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章 心扉!從此信你
而且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厚著臉皮說,這小淩兒是自己的夫人,而且將他拒絕的話給堵的死死的。
不這個時候離開的話肯定會引起那村長夫婦的懷疑,到時候可就打草驚蛇了,得不償失了。
“那你在這裏幹什麽?”那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危險的看著眼前這個臉皮著實很厚的青年。
“我在這裏可以守著你們!”北殤清拍拍胸脯,一臉的正義,“這大晚上的,你也睡吧,晚上就交給我好了。”北殤清已經做好了要在這裏坐一夜的準備。
“你該滾了!”然而,宋雪淩根本就不領情。
轉身向大門打開,涼涼的視線落在北殤清的身上,這逐客令可是明顯的很,“你可不要讓我直接在那給丟出去。”
“可是我出去了,應該睡在哪裏?”北殤清臉上特別委屈的看著宋雪淩,“而且,我這一出去,鐵定是讓那兩人懷疑我們的身份來!”
淡淡的月色,透過窗戶,落在了宋雪淩那好看的側臉上,乳白色的光芒掩映在那眼底之中,可如此清涼的環境之中,主人的神色實在是過於冰冷。
北殤清看著乳白月光下,小淩兒那生人勿近的模樣,著實好看的緊,讓他陷入了一瞬間的恍惚之中,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這樣子顯然是不會出去的,而且考慮到他說的也是一個問題的份上,宋雪淩皺著眉毛,用木係靈力再次催發了藤蔓。
這些藤蔓行動迅速,瞬間在這個屋子的頂梁上掛了起來,一個足夠容納一個正常成年人的軟床就此出現。
緊接著,在這軟床與床鋪之間,宋雪淩催發出了一堵屏障,這兩者之間隔開。
“若是越過這屏障,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宋雪淩語氣淡淡,一甩袖,轉身,撩起了床幔,轉身進入,陪伴孩子去了。
隻留下北殤清看著眼前,這足夠他躺下來的軟床,那雙狐狸眼頓時放光,他倒是不知道,小淩兒的身上有著如此深後的木係靈力。
這一手隨手催發種子,若是平常木係修煉者,恐怕施展完之後,也是大汗淋漓。
要知道,植物的種子,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夠破殼而出的,何況又是同時發如此多的種子?
利落的翻身落在了軟床上,看北殤清著那將床鋪隔開的濃密藤簾。
裏頭的一切並不能夠看見,除了偶爾能夠聽到聲響之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小淩兒,”北殤清覺得這一刻十分的難得,何況是與小淩兒獨處一室,雖然是隔了一層簾,但是,他們終究是在一個屋子裏頭。
照看著兩個孩子入睡,宋雪淩盤腿坐在床頭上,當聽到外麵的呼喚聲,那已經眯起來的眼是立馬睜的開來。
“別吵,他們在睡覺。”宋雪淩皺著眉毛,嫌棄某人有些聒噪。
躺著高高吊起來的軟床上,北殤清聽到這清冷的聲音,不由得揚起了嘴角,明明兩個小鬼才剛剛睡下不久,還指不定沒有睡著呢。
“你也跟著睡吧,今天晚上交給我就成了。”北殤清帶著些許輕快的聲音,視線落在了眼前這麻麻密密的藤簾,“小淩兒,你應該相信我。”
即便這藤簾有些密集,但北殤清是依然還能夠看得到宋雪淩坐著的身影。
知道小淩兒心中掛念著這洛河鎮的事,北殤清心裏頭歎了口氣,也許這三年多的時間裏頭,太多的變故讓他的小淩兒根本就不敢有半點鬆懈的心。
這種習慣一直保持下來,可見,十分孤傲清冷的小淩兒,麵對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淡然平靜的樣子,但誰也不知道其實她是時刻謹慎著的。
沒來由的,北殤清心裏是一陣心疼。
裏頭,宋雪淩聽了,跟著鬆了一口氣。
三年前,因為鍾崢宗一事,北殤清為她指路,本該是一片好心,恐怕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最後錦仁宗也不是她最好的避難所。
魂冤森林一事,北殤清恐怕最多的是對她的歉意,宋雪淩心思靈透,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
“好。”
半晌,宋雪淩緩緩放鬆了身子,在外邊躺下來,看了一眼閉上眼睛的孩子,也隨著閉上了眼睛。
藤簾外麵的北殤清見狀,心中一喜,總算是不辜負他一段日子的真心對待,小淩兒這是對他放心了。
小淩兒對人謹慎小心,讓她信任一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房梁上去還算結實,北殤清因為心情愉悅,開始輕輕蕩了起來,感受著四月天的夜裏些許的涼意,緩緩閉上眼睛,守著這裏頭的母子女三人。
整個洛河鎮陷入一片安詳中,漆黑的夜色之下,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臨近村民家傳來的犬吠聲,期間還夾雜著幾聲雞飛鬧的聲音。
是以,聽到門扉一開一閉的聲音時,他那濃密的眉毛幾乎是同時間就上揚了起來,僅僅在稀薄的月光之下,北殤清的右耳動了動。
一個身材臃腫人影將前行的人給拉住,隻聽這人壓低聲音,“老爺子,他們一看就不是善類,我們還是放棄了吧。這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我們可就真的沒命了。”言語之間充滿了恐慌以及害怕,聽著聲音,明顯就是一個婦人,而村長的屋裏,也就隻有他妻子一個婦人。
可見那個被拉住的黑影,應該就是村長了.
僅僅在微弱的月光之下,那村長一把甩開了婦人的手,頗為嫌棄的說道,“你要知道,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難不成到時候,你真的想要讓大寶他們做這個替死鬼不成?”
村長說著,轉身就往外麵走,隻見他手裏拿著一個長筒一樣的東西。
那別甩開的婦人看著丈夫拿著東西就往外麵走,怎麽也攔都攔不住,這心裏頭可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來的幾位客人根本就不是那麽好惹的人。
看著那黑影子手中拿著東西,出了院門,這時,一陣陰冷的風吹了過來,婦人本來沒穿多少,因此狠狠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