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忍淚?良心何在
“扣扣扣!”就在這時,緊閉的門口被人敲響了,緊接著就傳來了安紅的聲音,“掌門,師傅,我給你們送來了化宮丹!”
“進來。”
泊琅任由顧清芷在床上撲騰,想著這大半個月都沒有淨過一次身,不由得頗有些嫌棄,看著已經進來的安紅。
“你把她帶下去,好好的清理一下!”總之時間還沒有到,這麽多天的時間等了,不差這一點時間了。
“是!”一身黑色抹胸長裙的安紅將手中的丹藥放在了桌上,低垂著眉眼,不敢亂瞟,徑直朝著那床上的顧清芷走了過去。
伸手就要將顧清芷起來,後者想掙紮這邊還碰觸,可是根本就沒有半點力氣。
安紅帶拖著顧清芷軟綿綿的身體往旁邊的廂房走,那裏頭有一個浴池。
當兩人的身體接觸的那一刹那,用僅僅隻能夠兩人聽到的聲音,“你安分一點!”
在倆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安紅帶著顧清芷脫離了他們的視線。
“哥。”泊青一直對於之前在空靈秘籍時,安紅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我不知道為什麽你要把安紅留在身邊!”按照泊青睚眥必報的心態,倘若不是因為此時他修為盡失,定要親手千刀萬剮了安紅!
“留著,”泊琅開始搗鼓著送進來的丹藥,聽到泊青不止一次的質問之後,頭一次給了正麵的回答,“比殺了更有用!”
裏頭。
顧清芷身上的青紅色一直都沒有退,當被安紅扶著進入池子裏的時候,一直以來都忍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安紅,難道你心甘情願的當他們的狗腿子不成,你的良心呢?”顧清芷已經痛得動不了了,隻能任由安紅在自己身上不停地遊動。
“噓!”伸出手,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安紅那紅唇勾勒出了一抹笑容,因為兩人是正對著,故意傾下身子,用手去刷洗它的背,然而嘴卻對著顧清芷的耳邊。
“你放心,會有人來救你的。”
吐氣嗬蘭。
輕聲的一句話,讓顧清芷愣住了,連哭都忘了。
隨即隻聽安紅加大了聲音,“別哭了,再哭下去,也是無濟於事的!”
說著,還對著顧清芷眨了眨眼,安紅隨即取過了衣物,替她穿的嚴嚴實實的,低聲道,“你這身紅,可會為你爭取不少時間呢。”
根本就不明白安紅的這句話的意思,緊接著,一顆紅色的丹藥送到了嘴邊,顧清芷眼睛閃過一絲詫異,見安紅她眨了眨眼睛,這才張開嘴,一口咬了進去。
幾乎在丹藥送入喉中的那一刹那,顧清芷頓時覺得腹中的疼痛更加劇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冷汗。
原本因為“有人會救她”這句話而有所感動,請刻之間就被這一枚丹藥給弄得再也不相信安紅。
“你……!”疼痛,讓她連話都說的不利索了。
可是安紅卻惡劣的不解釋,推著已經穿好了的顧清芷出門了。
“掌門,師傅,顧清芷已經清洗好了!”安紅將他扶著在床上躺下之後,這才恭敬的垂首對著二人說道。
隻不過,另一頭泊琅卻發現比之前更加厲害的顧清芷,不由得皺起眉頭來,“隻不過是讓你帶她去洗洗,怎麽一出來,反而比之前疼得更加厲害了?”
那猶如毒蛇一般的眼睛,陰冷的盯著垂首站立的安紅。
一抬頭,安紅瞥了一眼床上出了一身冷汗的顧清芷,不明所以的樣子,“我僅僅隻是給她洗了一次澡,並沒有做什麽呀?”
“是不是因為不能碰水?”泊青看著那一身汗的丫頭,“畢竟,這也是我們第一次做這個!”並沒有任何參考的例子。
床上的顧清芷腹中一陣疼痛,但是腦子卻很清醒,將他們的對話全部聽清了。
想著,此時此刻身上全部都是一片紫紅色,再聯想之前安紅所說的時間還很長這幾個字。
這才想清楚了,安紅給她吃下了這顆藥,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但是,那一句會有人來救她,卻是讓顧清芷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如果是師傅的話,可是此時此刻他被關著,修為被封住,會出現的可能性很小。
那除了他,還會有誰?
顧清芷心中落下了一個疑問,而就在這時,疼痛已經在慢慢的減弱,緊接著竟然接近於消失。
這下子讓她的頭腦更加清醒,隻不過,有一點沒有變的,那就是她依舊冷汗連連,身上膚色依舊不變。
不用說,這肯定是歸功於那個紅丹藥,顧清芷微微撇開眼,一眼就看到了泊琅他們。,
安紅低垂著眉眼,仿佛察覺到了顧清芷的視線,竟然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顧清芷分明看到了那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隻見安紅唇形微動,顧清芷十分費勁的辨認出她要說的意思。
一個字,裝!
安紅很快就撇開了眼,僅僅隻是這一點,就已讓顧清芷經確認了之前心中的想法,看來丹藥真的是動了手腳的。
泊青的話,不無道理,泊琅也就沒有再往深處想,一手揮退安紅,“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接近,哪怕是你!”
“是!”
安紅恭順的朝著二人行了一禮之後,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整個屋子裏頭,瞬間就恢複了一片平靜之中。
將門帶上的那一刻,黑暗之中,安紅微微仰起頭來,那隱藏於嘴角邊的的笑容越來越大。
“今晚有好戲可看了!”
安紅喂給顧清芷的,乃是壓製蠱蟲的藥物。
目前的確是抑製蠱蟲的發作,那就給顧清芷爭取了時間,隻要他那一身紫紅色的皮膚沒有退卻,那麽,泊琅兄弟二人就不會動她。
但是,那顆丹藥確實有時間限製。
安紅緩緩的向前走去,恐怕到時候,就算真的找到了顧清芷,身上的蠱蟲發作,自然也就會拖他們的後腿。
安紅的這一番心思自然是沒有人知道的,隻不過她這種玩弄於掌股之間的暢快,恐怕也就隻有她自己能夠享受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