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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娘子的嘴角真甜,有糖葫蘆味兒(4千字)

  瞧她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夏侯淵也不拆穿,道:“技癢,去賭場玩了幾把,賺太多了,被追殺呢。”


  他一派雲淡風輕,似是在說晚膳吃什麽。


  諶容:“……”


  這種情況下,她似乎應該安慰。


  於是她作出緊張的姿態,拉著他,對他上下打量:“那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夏侯淵瞧著她,似笑非笑,心道他家小姑娘這是想讓他受傷還是不想?

  “沒有。”


  他握住了她的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娘子剛才一直在睡覺?”


  “是啊。”


  諶容裝傻。


  “為夫剛才跑回來的時候,路上遇到了個人,長得特別像你。”


  諶容:“……”


  他這是指在賭場外的時候看見她趴窗戶圍觀了,還是說……她剛才在路上吃糖葫蘆被他發現了?


  夏侯淵附身,輕輕扣住她的肩膀,往她嘴角輕輕一吻。


  還用舌尖舔了下。


  諶容頓時身體緊繃。


  尤其,他還故意道:“娘子的嘴角真甜,有糖葫蘆味兒。”


  諶容:“……”


  想揭穿她就直說,幹嘛這麽折磨她。


  夏侯淵瞧著她漸變的臉色,輕笑著鬆開她的肩膀,改為牽她的手。


  “來,給為夫更衣。”


  諶容:“……”


  知道他做什麽都睚眥必報不吃虧,可現世報也沒這麽快的啊?

  “這會兒是白天……”


  “白天怎麽了?”


  諶容臉色緋紅,手下糾結忐忑的絞著帕子,囁嚅道:“白日宣淫……不好。”


  夏侯淵瞧著她通紅的臉,哈哈大笑。


  一把將她拉過來,抱坐在腿上:“娘子想歪了,為夫跑了一路,甚累,身上也不幹淨,想要讓你幫我叫水,沐浴更衣呢。”


  諶容本就紅的臉色更紅了。


  小腦袋一寸寸的尷尬低垂,幾乎要埋進胸裏。


  夏侯淵瞧著她鴕鳥的樣子,覺得分外可愛。


  怕再逗下去,她今晚都不會理他了,輕輕拉起她,道:“好了,你去告知他們給我準備熱水吧,我自己脫衣服。”


  諶容單是聽到那個“脫”字,連耳根都紅透了。


  趕緊忙不迭的出去了。


  “砰!”的一小聲,門輕而快的迅速關上。


  夏侯淵背對著門口,聽到聲響,微偏頭,薄唇勾起,笑容寵溺。


  這關係嘛……不著急。


  他都已經如此近水樓台了,再溫水煮青蛙,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若等到他都將事情辦完了,她還沒開竅,那他就直接把她拐回武乾!

  ……


  一夜好眠。


  夏侯淵懷裏揣著40萬兩銀子,到底是不安全,昨晚上,弈品賭館的人翻騰了一晚上,也沒找到他。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為避免第二天直接被弈品賭館的人堵在門口,兩人起了個大早,直接買了幾個包子帶著,連早膳都沒吃,急匆匆的駕車走了。


  夏侯淵一路駕馬,直奔湖州。


  兩個時辰之後,兩人終於到了湖州,正趕上飯點兒,直奔惠豐堂先搓一頓。


  夏侯淵疼媳婦兒,什麽好吃點什麽。


  不一會兒,小小一張桌子,擺了個滿盤。


  眾人具都朝這邊看。


  有小聲道闊氣的,也有暗罵驕奢淫逸浪費的。


  夏侯淵故意從懷中掏出一大遝銀票,大聲道:“爺有錢!!高興!!”


  圍觀的人皆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心道這麽個看著就又二又憨的人,憑什麽能擁有這麽多錢?


  不少人已開始暗暗詛咒,他如此露財,出門就該被搶!


