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誰都有嫌疑
“排除法？”巫晉耀臉色頓時一沉，轉過頭看著她。
阿如臉上的笑容滿滿，很是自信的開口道：“對，就是排除法，你想想，在整個巫族，能夠破解的了聖女巫術的人有幾個？”
經這麽一提醒，巫晉耀瞬間倒吸了一口氣：“是他……”
“巫族內，肯定有不少的人是深藏不露的，巫術這個，除了有天命的以外，還有就是後期修煉而成，通常含有天命出生的孩子，都會歸於皇族，所以這後期修煉而成的能人，很可能遍布在巫族的各個角落裏。”
“所以？”巫晉耀抬眸看了過去。
阿如定了定心神緩緩說道：“除了那個人之外，這些人也不能排除在外。”
“那群人和我們有什麽仇恨？能夠放出器靈，受益者最大的那個人，才是最值得懷疑的！”巫晉耀臉色冷然，眼底散發出來的寒意，著實讓不少人心中膽寒。
小天，他還真的是小看了他呢!
“那巫侍衛現如今想要怎麽做？”阿如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淡然蹙眉看著他。
“既然他存心存意不想讓我好過，那麽我又何必對他客氣？”巫晉耀的眼裏透露出一股寒意，著實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阿如明白這其中的寒意，這一次，小天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了，隻怕他們之間的糾紛，隻會越來越大。
可是小天畢竟是族長，巫術了得，巫晉耀就算是拚盡全力和他鬥爭到底，也有些不敵。
“巫侍衛，一切小心為妙，你要記得，保護好自己為己任。”阿如黯然歎氣，眼底多少摻雜著一絲的不舍。
“我明白的，你也是一樣。”巫晉耀拍了拍她的肩膀，臉上的笑容說不出來的柔和。
夜色很深，阿如盡心盡力的照顧完巫晉耀，這才推門而出，今晚的月亮很圓，隻是阿如的心裏，很不好受。
也許有些事情，真的想錯了。
“小蓮姐姐，如果你還在的話，也許巫侍衛就不會這麽苦惱了。”想著那個溫潤的女子，阿如的心裏就很苦楚。
她們是下等人，隻不過運氣好，被安排到了侍衛府，這才有了好的待遇。
她清晰的記得，和她們一同進入皇族的那些女人們，是有著什麽樣的下場的，一個一個，都接連而去了。
“阿如姐姐。”一名點燈的小侍女，路過的時候，對著她彎了彎腰，禮貌的打了招呼，這就離開。
阿如回以一抹微笑，站定在原地，心裏有些感慨。
“這麽晚了，早點休息吧。”
“阿如姐姐也是，這個天是很涼的，就算月亮再美，也得先照顧好自己才是。”小侍女微微一笑。
聽著這話，阿如的心裏還是有些感觸的。
記得以前，她也喜歡往外跑，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她總是喜歡坐在外麵賞月，她從小被賣進皇族為奴，所以隻有靠賞月，才能夠明白自己也是有家的。
那個時候小蓮很照顧她的，經常給她溫暖，讓她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有了家的感覺。
她最清楚的一次，是下雪天，沒有月亮，她穿著單薄的衣服就跑出來了，天寒地凍的，她就像是感覺不到似的，隻是木訥的看著她，那天，沒有月亮的。
是小蓮給她披上了一件絨毛外套，她清晰的記得，當時她對她說：“就算沒有家人，她還有她的。”
想到這一幕幕的往事，阿如就覺得有些酸楚。
小侍女以為是她的過錯，頓時被嚇到了：“阿如姐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你很好，早點回去吧，天冷了。”阿如微微一笑，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便就轉身離開。
屋外的風吹過，帶來一股寒意。
翌日——
小天照例給巫明瀾請安，看著躺在貴妃椅，一臉不悅的女人，小天笑了笑：“聖女這是有心事？”
“我就算是有心事，你也是解決不了。”巫明瀾淡然說道，眸子裏都是寒意。
“聖女說的是，隻是現在，就算我解決不了，沒準也能安慰安慰你呢？”小天不以為然。
聞言，巫明瀾眸色微頓，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坐直了身子，淡漠的看了過去：“昨晚，器靈丟了。”
“器靈？”小天一頓，繼而微微一笑，並沒有什麽異常。
“你好像一點也不吃驚呢。”巫明瀾冷著臉看了過去，眼底有著一抹寒意。
小天淡然淺笑，與生俱來帶著一股陰邪的氣息：“我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是有點吃驚的，但是現在，的確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哦？為什麽？”
“那天我見到過巫侍衛，神色匆匆的，不知做什麽去，現在這樣想來，一切都能夠解釋了。”小天淡然道。
這樣一個漫不經心的回答，更是讓巫明瀾一下子坐了起來：“你見過他？”
“聖女好像對這件事很上心？”小天微微一笑。
“好一個巫晉耀，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就算了，現如今還給我找茬了！”巫明瀾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的怒火。
小天黯然歎氣：“一開始，我以為巫侍衛行色匆匆的是準備做什麽呢，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大意了。”
聞言，巫明瀾忽而眯起了眸子，冷著臉看了過去：“你又拿什麽來證明，你說的就都是對的，你可別忘了，雲佳期是你的生母！“
聞言，小天忽而笑出了聲來：“聖女這是在懷疑我？”
“器靈莫名脫離結界，誰都有嫌疑。”巫明瀾冷然一笑，放眼整個巫族，在她身邊能夠出入自由，並且有能力，不動聲色解除結界的，也就隻有小天和巫晉耀了。
“誰都有嫌疑，但那絕對不會是我。”小天坦然說道，清澈的眸子裏，沒有絲毫的雜質。
巫明瀾看的有些呆，微蹙眉頭：“你拿什麽來證明？”
“聖女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不就是已經表明了立場了？”小天反問。
他是巫明瀾親手製造出來的傀儡，什麽都是服從她的命令，所以，她怎麽會真的去懷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