門他不敢覬覦外,其餘的大約都已經一網打盡了。
前些天她陪著黃浦易回來時,黃埔帆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正常,顧暖一向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如果刻意一些,她甚至可以釋放出讓人難以抗拒的媚色,這個本事是在孤島上和一位美人學得,那位美人是殺手身份,可殺手也分為好幾類,有些就是靠武力取勝,你隻需將自己打造的銅筋鐵骨一般,強悍強悍再強悍就行了,可有些殺手需要用技巧殺人,比如美人計,從古至今,屢用不爽。
那位美人姿容不是最絕色的,可就是能將自己最柔美的一麵釋放出來,在男人見到她的第一瞬間,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氣質,眼神,身段等等。
美人訓練她的時候,方法也很特別,別人是去誘惑男人,她則不然,讓她誘惑女人,如果連女人都覺得你媚色無邊,秀色可餐,那麽男人就更不在話下。
最開始學這項本領時,顧暖很放不開,她的心裏放著一個淩寒,做什麽都畏手畏腳,總覺得對不起他。
可是那位美人說了,她隻有學好了這項本領,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不被其他男人惦記,因為男人在受到迷惑的時候,防範力是最低的,警戒心也最弱,隻要他有一瞬間的精神恍惚,她就可以對他痛下殺手。
有些被用這種方法殺掉的男人,即使死了,也麵容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甚至,唇角還掛著微笑,被戲稱為安樂死,她們出手通常也不會給他們多大痛苦,即使一招斃命,瞬間斷絕他們的生機,甚至可以讓他們很少感覺到疼痛,不會掙紮,不會痛苦。
這項本事,顧暖學了好久,從一開始的生澀艱難,到後來的遊刃自如,教她的那位美人說,如果她能用這項本領誘惑了T,那就成功了,因為當初,美人是失敗了的,深深的感覺到遺憾。
顧暖恨懷疑她這種說法,不過,為了嚐試一下,她還是去魅惑了一下T,結果,頭一次見那麽興奮的T,如果不是她抵死不從,也許就被他直接撲到,吃幹抹淨了。
事後,T一臉鬱悶的說,不要將這手段用到我身上,你就是不用手段,對我來說都是魅力無邊的。
不過在麵對黃埔帆的時候,她並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也不想使用美人計去幫助黃浦易,一來是因為他不喜歡,不允許,二來是怕這件事如果引起了皇家的注意,會以為她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引得人家兄弟倆反目不和,到時候不僅沒有幫到黃浦易,反而拖了他的後腿可就麻煩了。
而現在,黃埔帆竟然偷偷溜到她的房間裏,這舉動意味著什麽,她當然是清楚的了,不過,顧暖不打算先動,她想看看黃埔帆發現被子裏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床棉被時,會有什麽反應。
黃埔帆雖然好色,但身手和反應度多不差,發現上當後,立刻就明白了,他向後一退,迅速想從原門退出,然而,沒等他退出去,迎麵就掠來一抹黑影,直接給了他一記勾拳,砸中了他的 眼睛,黃埔帆悶哼一聲,捂著眼睛四處躲避,好不容易等眼睛好了一些,回身就和那抹黑影纏鬥到了一起。
因為屋內遮了避光的窗簾,這個時候,屋裏的光線微弱,幾乎等於沒有,兩人在黑暗中纏鬥,,憑借的都是自身感官的敏感度,顯然,在這方麵,後麵那道身影更強一些。
黃埔帆已經接連挨了好幾下,又不敢開燈,怕開了燈屋裏有攝像頭將他錄進去,被黃浦易拿去交給他父皇,那就有嘴也說不清了。
