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皇貴君吃起醋來要人命(4千字)
第138章皇貴君吃起醋來要人命(4千字)
七日後,迎來了大胤國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
在祭祖前,需要進行一場狩獵,祭祖用的獸類,皆為當天皇室子孫們狩獵所得。
諶容帶著皇室眾人和大臣們一同進入獵場。
在高台上簡單致辭後,便率先騎上了肌肉強勁有力的白色駿馬。
她著一身銀色鎧甲,披紅袍,手提金光閃閃的狼牙棒,英姿颯爽,威風八麵。
眾人目光如炬的看著她,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曌帝。
也是這般,英姿勃勃,意氣風發。
已經被奪了封號的李清雪緊跟在她的下首位,嫉妒的看著她,不屑地瞥著嘴。
她有什麽好的?
不過是身為女皇,才應得了這樣的目光,等她哥哥做了皇帝,這樣的光芒就會落到她身上!
李清雪遙看了眼叢林,又多了幾分底氣。
待會兒進入獵場後,就是她的天下了。
等眾人發現諶容不僅一隻獵物都沒獵到,還被獅子咬斷了腿,看她還怎麽當這個皇帝!
李宸泓與李清雪並列而騎,同樣也目光幽深的盯著諶容。
他懷疑他被扒光了掛在滿春院門口的事,就是諶容做的。
她竟如此羞辱他,此次,他定不會讓她活著出獵場!
夏侯淵和眾皇夫們一字排開,僅錯半步的緊跟著諶容,麵麵相覷一眼,皆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諶容對這些一無所知。
她高高的舉起箭,用力緊繃,撒手——
“嗖!”的一聲,精致的紅羽箭徑直射了出去,正中紅心!
眾人鼓起掌來。
她清脆的喊了聲“駕!”,策馬奔了出去。
緊跟著便是皇夫們。
眾皇夫們正要一起奔出去,可誰知,“駕”子脫口而出,剛起了個身,他們就集體臥倒了!
齊齊玩了個腦袋紮地,啃草狀,掀起了一團雲霧。
跟在身後的眾大臣們趕緊刹閘:“…………籲!!!!!”
皇夫中,唯有武將出身的貴君霍衡和功夫還不錯的元君沈文軒幸免於難。
兩人倏然看向夏侯淵。
他已然輕鬆越前了至少十米。
說明,他早知道會有繩子絆他們!
夏侯淵聳聳肩,坦坦蕩蕩的承認了:“我父皇說了,人生,就要贏在起跑線上。”
“雖然你們的功夫跟本宮比,就是渣渣,但……本宮就是不喜歡你們跟在她身邊的樣子!”
他好整以暇道:“女皇陛下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說罷,他瀟灑策馬,追媳婦兒去了。
沈文軒和霍衡覺得他不可理喻,皆沉著臉,緊追上去!
眾皇夫咬牙切齒,憤憤捶地,又蕩起了一層土。
大臣們:“……”
麵麵相覷。
他們是……跟還是不跟呢?
大理寺卿最近跟夏侯淵混得很熟,大致摸清了他的脾氣,提議道:“咱們先等個兩三步,然後再遠遠的跟著,距離陛下不遠不近的守著就行。反正祭祖這些東西,隻需要皇室人員獵得,咱們也隻是陪襯。”
眾臣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皇貴君的醋壇子打翻了是要人命的!
李宸泓和李清雪因為站在皇夫們身後,才幸免於難。
本也是計劃好了的,他們進林中不過是做做樣子,不著急。
兩人便跟著眾大臣的節奏,不緊不慢的進去了。
狩獵隊伍徹底入場後。
各大文臣還有部分不狩獵的武將,被小太監們引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打獵至少需要兩個時辰,他們可先享用一些東西。
長公主端坐在席麵上,與左相遙遙相對,安侯坐在她的下首位,對著左相舉了舉杯,左相溫雅回敬後,又對著長公主舉杯,長公主淺淡微笑著喝了口茶。
“笑麵虎。”
左相夫人冷哼一聲。
左相放下杯子,臉色驟然難看起來,“你這是在諷刺誰呢?”
左相夫人原本是想說長公主那綠茶當年搶人男人不成,如今連這等殘局都不放過。
聽到左相這話,頓時生了氣性,冷笑道:“自然是誰接我話茬,我說的就是誰。”
“你——!”
左相臉色難堪,最近被媳婦兒氣得忍功都差了些,差點在這等重要場合都能跟她吵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想到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第一次跟她再次一同出席,若不是此等大宴,怕是還沒機會,這麽想著,他也不敢太過訓斥她,隻勸她收斂些,沒得被有心人聽了去,沒了命。
他大概想到她是在諷刺長公主了。
她年輕時就討厭極了長公主,總說人家清高做作,如今長公主優雅端坐在次首位,一副天下將要盡在囊中的樣子,她估計更厭煩了。
左相夫人嗬嗬冷笑,“沒命?誰要我的命,你嗎!?”
左相無奈,深深擰眉,小聲道:“你怎麽老把我往壞處想?”
