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心中的憂思
事情……有些多？
“這幾日陛下不是已經出巡了嗎？隻不過是看守空著的養心殿而已，有什麽多的地方呢？”綠袖皺了皺眉，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雖說大人是養心殿的禦前侍衛，不過……永寧宮那邊卻也要大人照看著呢。”宮女一邊為綠袖擺上精致的糕點，一邊又緩緩說道：“這幾日大人對永寧宮娘娘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時時都跟在娘娘的身邊都不為過呢。”
“你說時時？”綠袖雖然當下察覺到話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如今的她已經是要臨盆的時候，疑心本就比平時要重，這些日子無滅又確確實實沒有回來，的確是令她又不免信了幾分：“你怎麽知道是時時？”
“……這個，奴婢跟夫人說一件事吧。”宮女看綠袖生了懷疑，立即將庫房內無滅幫明鳳雛抓住凶手的案子說了一遍，不過卻是添油加醋，不僅撇了鳳櫻歌的幹係，反倒是把無滅和明鳳雛說成了有什麽隱秘的關係一般：“娘娘和大人一個眼神甚至就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感覺很不一般呢。”
“……應該是夫君他因為陛下的旨意才保護貴妃娘娘的，你勿要胡說了。”沉默了半晌，綠袖硬是沉住臉色，這才朝著宮女冷聲說道。
“是，奴婢知錯。”宮女頗為打量的看了綠袖一眼，雖然她麵上是這個態度，不過看她有些不安的眼神，她便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對了，你叫銀芝吧，這些日子都是你和李侍衛為我帶來消息和糕點，真是辛苦你們了。”綠袖一邊說著，一邊讓身旁侍候的丫鬟遞上了一袋銀子：“這個你們都收下吧。”
“哎呀，夫人，這都是奴婢們分內的職責，怎麽好意思……？”兩個宮女和一個侍衛都是半推半就的，不過最後還是收了下來。
“夫人，奴婢們告退。”幾個人退下之後，不禁露出了些許玩味的笑容。
“這夫人說起來已經懷胎馬上就要九個月，還有一個月就該臨盆了吧？”走在回去的路上，一個宮女說道。
“什麽一個月，我看是馬上了啊。”另一個宮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看了看手中拿回來的飯盒：“大人對夫人真是貼心，哪怕這些日子都在宮中當差，也總是不會忘了給夫人送些好的吃食呢。”
“是啊，不過宮中的東西精致歸精致，卻也不是什麽人都消受得起的啊……”
……
深夜。
“快點！西殿有動靜！”無滅一聲令下，手下的侍衛和暗衛飛掠而出，幾道黑影想要逃竄，但卻不及無滅的速度，幾掌下去，人就被打了回來。
“大人，人已經抓到了！”手下的人押著犯人前來，又朝著無滅匯報道：“剛剛已經搜了他們的身，他們偷了西殿的裏麵放著的一副字畫！”
“又是偷竊……？”無滅皺皺眉頭，看了眼幾個跪在下麵的人，這些人他基本都認識，是各宮負責些小活的下人或是灑掃，可是不知道這些日子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一個個都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竟然一個個的都開始盯著宮裏的東西。
而且不止如此，還專挑最難下手的養心殿。害得他不得不每晚都在養心殿內抓賊，也是夠煩心的了。
“大人，怎麽辦？”
“帶下去，好好審。”無滅擺了擺手，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如今南雲淄也不在，自然是隻能夠這麽做了：“對了，前幾日被抓到的人審的怎麽樣了？”
“都說是財迷心竅，所以才做了這些。”手下的侍衛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禁卡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可是當屬下們想要從他們的嘴裏翹出點什麽的時候……人就突然死了。”
“突然？不是你們的嚴刑把他們弄死了吧？”無滅立即皺了皺眉，又立即問道。
“大人，這怎麽會啊？宮裏負責這個的婆婆和大人們，手裏麵可是最有數的啊。”宮裏的刑罰最講究的就是個“活受罪”了，雖然到了南雲淄這裏這類的刑罰減少了許多，可是不代表它們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在遇到些嘴硬不肯開口的人時，這個方法還是最有效的。
“……那今日的就更要小心些了，下去吧。”無滅心下頓時感到有些不對勁，但是想到家裏的綠袖已經快要臨盆，而自己卻是幾日沒有回去，更是莫名的添了一股煩躁。
“是。”手下的侍衛看到無滅這個樣子，自然也不好說什麽，隻好立即退了下去。
而眾人也跟著紛紛退下，原本的庭院中頓時隻剩下了無滅一個人。夜裏的涼風劃過他的臉頰，無滅望著空中的那輪殘月，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這是他作為多年的暗衛，莫名產生的心緒。而最可怕的在於，這心緒十次出現九次對。
“不過今日回複的人說綠袖她那邊一切都好……”無滅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隨即身形一動，人也消失在了原地，連殘影都沒有留下。
與此同時的永寧宮內，明鳳雛卻是沒有就寢，而是衣著整齊的和馮青岩討論著，如今的馮青岩就任監察女官的位置。雖說這個官職是明鳳雛為她求來的，明鳳雛最近又有些落魄，可是再怎麽說這個職位也是南雲淄這個皇帝點頭同意過，也算上是親封的，所以也沒人敢輕易怠慢了她。
“貴妃娘娘，您這邊若是短缺了什麽，盡可以和微臣說。微臣身為監察女官，也有一部分這方麵的權力。”馮青岩是明鳳雛夜宵剛好用完的時候過來的，看到明鳳雛有些簡陋的夜宵，她有些擔憂的說道。
“本宮覺著這也沒什麽，你不用擔心。若是真到了緊衣縮食的那一天，不用你來問，本宮都會立即跑去告訴你的。”明鳳雛卻是毫不介意的開了個小玩笑，又朝著馮青岩問道：“這些日子，陷害你的人查出來了嗎？證據可都找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