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清醒!苦苦掙紮
你所有的驕傲,還沒有開始就要被摧毀。
沒有了你的保護的單薇兒將會被流離之地絲毫不講道理的靈獸用巨大的腳掌,將單薇兒嬌小的身體給踩扁。
追隨你而來的北傾,被無情的靈獸給盯上,沒有人等候他,沒有人幫助他,他被靈獸的利齒給撕裂。
你的朋友將一個個消失,他們一個個全部因為你的消失,而變得悲劇。
還要再沉睡下去嗎?
你死了,那麽再次害死了你的這個罪魁禍首,再吞噬了你的身體,還有楚凝的身體之後,將會毫不留情的吞噬掉你旁邊的楚淵,因為喜歡你,陪著你一起來的朋友們,他們的身體將會成為這個厲鬼最為營養的養料。
她將會變得強大,將所有的東西都給吞噬掉,你珍愛著的人們,珍愛著的朋友們。
不要說了!
不要說了!
宋雪淩想要拒絕去聽這個聲音,她拒絕去想像這個畫麵,她想要抱住自己的腦袋,可是卻是怎麽也做不到。
那個聲音已經消失了,但是畫麵還是忍不住在宋雪淩的腦海裏麵出現。
鮮血淋漓的站在了宋雪淩的麵前,質問著宋雪淩,為什麽要拋棄他們,為什麽要讓這樣子的怪物留下來,為什麽要讓他們承受這樣子的痛苦?
為什麽?
聲聲質問,像是利劍,狠狠地戳在了宋雪淩的心上。
為什麽?
為什麽自己要在這裏躺著?
為什麽自己不要出去?
為什麽自己要昏迷著?
為什麽……
宋雪淩不斷的質問著自己,不斷的思考,不斷的想……
因為你懦弱啊!
既然可以去拚為什麽不拚?你不一直都是不在乎的嗎?你不是一直都是最為倔強的嗎?為什麽會被這樣子的危險給震住了呢?
你現在怎麽那麽懦弱了呢?為什麽不繼續前往了呢?你現在怎麽做縮頭烏龜了呢?
單薇兒甜美的笑容被鮮血覆蓋,潔白勝雪的肌膚然後了粘稠的血液,單薄的胸口有一個黑色的洞……鮮血染紅了她水藍色的衣服,那比天空還要來的藍,還要單純的顏色被染上了髒汙的顏色。
紅……這個世界一片血紅,昨日還在歡聲笑語的桌子上麵,鋪滿了鮮血,濃重的血腥味將這個空間給占據了。
不!
不!不要!不要!不要這樣!
宋雪淩用力的攥緊了拳頭,五隻手指難以合攏,像是僵硬了一樣,根本沒有辦法指揮他們。
宋雪淩現在才感覺到自己四肢百骸傳來的冰涼,還有透心徹骨的疼痛。
現在的宋雪淩好像是被打了麻醉藥一樣,渾身沒有勁,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四肢的,而且還是麻醉作用消失之後,這一段時間,密密麻麻的疼痛,可卻是怎麽都不能夠動。
宋雪淩在深海裏麵掙紮著,每一個動作都是用盡了無數的意誌力。
不!不要傷害他們!
不要!
宋雪淩不斷的喊著,歇斯底裏的喊著,可是沒有人能夠聽到,她甚至連張口都不行,又怎麽能夠說出聲來,讓被人聽到呢?
不!
這不可以!
你怎麽了?你不是宋雪淩嗎?為什麽會讓自己陷入了這樣子的境界,連動彈一下手指都不可以?
隻能夠像是懦夫一樣,空喊著嗎?空喊著什麽都不要嗎?你連喊都不能夠喊出聲,誰能夠聽你的呢?
就算你喊出聲了,你還是你,沒有人會理你的!
不!
我不允許!
我不允許我所珍惜的人消失!
我不允許這個充滿了歡聲笑語的世界被毀壞!
我不允許!
在白茫茫的世界之中,宋雪淩猛然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還是一片白茫茫,雪白將這個世界侵占,這個世界除了白色沒有了其他的顏色。
荒蕪的讓人難以想象。
宋雪淩墨黑的眼眸,宛如子夜般深沉的眼眸裏麵,仍舊是無盡的深淵,隻是在那旋轉著的深淵裏麵,充斥著風暴,那一種不死不休的風暴。
宋雪淩永遠不會變,就算世界毀滅,宋雪淩也不會變。
我的命連天道都不能夠掌控,哪來的宵小,竟敢惦記我的命!
現實之中,血紅飄滿了這個房間,宋雪暖仍然在掙紮,清零已經不能夠睜開眼睛了,隻能夠這樣子輸送著靈力給宋雪淩。
快要脫離手心的血紅色的木塊,在掉下地的一瞬間,猛然被握緊,纖細的五指瞬間收緊,快要脫離的血紅色木塊,瞬間回到了宋雪淩的掌控。
緊閉著的眼眸,在這一瞬間,頃刻睜開,無數風華,盡數綻放在子夜一般的黑眸,深淵的盡頭,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宋雪淩睜開眼的一瞬間,所有的力道全部都回到了宋雪淩的身上,那些被麻木了的神經,盡數複蘇。
右手傳來了疼痛,宋雪淩轉過了頭,看見了已經成了蛇身的宋雪暖,鮮血灌滿了宋雪暖的身體,將她變成了血紅色的長蛇。
宋雪淩淡漠的瞟了一眼,隨後便用力收緊了右手,原本已經快要放鬆的長蛇猛不丁的被尾巴的疼痛給驚醒!
整個身子瞬間伸成了一根長棍,又是難聽的嘶吼,溢滿了宋雪淩的腦海。
宋雪淩眉心一蹙,有些不爽,右手一用力,長長的蛇身,便被一下子給甩到了地上,轟然的一聲,地板陷進去了一大塊。
宋雪淩看到這個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她不知道這個家夥竟然已經有了實在的形態,真是麻煩。
於是不耐煩的宋雪淩,抿了抿唇,將左手的血紅色的木塊,放置到麵前。
宋雪淩看了看已經快要枯竭靈力的清零,然後就將清零灌入了自己身體的靈力,盡數化作了精神力,全部都灌入了血紅色的木塊。
在精神力盡數灌入的一瞬間,木塊上麵的符文再次出現,宋雪淩再次抿緊了唇線,分化出一絲細微的精神力,猛的一下子,劃破了食指,鮮紅的血珠立馬沁出。
宋雪淩將食指按在了血紅色的木塊上麵,在食指頂端立著的圓潤的血珠,猛然陷入了血紅色的木塊裏麵。
侵入了裏麵的符文,血紅色的絲線順著上麵的符文路線蔓延著,包裹了一整塊木塊,血絲侵入了將整塊木塊,想一張畫滿了符文的網,細密的一層,籠罩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