  夏侯淵瞧了眼諶容,見她神色淡淡,似是也沒什麽看法。


  但他還是小聲的解釋道:“咱們來湖州就查人的,不如速戰速決,逼他們現身,弈品賭館的人定然已將消息傳到了湖州,隻欠東風了。”


  諶容點點頭:“我知道,你不用解釋。”


  本來他不拍錢,她也打算拍的。


  隻是懷中那一萬兩銀票,跟他隨便拿出一遝就是十萬,比起來還是怯了。


  為了引人嫉妒,迅速傳播,兩人故意在惠豐堂吃得熱鬧還不算,出門後,更是大買特買。


  尋常人家帶妻子逛街都是買些胭脂水粉,金銀首飾,夏侯淵帶著諶容逛街,什麽大買什麽。


  出了酒樓的門就大聲吐槽惠豐堂的飯難吃,說自己要買家酒樓專門做飯給自己吃。


  圍觀路人都道他就瞎吹吧,夏侯淵卻轉身直接打了他們的臉。


  站在中心街酒樓飯館最多的地方,直接從懷裏掏出一萬兩銀子,道:“一萬兩銀子,買酒店,誰現在賣!?”


  大胤尋常人家一年的生活費也不過才五兩,九品芝麻官一年的俸祿是二十兩,一萬兩銀子買家酒樓簡直就是天價了!


  各酒樓老板當即朝他衝過來,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開始介紹自家酒店有多麽的好,主打菜又是什麽……


  夏侯淵護著諶容,命令他們:“都排隊站好!一個個的來!!”


  眾店家說得更熱鬧了,夏侯淵聽得耳朵疼,道:“這樣,每人各準備五道菜,明日送去我府上,哪家做的好吃就買哪家!”


  這主意甚好!

  店家們一聽他極其自然的稱自己家為“府”,對他更加刮目相看了。


  要知道,藩王稱府,官員稱宅,庶人稱家。


  可見眼前人不簡單啊!

  眾人神色更加積極,問他府邸在哪兒。


  夏侯淵又頗是為難道:“不過是來此地遊玩,還沒置辦,那就現買一個吧!”


  隨即,他很是瀟灑的從懷中又掏出一疊銀票:“五萬兩,買個四進的大宅院,要地段熱鬧,且環境幹淨的,不必配備奴仆!誰家有?”


  “我,我,我!!”


  “我家也有!!”


  “我家還有五進院的!環境優美,地段好,風水還好!保準您住的舒服還安心!而且還附贈奴仆,不要多餘的錢!”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家離得近,您現在往前走一百米,再拐個彎就能看了!喜歡不喜歡的,看過就知道了,咱也不是強買強賣!”


  抓住先機最重要!!

  大胤一個非常奢華精致的四合院,也不過才三百兩,如今他竟出五萬兩!!

  這是一套房子就讓幾代人幾百口子都衣食無憂了!


  碰見這麽個人傻錢多的不容易,一定要要好好抓住機會!!


  周遭人對他這種強搶生意很不爽,喊道:“你家臨街,吵得厲害,想睡個午覺都睡不好!”


  “那叫熱鬧!人家買家就是要熱鬧的!你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賣東西,怎麽也得講究個客人需求吧?對症下藥才是好!而且我們家不吵,再拐個五十米才到呢,而且五進的大宅子,與街都有一定距離了,又怎麽會吵?買東西還方便了呢!”


  “人家來湖州遊玩,不就是為了體驗風土人情嗎?當然是要住在鬧市區了!不然每天逛完街還不能及時回家休息,多累啊!”


  “您說是吧,這位爺?”


  那極力推銷房子的小夥看向夏侯淵,眼神真誠,滿臉堆笑。


  夏侯淵笑笑,“是,走吧,爺們兒?”


  “得嘞!”


  那小夥子高興得不行,直接將人引到自家院子。


  仆人們見他回來,喊了聲“少爺”,然後詫異的看著他身後的兩人。


  這位寶石紫衣小夥吩咐了句:“貴客來了,去沏茶。”


  立馬有長相機靈的小侍女行了禮後,轉至正廳沏茶了。


  小夥子帶他們走進去,一邊觀賞,邊介紹道:“這原是我父親為我婚後準備的房子,可我還未婚,所以從未住過這兒,但一直都有下人打掃看管,算是絕對的新房。”


  他這是在小心的提醒他們,買他這房子不虧。


  諶容彎唇,漫不經心的逛著。


  這五進院的宅子確實不錯,正如小夥子所言,環境優雅,一步一景,甚是有趣,華美又不失古樸之風。


  諶容瞧著甚好。


  “喜歡?”夏侯淵問她。


  諶容點點頭。


  夏侯淵立馬就拍板了:“那行,就這套了!”


  小夥子瞬間眉開眼笑,忙不迭的道:“您稍等等,我這就去屋裏拿地契房契。”


  整個流程飛快,他們前後不過用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會兒就交易完了。


  小夥子捏著手裏五萬兩的銀票,心跳得飛快,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真的!