“你沒一肚子黑水兒?”
左相頭疼。
不過是做了一件錯事,他在她眼裏就徹底十惡不赦了。
知道她一向是直性子,怕她得罪了長公主被人收拾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忙耐著性子提醒她:“你也不必故意惹我生氣,你知道我在說什麽,長公主今非昔比,小心禍從口出。”
“哼。”左相夫人哼出一個鼻音,不置可否,連眼風都沒掃他一眼。
左相心中頗不是滋味兒。
安侯在他對麵瞧著,倒是跟看好戲似的,還笑著跟長公主議論:“夫妻之道,就在於絕不能示弱,您看,自打左相愈發寵夫人以後,他夫人就跟蹬鼻子上臉似的,越發狂妄,不拿他當回事兒了。”
這話一杆子打死了好幾船人。
因為不是什麽機密事,所以他聲音並不算小,以至於後麵的大臣們也都聽見了,並深感就是如此。
長公主看了眼明明坐在她左側,卻偏要與她拉開相當大一段距離的駙馬。
納蘭德跟身後的兄弟聊得火熱,還在打賭小女皇的十一個皇夫究竟誰能贏,他下注壓了夏侯淵,鴻臚寺卿壓了恩師的兒子元君沈文軒。
“元君雖是文臣,可從小就文武雙全,是沈太傅希望他在文上更有成就,才讓他做的文官……”
長公主聽了片刻的話,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回答安侯剛才那番話,冷冷清清,似有譏諷:“安侯既是這麽有心得,脖子上的傷又是哪兒來的?”
安侯瞬間尷尬到了極點。
他脖子上的三道血痕是他家那潑婦抓的!
他是真沒想到,她竟然敢帶著女兒偷偷逃跑,不,準確的說是趁著他上朝的時間,連招呼都不帶打的,直接回到了榮國公府。
他覺得被人知道了麵兒上不好看,便在半夜披著深色鬥篷去榮國公府接她回來。
誰知,她還不樂意了!
打鬥之間,他的脖子被她下黑手,遭了殃。
安侯想想就來氣。
可諸位大臣聽著長公主對安侯之言,皆進行了反思。
思量之下,還是覺得夏侯淵更靠譜一些——
這媳婦兒,必須得寵!
退一步海闊天空。
男人嘛,讓個麵子就讓個麵子了,總好過出來都破相了。
瞧瞧安侯這番模樣——不寵,慘的就是自己!!
想著夏侯淵,眾人的思緒又回到了賽場上。
有大臣突然想到了什麽,好奇問道:“貴太妃一派為何沒來?”
此話一出,安侯的神情凝滯了些。
其中一個大臣知道小道消息,小聲道:“據說是密林中的各太妃們還有皇子皇女們,突然齊齊發了惡疾,所以才來不了。”
眾人具都是詫異狀。
那大臣又補充道:“那看管冷宮的小太監告訴我說,很可能是瘟疫類的,因為後很多伺候的宮人都被傳染了,疫情還挺嚴重的,半夜經常會有因染病而死的宮人當場焚燒再被送出來,可怕的很。”
“所以啊,需要封閉式的戒嚴,要麽宮裏沒一點風聲呢。”
眾臣的神情就更震驚了:“什麽!?這麽嚴重!!”
眾人神情各異,有人開始議論,“你們說,是不是小女皇記恨當年的事兒,所以故意給冷宮的人下毒,不讓他們出來的?”
“沒必要吧?當年發生的時候,陛下還小,應該沒什麽仇。”
“雖沒有直接關係,可那是曌帝的仇啊,母仇啊!!”
“那也……不至於吧?陛下若是想讓他們死的話,完全可以用更便於掩飾的法子,今天死一個,明天死一個,這樣也不會被人關注。而且用瘟疫的手法,多不好控製,萬一自己也被傳染了怎麽辦?”
正在這時,有人神神秘秘的又說了個小道消息:“據說,當年曌帝關了一批死刑犯,進行什麽實驗,他們說……好像是什麽人一體一實驗,慘烈的很,出來的人沒一個好的,各個死狀詭異。”
“你們說,小女皇是不是在為曌帝善後,所以專門用這次瘟疫已做掩飾?其實貴太妃他們早就全死了?”
眾大臣聽得冷汗津津……
汗毛聳立的惶恐道:“應該……不會吧…………”
“這誰說得準呢?曌帝可是無所不能的……她做這些實驗的時候,當年就有不少人阻止。咱們知道的這些才到哪兒跟哪兒啊!”
眾大臣對他這話深信不疑,皆都搓著手臂,一副毛骨悚然的樣子。
倏然,又有個貴太妃黨的大臣,弱弱的舉起手:“可是近段時間,我還有聯係啊……”難道跟他聯係的人是鬼嗎?
眾人驟然看向他!
景帝的妃子們還有除了當今女皇陛下以外的所有子女們,皆被關進了密林,有專人嚴格把手,不許與外界接觸。
盡管眾人都知道貴太妃黨羽龐大,可那終究也是偷著來的,如今被擺在明麵上……這可就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