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扮演!毫無芥蒂
總而言之,宋雪柔在楚凝的心裏麵,就是一個解悶用的小東西,隻是,楚凝若是有一天真的知道了現如今的宋雪柔的真正麵目,是否還會像現在這個模樣,依舊是毫無芥蒂的寵愛著她。
帝王權術,有心計的女人,遠遠比遠在天邊的敵人還要強大,她們往往可以從內部將你的王朝全部都給吞噬,吞沒,一點點腐朽掉支撐著這個王朝的房梁,這個外表華美精致,恢弘壯大的宮殿,頃刻便會轟然倒塌。
楚凝到時候,還會不會這麽毫無芥蒂的對待那麽一個宋雪柔,哪還有的說,想必,宋雪柔也是知道,所以才不敢表露出自己最為真實的麵目,才不敢將自己淬著毒的毒牙顯露出來。
顯露出來後,宋雪淩相信,楚凝肯定是會將宋雪柔拉入自己的麾下,隻是,那時候,楚凝定然不會對這個宋雪柔有任何一絲一毫關於情愛的東西。
等到楚凝真正登上了那個位置了之後,那麽,就走狗烹鳥弓藏。
宋雪柔是個聰明人,她絕對是不會讓自己陷入這一種絕境的,她是一個極其有忍耐心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宋雪暖這麽多的羞辱之下,依附於他人,還能夠做出那麽多的部署的人了。
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讓楚凝知道自己的真實麵目的,除非,楚凝是真的愛上了她,她才會考慮那麽一下。
現在,宋雪柔身子腳軟,仿若是承受不住,那急速疾行的烈風給刮的一般,身子有些柔弱,軟軟的倒在了楚凝的懷裏麵。
“殿下。”宋雪柔佯裝著不小心,然後摔倒了在楚凝的懷裏麵,但是很快又好像是才反應過來,趕緊掙紮著要起來。
楚凝眉心微微蹙起,像是不高興,然後將宋雪柔壓回了懷裏麵,似是嗔責,道,“既然不舒服,那麽就不要忍著。”
總而言之,現在楚凝的注意力是終於從宋雪淩的身上挪到了宋雪柔的身上,自從他們站定的那一刻,楚凝的目光就是若有若無的遊移在了宋雪淩的身邊,假裝是不經意也有,餘光也有,眸子裏麵盛滿了楚凝的宋雪柔自然是將這些都收進了眸底,但是,宋雪柔並沒有撒嬌,將這個尷尬的真相說出來,而是用自己的身體,將楚凝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宋雪柔抬起頭,撞進秋水般的眸子裏麵的正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心,眉宇間皆是滿滿的關懷,是隻映襯著自己的身影,月光之下,楚凝的眸子宛若是深沉的湖水,宋雪柔欲罷不能,沉淪其間。
宋雪柔雙頰飛快的閃過了兩抹紅暈,然後就將嬌羞的麵容埋入了楚凝寬闊的胸膛之上,在他的懷裏麵,發出了悶悶的單音節,語氣分明都是嬌羞的模樣,粉紅色的氛圍籠罩在了宋雪柔的身上。
歐明傑回首,掃了一眼,跟在他身邊,皆是萬分的疲憊的學生們,每個人眉宇間都還帶著深深的疲倦,火光打在了他們的臉上,映襯出那青黑的眼底,小小的陰影,將他們的麵容襯托的越發的勞累。
歐明傑抿了抿唇,道,“爾等先下去,找點熱水沐浴一番,在休息一下,養好精神,明日便出發。”
話音剛剛落下,而後便是異口同聲的應道,“是。”
幾人知道歐明傑要單獨和風越來談話,也不再繼續打擾,衣擺一晃,而後便到了不遠處的帳篷麵前,隨意尋了幾個還空著的帳篷,彎著腰便進去了。
幾人看到了這個空著的帳篷的時候,他們便不由得感歎,這個風越來不僅僅是圓融,深諳人情世故,也是細心萬分。
也難怪,僅僅是歐明傑的保護,根本不可能坐穩這麽一個僅次於歐明傑的地位,更加不能夠管理那麽多的天之驕子,成為他們的領袖,雖然偶有怨言,但是也沒有掀起什麽大浪。
這就是風越來的人格魅力了。
幾人走了之後,歐明傑皺了皺眉,便肅然道,“跟我來。”
歐明傑轉身就走,風越來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神色肅然,嚴肅的仿佛是要上戰場一般。
此事說的好了,隻是說是風越來擔心歐明傑的安危,還有兩位王爺的生命安全,往大裏麵說,風越來就是居心叵測,心懷不軌,越俎代庖,並且是打算將青竹學院的幾位極有天賦的學生給哄騙去送死,就是謀殺兩位皇親貴族,而且還是當今皇上的兩位皇子,親兒子,極其可能登上那個位子的兩個人。
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認罪就可以解決的,輕則是株連九族,重則是灰飛煙滅,連一絲絲血脈關係的人都不能留下。
兩人迎著皎潔的月光,來到了一處安謐處,身後守夜的老師學生們,已經是看不見現在的他們了,剛剛風越來已經警告過了,不允許他們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更加不允許他們追上來,所以兩人還算是比較安謐的地方,加上歐明傑的實力,想要悄無聲息的接近他們的人,實在是沒有。
月光微涼,夜幕也發的深沉,宛若被打撒了的濃墨,暈滿了這麽一片博大的天空,就像是那隱藏在草叢裏麵的昆蟲們都知道此事的嚴峻,往日聚在一起開著演唱會的眾昆蟲們,根本沒有任何的聲音。
這一片地方,安靜的宛如真空一般。
歐明傑歎了一口氣,看著豔紅的火焰將風越來摻雜著白霜般的發絲給染得通紅的頭發,還是忍不住道,“罷了,此事就當做罷,若是它日你在這般越俎代庖,那麽你就收拾東西,回家安享天倫之樂了!”
風越來的眸子泛著紅光,那是火焰給染紅了的,仿若又是回到了那一年,兩人皆是青年才俊,隻是歐明傑的光華太盛,在班裏麵還是小有名氣的風越來,直直的就被歐明傑的光芒給蓋了過去。
所以,當歐明傑迎著陽光,落入他懵懂尚為帶著熾熱的眸子之中的時候,他來不及思考,便答應了他的請求,從此,一應便是十幾年,轉眼過去,他們已經不知道出生入死多少次了,身上的傷疤也是一摞接著一摞,斑痕交錯,深深淺淺,這些他們都不曾放在心上,本來應該是仰望的關係,風越來也沒有想到過這樣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