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盡是相像之處
“蕭姑娘啊，與其在這裏和妾身耍狠，倒是不如去和陛下和太後娘娘解釋起來更方便呢。”鳳櫻歌冷哼一聲，又說道：“妾身呢，一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二呢，既然你冤枉是妾身所為，又有沒有什麽證據呢？”
“你還好意思說這些話？你沒做？那你敢對天發誓嗎？！”蕭清雅知道這功夫她是百口莫辯，那邊的兩位上殿已經坐實了她的“罪名”，那麽她如今在鳳櫻歌的麵前辯白什麽也是無用：“你敢嗎？！”
“對天發誓？憑什麽？妾身是身份低微了些，可如今好歹也是個後宮嬪妃，妾身就算發誓也是對著陛下和太後娘娘發誓，為何要對你呢？”鳳櫻歌的語氣裏沒有任何的嘲諷，甚至是平平淡淡的語氣，可就是這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的鋒利的匕首，深深的戳進蕭清雅的心中。
“你這樣囂張，不怕在這宮中得到報應嗎？”蕭清雅深吸了口氣，她暗暗的磨了磨牙，又瞪著她問道。
“這世上有多少苦了一輩子的善人？又有多少猖狂了一輩子的惡人？你真的以為說這種話就可以嚇到妾身啊？”鳳櫻歌隻是來看一看蕭清雅的慘狀的，如今既然已經看夠了，也就沒有心情和她說更多：“好了，妾身是嬪妃，不能出宮，也就送姐姐到這兒了呢。”
說罷，她便在小玲的攙扶下緩緩離開，隻剩下了蕭清雅和欣榮有些淒涼的站在宮門前。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腦海中想過的日子還沒有開始，居然就已經結束了。
“小姐，我們該離開了。”看見蕭清雅環視著四周，欣榮的心中也不免感到心疼，她輕輕的牽了牽蕭清雅的衣袖，又緩緩說道。
“……罷了，就這樣離開吧。”蕭清雅深深的歎了口氣，隨即踏出了那道門檻。
日後再次進宮的她，便不是如今的身份了。
……
養心殿內，南雲淄一如既往的看著如山般堆積的折子，無滅則是走了過來。
“蕭姑娘已經被送出去了。鳳常在也去送了送她。”
“……還真去了啊。她倒是不怕別人說她閑話。”南雲淄思索片刻，又放下了折子，想了想問道：“都說了什麽？”
“就是您能夠想得到的那些。蕭姑娘因為太後娘娘的話風所指，覺得是鳳常在害了她，鳳常在沒有承認，倒是很坦蕩的樣子。”無滅回想了一番，又繼續說道：“不過屬下也覺得這件事和鳳常在也算是脫不了幹係，要不要……？”
“算了，她的事情母後那邊會查，朕就不插手了。”南雲淄看了看外麵的又大又圓的月亮，心下不免有些感慨。
五年前，他在琦酈穀蘇醒的時候，便是如此的月色。而這月色之後他的記憶，便是那身形模糊的女子。
“去玉清宮。”
“啊……是，陛下。”無滅有些驚訝，他不禁抬起頭看了看暗中保護著南雲淄的戎一，毫不掩飾的表示自己心中的驚訝。
而當南雲淄走到玉清宮門口的時候，卻是聽到屋內絲竹管弦的聲音。這讓他不禁更為好奇，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參見……”門口的宮女看到南雲淄來，剛要行禮，就被她攔了下來。
門口的宮女不做聲，便是直接沒有了通報的人。南雲淄走進屋內，看到的自然是翩翩起舞的鳳櫻歌。和平日裏的那些舞女的舞蹈不同，鳳櫻歌的舞用的不是扇子或是絲帶，而是一把裝飾華麗的銅劍，在樂曲的映襯下，原本嬌小的女子卻是顯示出一股子的英氣與豪邁，而就是這樣的格格不入，卻是格外的吸引他。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鳳櫻歌的舞蹈。回想起他見到他的第一麵，以及她射箭時的英姿……的確是和那夢中的女子像極了。
而鳳櫻歌卻是繼續舞蹈，直到她轉身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南雲淄，這才停了下來。
“陛下怎的來了這裏？”
“累了，就在附近走走，巧然間來到這裏罷了。”
“陛下的養心殿離妾身的玉清宮距離這麽遠，陛下這還是隨便走走啊，甚至都能走到妾身的宮裏來？”鳳櫻歌卻是沒有應承南雲淄的話，而是俏皮的走到了南雲淄的身邊，又朝著南雲淄行了個禮，隨即說道：“既然陛下說累了，那就來妾身的殿內坐坐吧，正好妾身也給自己準備了夜宵，可以邀請陛下一起嚐嚐。”
夜宵？南雲淄聽到這兒倒是不禁笑了下，說起來這後宮的女官們一個個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容顏與身材都不走形，每個人都是對自己的飲食克製又克製，尤其是夜宵，更是不怎麽吃。可是到了鳳櫻歌這裏倒是毫不避諱，而且見了他也不想著給自己多燉一碗，而隻是給自己嚐嚐。
到底是真的天真無邪呢，還是欲拒還迎呢？這件事倒是可以讓他好好的探究一番了。
南雲淄走進屋子裏麵，由於鳳櫻歌位分不高，因而陳設也隻是盡到了常在位分最高程度的華麗，比起太後的慈寧宮或是之前居住的永寧宮都是差了太遠。不過這確也不會影響到南雲淄就坐的心情。他環視四周，女工什麽的是一點都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一旁放著的圍棋盤，以及桌子上的書本及旁邊新做的書架。
“你平日裏的愛好倒是很廣泛，而且很特殊。”南雲淄緩緩說道。
“隻是些小女子的興趣罷了。”鳳櫻歌莞爾一笑，又朝著南雲淄的目光看了過去：“跳舞的話妾身倒是可以確信不輸給陛下，隻是這棋藝和博學上，妾身定是要自愧不如了。”
“是嗎，不過朕倒是好奇，你的棋藝到底如何。”南雲淄說著，又走到了棋盤旁邊：“陪著朕下一局吧。”
“是，陛下。”鳳櫻歌點頭，這些都是她早早布下的局，為的就是等到南雲淄來到屋子裏麵，帶給他更大的刺激。
而看著如今南雲淄的反應，鳳櫻歌幾乎可以確定，他和那個女人——明鳳雛的關係，定是不會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