他打著打著,往門口挪去,琢磨著,隻要一出門,走廊裏就會有人,麵前這人應該會有所收斂,這人是誰呢?瞧著真奇怪,不是黃浦易,倒像是.……他的腦海中掠過淩寒的樣子。
不過,看身形是淩寒,但他的臉上似乎蒙著東西,就算此時開了燈,攝像頭也絕對拍不到他的正臉,他的身份是Z國的來使,還真是不好對他下手,否則,影響邦交就不好了,再說,他和黃浦易正鬥得如火如荼,如果拉的Z國站到他的一邊,就好了。
沉吟間,臉上又挨了幾拳,肚子也被踹了兩腳,忍著疼痛,他好不容易挪到門口,拉開門倉皇而逃。
淩寒環視屋內,沒有聽到顧暖的動靜,腳步微微頓了頓,也跟著閃出了門外,本來想著和顧暖見個麵,說說話的,可眼下的情景,顯然是不行了,萬一黃埔帆跑出去亂說,他被人正好堵在顧暖的房間裏,不僅他自己會遇到麻煩,也會以給顧暖帶來麻煩。
他出去後,顧暖從窗簾後麵走出來,打開燈,眸色深深,心中傷痛,後麵進來的是淩寒,她的眼睛在暗光中適應力極好,而且,淩寒的身影,她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感覺的出來,有時候,對一個人的熟悉已經深入骨髓,就是刮骨療傷,都不可能徹底的刮掉。
她呆呆的坐在床邊,一直等到黃浦易回來,黃浦易有些著急,一進門就四處張望,看到顧暖好好的坐著,這才放心下來。
“無心,剛才聽手下匯報說,黃埔帆往這邊來了,我丟下手裏的事就趕快過來了,他沒有進來嗎?這倒不像是他的風格。”黃浦易眼神閃爍,剛才侍者明明說黃埔帆進了這間屋子的,而且屋內還出了打鬥聲,看顧暖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說明剛才和黃埔帆打鬥的的不是她,那會是誰呢?
顧暖笑道:“你既然安排了手下注意我這邊的情形,想必也下過命令,如果我遇到危險就迅速進屋來營救,你的人沒有進來,不是說明我很安全嗎?黃埔帆是進來過,隻不過,被我察覺了,我提前躲到了窗簾後麵,他撲了個空,正要退出去的時候,來了一個人,和他打了一會兒,我估計,這會兒黃埔帆正在療傷呢,他可被揍得不輕。”
黃浦易臉色變了變,神色莫測的看著顧暖,良久,幽幽的問:“是淩寒?”然後懊惱的說:“我怎麽總是失去這種英雄救美的機會,如果當時我在,也一定把他揍成豬頭,或許還會更慘。”
顧暖說:“現在他已經是豬頭了,不過,如果當時你在,恐怕他也不敢進來挑釁,他還沒有這麽明目張膽。”
黃浦易問:“現在好點兒了嗎?下麵的賓客還沒有走,我隻是抽身上來一趟,待會兒還得下去,可如果把你獨自留在屋裏,我也不放心.……”
“我隨你下去,作為皇妃,我也有招待賓客的責任,不是嗎?”顧暖笑吟吟的說。
兩人從樓上下來時,淩寒正在和玉笙簫低聲說話,玉笙簫說:“淩寒,你做事太魯莽了,將黃埔帆揍了一頓,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淩寒握拳說:“那個齷齪的東西,如果R國未來讓這樣的人繼承,那才沒有建交的必要,我們可以預見,這個國家肯定完蛋。”
“那就支持黃浦易,我看黃浦易做事沉穩,堪當大任,不過,你真的不計較嗎?他可是現在顧暖的丈夫,等他繼承了皇位,顧暖可就是皇後。”玉笙簫戲謔的說。
淩寒的臉色很不好看,半晌不語,這的確是個難以取舍的事情,不過,即便支持黃浦易做繼承人,也要等他重新追回顧暖再說。
說話間,顧暖和黃浦易已經攜手從樓上下來了,剛才臉色還不好看,現在氣色就已經好了很多,這對夫婦是在場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對,不僅是因為他們的身份,還因為他們的容貌氣度,都是最上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