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盾牌!終於見麵
南宮華苒本來還被剛剛的那個北陌的身上爆發出來的光芒,那種像是盾牌一樣的東西給反擊到了地上。
本來還有些懊惱,這樣子是否是太過於衝動,萬一對方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給弄死了,那就不好解釋了,雖然自己已經是盡量控製一下自己了,可是,沒有想到北陌的身上竟然有精神力禁製,那是南宮華苒沒有想到的。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想了很久想要見到的人的時候,竟然突然間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而這個人還不是陌生人。
南宮華苒眯了眯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站著的高大的人,麵色分明是不虞,冰冷的仿佛是要將周圍的溫度都給降低下來。
稍顯薄的唇瓣張了張,宛如微風般的聲線便從南宮華苒的唇齒之中傾瀉了出來,“安清王殿下?”
楚淵抬眸看他,琉璃般的眸子在慢慢的轉黑,宛如深淵一般的顏色,讓人一眼就不由得酥軟了膝蓋,難以在他的麵前再次直起腰板。
楚淵張口,神色冰冷道,“南宮華苒,南宮德澤的兒子。”
南宮華苒對於他的稱呼沒有任何的感覺,反正也隻是個稱謂而已,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酒樓的主人竟然會是他。
這個傳言之中一直都是吊兒郎當,性格乖張,沒有任何的規律,神秘莫測的王爺,竟然有一天會跟自己在這種場景相見。
其實早就在楚淵第一次到來這裏的時候,那流離之地的人前來招待的時候,他們兩人便打了個照麵,當時也因為有其他的事情,所以他們未曾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他們也隻是偶爾看了對方一眼,簡單的一眼,並沒有能夠讓他們在層層疊疊的包圍之中,瞥見那個最為真實的對方。
而今天恰好是一個準確穩當的時機,隻是一眼,南宮華苒就可以看出來,那個隱藏在深處的,宛如琉璃般漂亮的眸子裏麵,隱藏著的冰冷,刺穿骨髓的寒冷,將人們內心最為恐懼都給引發出來。
南宮華苒先是一愣,然後貓瞳又浮上了一層笑意,南宮華苒稍稍挑起眉梢,看著對麵的人,唇角掀起了一抹譏笑,而後又是一種欣賞的姿態。
至少是說,麵前的這一位安清王,無論如何,現在已經是被南宮華苒正式當做是一名可以一種平等的目光去看待的人了。
可是,對方卻是沒有這樣子的心態,楚淵涼涼的掀起了眼皮,瞥了他一眼,指尖轉起了元素之力,整個凝滯了的空間瞬間被旋轉了起來,順著的是楚淵的速度。
南宮華苒畢竟是將人給當做是對手來看待了,當看見了周圍的氣氛不對了之後,也開始正色了起來,其他人也開始紛紛的退開,神仙打架,他們還是退遠一些圍觀好了,殃及池魚也不是他們能夠承擔起的損失。
而那原先是在這裏維持著秩序的這個酒樓的人,見此也不敢再在這裏看戲,而是紛紛,推開,將人都給處理好,然後在事故發生的那一刹那,他們也讓人去找掌櫃的了。
畢竟除了這個真正的老板,一直在這裏管事的都是掌櫃的,而現在這麽大的一件事情,也是掌櫃的才能夠拿起注意。
他們根本不敢擅自主張。
本來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人群猛地空出了一個空地,讓他們足以有空餘的位置,展開他們的對決。
單雲頡也將單薇兒塞到了一邊,站了出來,很可惜的是,單薇兒早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需要人家在背後保護著的小姑娘,這一年以來的變化,每個人都看在眼裏。
所以,單薇兒,並沒有順從自己的哥哥的想法,站在了他的後麵,而是和單雲頡站在了同一道線上,還有北傾緊跟著,他們站成一條直線,看著對麵的南宮華苒。
既然是一早就準備好了出來鬧事的,南宮華苒也不可能是那麽狂妄自大,獨身一人前來,眼看現在的情景就要一發不可收拾,那些一直假裝廢物的家夥,也開始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麵容也不再是最初的猥瑣,而是變成了嚴肅的模樣。
圍繞著南宮華苒身後展開了十幾號人,足以讓人明白他的姿態。
南宮華苒看著麵前的楚淵,唇角始終噙著一抹風流的笑意,微微抬起下頜,他自始至終都是最為高貴的那一個,縱使是安清王,這個令他意外的人,也不足以讓他低下高貴的頭顱,貓瞳閃過一絲精光,南宮華苒微微上前一步,抱拳道,“見過安清王殿下,是本少主有眼不識泰山,不小心冒犯了殿下,實在是抱歉。”
雖然是道歉,而且姿態也很到位,可是卻未曾是達到了骨子裏麵的誠摯,那雙眼睛太過於矜貴,連偽裝都不屑。
楚淵見此,眉眼一抬,便捕捉到了身後,那些陰暗的角落,那些鮮為人知的地方,隱藏著的目光,那些他隱藏在這個酒樓的實力便紛紛出現,隻要他一聲令下,那麽那些人便都會從他的身邊湧出,將這些人收拾一番,也不是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但是他並沒有選擇這麽做,而是將人都給撤開了,楚淵垂在兩側的手微微圈緊,擺了一個暫停的姿勢,那些隱藏在角落蠢蠢欲動的氣息便在這一刻,瞬間湮滅,銷聲匿跡,就像是光明來臨,將陰暗驅逐,毫無痕跡的隱入了深層的黑暗。
而楚淵也在這個時候,才將對麵的這個人放在了眼裏,琉璃般的眸子閃過了一絲寒意,想到了地麵上躺著的人,楚淵這才開口道,“道歉應該要做出道歉的姿態,給出道歉的誠意。”
琉璃般的眸子一眯,一道殘影揮過,楚淵的身形閃動幾下,在那背後的血紅色的柱子上沒入了幾道銀白色的光澤,除了淺淺的凹槽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痕跡。
楚淵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銀白色的光澤,而後黑色的霧氣蒸騰而上,那銀白色的光澤便瞬間消失在了自己的指尖,了無痕跡,甚至糜粉都沒有。
毫不意外,對麵那一雙缺少了幾分尊敬人的目光多了幾分震驚,少了幾分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