  他長這麽大,還沒辦過此等大事呢!

  回去後,父母祖父定會大加誇獎他!

  小夥子激動不已,索性已然簽完字,煮熟的鴨子不會飛了,他又道:“這些奴仆,你們就留著用吧,今兒下午我就將他們的賣身契都送來!”


  奴仆們才值多少錢?姿色上好,要買回家做通房小妾的女子們,也不過才五兩,像這種敢粗活力氣活的漢子們三兩,長相一般般,隻給沏茶掃鋪的姑娘們就更便宜了,一兩一個。


  遇到大災的時候,人命就更賤了,一袋小米就能換個。


  無論怎麽說,這都是筆大賺特賺的買賣!

  “行啊。”夏侯淵姿態隨意,似是也十分樂意他的提議:“那就謝謝了。”


  他和諶容常住,就免不了要招些做飯打掃衛生的,倒是也不怕他們偷聽他們夫妻間的談話,反正正經事他們不在府裏說就是了。


  隻是平常說話要注意些,萬不能露出馬腳。


  一切準備就緒。


  一下午的發酵,到了晚上,湖州突然來了個人傻錢多的大財主的事兒,已然傳遍了。


  夏侯淵和諶容晚上就等到了暗殺。


  諶容睡得正香呢,突然聽到窗戶動了下。


  然後便感覺到身邊的被子掀起一個角,一陣涼風吹過……


  她凍得緩緩睜開眼,就瞧見夏侯淵一身白色裏衣,身披月光,站在窗前。


  手臂微動,那窗戶就合上了。


  諶容隻看到一個黑影似乎從窗邊掉下去了。


  而後就是他手邊白光一閃,借著月色,還能看到上邊滴著的血珠……


  他殺人了。


  還一招斃命。


  幹脆、迅速。


  諶容定了定心神,裝作沒睡醒的樣子,模糊不清的眯著眼,咕噥著問了句:“怎麽了?”


  “你怎麽不睡了?”


  夏侯淵在轉身之際,將刀子背在身後。


  怕她知道有殺手來了,驚得再也睡不著,安撫道:“沒有,我晚上吃多了,有點熱,站窗邊吹吹風。”


  “怎麽,吵醒你了?”


  他走到床前坐下,順勢將刀子塞在床頭。


  連帶著血腥氣都一起壓在褥子裏。


  諶容故意抓著他的右手,做迷糊撒嬌狀,試探的摸,又幹脆抱著他整隻手臂,蹭在他胸前聞,發現他身上竟沒有一滴血滴,甚是驚訝!


  他得快到什麽地步,才讓血都濺不到他身上?!


  這廝武功真是恐怖至極。


  怪不得她感覺到動靜一睜眼,他就已然站在了窗邊,甚至都把人解決完推出去了。


  諶容感覺夏侯淵是可以跟她肅叔媲美的最厲害的保鏢。


  “我睜眼,發現你不在身邊,沒有安全感……”


  她聲音軟軟糯糯,嬌滴滴的。


  夏侯淵覺得心髒像是被小貓撓了一般,隻想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仔細的疼。


  “嗯,你放心,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護著你,永遠都在。”


  夏侯淵側躺在她身邊,給她掖好被子,輕拍著她的後背,就像是哄小孩子睡覺那般,哄著她睡。


  諶容心裏怪怪的。


  一方麵覺得他說這話不可信,另一方麵……他哄她睡覺的動作讓她想起了父皇,心裏暖暖的。


  就這麽帶著心田的汩汩暖流,昏昏欲睡的進入了夢香。


  夏侯淵見她終於睡穩,在她左側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


  翌日一大早,昨日剛收的小廝就慌裏慌張的跑進來,道:“主子,官府的人來了,說是您殺了人,要抓您和夫人查案!”


  夏侯淵的習慣,一到陌生環境,都會格外的警醒,於是公雞剛打鳴他就醒了,開始練拳。


  淩厲霸氣的收了最後的拳風,他淡淡道:“嗯,讓他們進來吧。”


  東西他早收拾過了,諒他們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官兵們帶刀進府,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奴婢們都嚇得躲遠了。


  夏侯淵擋在諶容的屋前,道,“我夫人在睡覺,這間不可搜,其他隨意。”


  為首的衙役似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你說不搜就不搜了!?”


  “獨獨擋著這一間,明顯就是這間有貓膩!”


  “來人!給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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