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兒媳還是女兒?
“這也是賭注?楊老板你兒子都比我大許多了吧?”沒等楊正說完,瀾玥冷言打斷,整個人像極了刺蝟一樣準備要紮人,這賭鬼都是能當她父親的人了,想什麽呢?
“不行不行不行,我家小玥玥怎麽能當你楊家婦?我方慶軒第一個不同意!”
“婚姻大事既可兒戲,楊老板此舉欠妥。”
方慶軒和周亦淩這倆京城貴族圈裏頂尖公子哥站出來為瀾玥說話。
“對呀,比你大幾年正好嘛,我大兒尚未婚配,你做我大兒媳,以後楊家的家產有你一半,可不比你手上贏的那點銀票要好太多?”楊正不理會方慶軒和周亦淩,隻對著瀾玥說話。
“不是?這也能拿來賭?”瀾玥一聽楊正是給兒子說媳婦,人又恢複正常一些,試圖和他講道理。
“命都能賭,何況婚姻?我兒子一表人才,在江南多少名門閨秀爭搶著嫁,小姑娘你不吃虧。”
果然是大禮,把兒子打包來送人。
“我不答應!”
“可你已經答應了。”
楊正指了指骰盅,又指了指流螢手上已經卷好的銀票。
瀾玥隻覺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這貨簡直兒戲到沒邊兒。
“銀票還你,我允許你後悔。”瀾玥從流螢手上拿過那一大卷銀票扔回桌上。
“輸出去的銀子潑出去的水,收不回,總之小姑娘你就是我楊家人了,不願意當兒媳也可以,那就當女兒。”哎嘛,楊正這腦回路,絕就一個字!
總之,楊正看瀾玥,怎麽看怎麽喜歡,不會搖骰子能贏得了他?這麽神奇的人物又長得這麽美,必須要成為他楊家人才行,兒媳或女兒總得占一樣。
便宜女兒哪那麽容易撿?
姓楊的絕對是瘋子,不然怎麽會有這般奇思妙想。
可偏偏一廳的人都覺得當江南首富楊家的兒媳那是大賺特賺啊,怎麽會有姑娘拒絕?
不願意當兒媳,認幹爹也賺啊,張嘴叫聲爹,以後那嫁妝還能少?
“我不同意!”瀾玥一字一句簡潔明了,活在親爹親媽的掌控下二十二年,好不容易獨立一回,憑什麽再給自己弄個爹來供?
“哎呀楊老板,認幹親這種事講究你情我願,強求不來,這事我看算了吧。”
“方兄說得有理,楊老板,依我看這份大禮還是收回去的好。”
楊正從賭桌那邊走出來,把擋道多管閑事的方慶軒和周亦淩往兩旁一推,“小姑娘,公爹還是親爹你得選一個。”
方和周兩人也不是那麽好推的,被護在身後的瀾玥見這事掰扯不清,趁機拉了流螢一把,流螢機靈,又順手把桌上的那遝銀票拿上,兩姑娘硬從人群裏擠到門口,往樓下方向奔。
韓慕風聽說江南首富與那位姑娘對賭,正要去看個熱鬧,哪知一出門就與慌不擇路要奔下樓的瀾玥撞個正著。
撞誰不好偏要撞上這麽一人,瀾玥隻覺一腔憤恨就要噴薄而出,胃裏極其難受,迅速繞過擋道的禽獸,跑到樓梯口一頓狂吐。
周亦淩和方慶軒一路截著追著姑娘出來的楊正,一邊攔一邊退到走廊外邊,見韓慕風從雅間裏出來,那更得使勁兒攔了,總不能讓人撞了皇帝呀。
被撞的韓慕風鳳眸一冷,剛要下令殺了不長眼的女人,可女人迅速逃離的刹那,那股熟悉的若有若無的香味聞得他天旋地轉,忽而驚愕了一下,味道是那個女子的味道,可樣貌對不上哪,那道是白月光,這個是紅玫瑰。
見皇帝失神,小步子忙上前扶了一把。
“追回來!”韓慕風話一出口,李立已經往樓下方向追。
瀾玥吐完了拽著流螢往死裏跑下樓衝出賭坊大門,也不管天有多黑,逃命要緊。
兩姑娘按說是如何也跑不過頂尖高手的李立,可她們是逃命,逃命是能發揮無限潛能的。
而李立追到門外時候,被人攔下。
攔下李立的是楊正的隨從,江南首富的身邊怎麽會沒有高手?那人還與李立在賭坊外交起了手。
就這樣,瀾玥和流螢得已甩開了李立這個尾巴。
“小姐,我不行啦……”流螢把護著的那卷銀票往瀾玥懷裏一塞,她要癱在胡同角落裏先把氣順了。
瀾玥也好不到哪去,她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拿過銀票展開就放地上當起坐墊子。
不是?小姐你知道不知道坐著的是幾十萬兩?流螢瞪大雙眼看著被她家小姐當坐墊的銀票,這一天天發生的事全超出她的理解範圍。
“流螢,別吵吵,休息一會我們還得跑。”
瀾玥順勢要往牆角靠,流螢把她的小姐拉過去靠她身上。
“小姐啊,我都不記得客棧在哪個方向了。”
“我們不回客棧,連夜出城。”
“為什麽?”
“因為天亮了就出不了城啦。”
瀾玥雖不知道禽獸和方慶軒、周亦淩都是什麽身份,但見周亦淩對人家的態度,估計身份低不了,說不準人家裏就是當大官的,要抓她們兩個姑娘隻要跟守城的傳句話,所以得趁夜走。
永樂坊的雅間,周亦淩還好些,他是才認識的瀾玥,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已經全交代完。
方慶軒就不好過啦,被韓慕風緊著逼問,他又不能講實話,隻能問什麽都不知道。
“把你塗臉上的東西拿來。”問不到,韓慕風想弄清楚化妝的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能將人化得認不出。
方慶軒給小廝遞了一眼,不一會兒,方忠從賭坊停車處把他家公子裝瓶瓶罐罐的精致妝盒提了上來。
韓慕風一瓶瓶的擰開用手指挖了一坨又一坨的出來研究。
“爺,你悠著點,這些可貴啦。”方慶軒看著心疼,貴也弄不到,隻能求小玥玥。
“這些東西,能讓人變一張臉?”就不信了,韓慕風又挖了一瓶有顏色的,示意小步子過來,然後在小步子的臉上使勁塗了一樣又一樣。
方慶軒那顆要滴血的心哪,本就剩下不多了還被人這麽糟蹋,他隻能上前接過瓶子解釋著,“哎呀,能不能化妝到別人認不出來可不是亂塗的,要有章法,至於怎麽個章法,我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