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擔心!時間停止
北陌抬眸看向單雲頡,然後像是實在是忍不住一樣,咬著牙道,“難道他就不是在胡鬧嗎?難道就他一個人擔心宋雪淩嗎?”
這下子,連北陌都看不過去了,他們都是好友,那麽多年的好友,怎麽可能就這樣子看著好友這樣子去送死都無動於衷的。
北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沒有辦法將自己所有的怒氣都給收斂幹淨,然後還是控製不住,像是噴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將那些關心化作抱怨,然後全部噴了出來。
“他以為他是神啊?他就算是天賦再好能比得上已經修煉了那麽多年的南宮德澤啊!
南宮德澤都被弄成那樣子,他以為他真的是比南宮德澤還牛逼,人家隻是在乎這個流離之地的人,才會對他忍讓,他還真當這個做資本了啊!誰給他的自信,他究竟懂不懂會有人擔心他啊!”
他們是上下級沒有錯,但是他們一直都沒有忘記彼此是好友,就算是權勢在滔天,可是在他們心裏麵,那年那無助的朋友還在麵前。
利益的捆綁體又怎麽樣,他們畢竟相處了那麽多年,不可能是什麽都沒有的。
看著北陌這麽劈裏啪啦的一大堆,單雲頡聽著也十分的想要噴一下,可是,他畢竟還是單雲頡,理智勝過一切的單雲頡。
他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然後在溫和道,“沒事,我出來的額時候,看著那些金光是對他沒有傷害的。”
否則現在,楚淵也跟著南宮德澤一樣,被踢了出來了。
聽見了單雲頡的話語,北陌一直緊緊籠著的眉心,這才有著些許的稍稍的散開。
但是,北陌還是不願意那麽快就屈服,隻能將臉撇向一邊,“那也不能那麽任性啊!”
單雲頡知道北陌已經想通了,本來北陌也知道,隻是一時之間有些氣不過,一個一個都不管人家是不是關心他們,就這麽毫無顧忌的衝進去。
也是積累的多了,就有了怨氣,現在發泄出來倒也好了很多了。
單雲頡見北陌也差不多了,這才注意到,單薇兒安靜過了頭,連忙在自己剛剛放下單薇兒的位置去看單薇兒。
半褐色的眸子一掃,便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現在正怔楞的,抬著頭,看著那個金光乍現的窗戶,黑白分明的眸子,少了很多的光彩。
見此,單雲頡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一個讓人省心的,還好沒有直接衝進去,不然他也很難攔得住了。
單雲頡為了避免待會單薇兒做出什麽難以控製的事情,然後趕緊走回了她的身邊。
單薇兒感覺到了單雲頡的接近,並沒有回頭看他,而是繼續昂著腦袋,看著上麵的那個房間,夢囈一般道,“哥,姐姐,她會沒事的吧?”
單雲頡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每一次單薇兒這麽問自己的時候,他都會感覺到一種負罪感,因為通常單薇兒問自己,自己通常都是不知道的,可是為了能夠讓單薇兒放心,他又不得不說謊,然後讓自己一個人去承擔哪些擔心,讓自己一個人去憂心。
單雲頡看著那黑漆漆的後腦勺,輕輕的笑了笑,嗔道,“薇兒說什麽呢?楚淵都在上麵呢,雪淩能出什麽事情,你說對吧?”
單雲頡說完了,也抬頭看著那個房間,眉宇間帶著一些悵然,對啊,他們或許應該試著為他們感到自信了。
一路上,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那次不都是他們在救他們,他們也隻是能夠站在原地,然後看著他們在前麵衝刺而已。
既然每一次他們都能夠化險為夷,那麽為什麽這次不願意相信呢?
單雲頡緊鎖的眉間,在想到了這個的時候,終於也是忍不住舒展開來,單薄的唇角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勾了勾。
氣氛也在這個時候,變得沒有那麽的緊繃了。
而在一邊,南宮德澤現在正將自己的妻兒放在一邊,也嚴肅的抬頭看著上放,縱使一向英武不凡的城主大人,現在英俊的絡腮胡之上,沾著黏膩的鮮血,但是也絲毫不損他們的城主大人的英武。
他抬眸看著那個隱隱有著金光乍現的房間,眉心緊蹙,希望不要出事吧,否則……
南宮德澤抬眸看了看,那些現在暫時將注意力全部鎖在了那個房間的人們。
就算是楚淵都消失了,那麽他手下的虎牙,也不是吃素的。
唉,他承認這一次是他低估了對手了。
他也沒有想到,會是楚淵是這個酒樓的老板,更加沒有想到,楚淵會是這麽強悍的人,他不僅僅是對別人狠,他對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現在隻是希望,一切都會變好起來吧。
否則,他的妻兒,就不知道是該如何處置了。
南宮德澤的目光放在了躺在了剛剛被送過來的柔軟的鋪墊上麵的冷梅和南宮華苒。
冷梅麵容憔悴,本來就是如同冰雪一般的肌膚,現在就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般,變得蒼白,宛如冰雕一般。
而南宮華苒明顯是比自己的母親好很多,看上去隻是跟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傷口,也沒有失去任何的精血。
可是,就算是這樣子在場的人,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將南宮華苒給喚醒。
就算是這裏有馴獸師,有能夠像他們一樣熟練的運用精神力的精神能力者,可是卻沒有可以超越無的存在,純靈體,千年一遇,不可能在這麽短暫的時間內,同時出現兩個純靈體的。
南宮德澤長歎一口氣,還是不得不將目光放在了上麵的那個窗戶上。
小小的一扇窗戶,承載著這裏許多人的希望。
周圍的人不斷的在圍觀,可是都被城主府的人給攔住了,單雲頡這一行人身邊也有酒樓裏麵的那些暗衛給保護著,根本沒有任何的螻蟻可以接近他們。
掌櫃的跟在了單雲頡們的身邊,不發一言,渾濁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上方。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突兀的出現了這麽一群攔路的,可是卻是沒有人敢在上麵放肆,那些趕忙匆匆的人,看見了此情此景,都紛紛閃開了,不敢繼續待下去。
空氣變得緊張而膠著,時間粘稠不肯流動,每一分鍾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