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都是些高境界的舔狗(2千字)
身為贅婿,幹的主要就是伺候人的活兒,更準確的說是伺候娘子的活兒。
再沒有日上三竿可睡,夏侯淵一大早就被吵醒了。
杆瘦的老師敲著鑼,旁邊還跟著一個學生打著鑔,沿著走廊,每個房門前敲三聲,睡得再沉的人也得醒了。
納蘭德昨夜被夏侯淵放在暖榻上,蓋了一層小薄被,敲鑼打鼓的聲音率先傳入他的耳中,他一下就被震醒了。
咚的一下摔到地上,像是一聲悶鼓。
抬頭,夏侯淵正無語的看著他。
經過昨晚一夜的交心,雖然此時有些尷尬,但在納蘭德心裏已經把他當成是好友了。
誰讓他朋友本來就不多,而且旁邊還淨是一些阿諛奉承之輩,隻想著踩著他這層踏板去向長公主討些什麽的人呢?
如此一對比,夏侯淵這人雖然嘴欠了點兒,但著實算是個好人。
男德學院的學生們就這麽看著昨天還掐著院長脖子的人,今天就成了八拜之交了。
一起洗漱又吃飯過後,夏侯淵被院長納蘭德親自帶著,走進了學堂。
學生們正在早讀:“妻子遠庖廚,夫君掃廳堂,妻子三竿起,丈夫煲好湯。妻子出遠門,丈夫背好包……”
夏侯淵聽著,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這就是男德學院上的課?”
他偏頭問納蘭德。
偏生納蘭德還格外驕傲:“怎麽樣?不錯吧?這可是我當年從長公主身上吸取的教訓,綜合了多種經驗的總結,絕對精粹中的精粹!”
夏侯淵:“……”
不就是當舔狗嗎,還舔出境界來了?
納蘭德將夏侯淵帶到正前方,向大家介紹:“這位,是皇貴君,千裏迢迢從武乾來入贅,今天,我就把這‘最強贅婿’的名號讓給他,鼓掌!!”
眾學生懵了一秒之後,開始配合著他呱唧呱唧。
“看看,連皇貴君都來男德學院學習,可見我們男德學院是多麽的難得!”
“是啊,都是院長大人帶的好,才使得咱們男德學院聲名遠播!”
“沒錯沒錯……”
但也有頭腦清醒的人,小聲說著實話:
“來這兒學習的,都是罪孽深重的人,看來咱們平日裏聽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這皇貴君罪大惡極啊……”
“也不知他是犯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兒,才來這兒受教育。咱們還是盡量避開他吧,一是別惹他,二是離遠點兒,省得他帶壞了咱們。”
“鄒兄言之有理……”
也有膽大包天不怕死缺根弦的人問出了聲:“院長,來這兒學習的人都有個由頭,不知皇貴君是犯了何事?需不需要我們引以為戒?”
納蘭德昨晚跟夏侯淵相談甚歡,這會兒有人像是挑事兒一般戳他的痛腳,他當即就把他當成自己人,相當維護:
“來這兒的就一定是犯了錯誤的人嗎?就不能觀摩學習嗎?”
“看來你們的覺悟還是不夠!今天放學後都回去抄《男誡》、《男則》和《男德》二十遍!!”
課堂上頓時一片哀嚎。
納蘭德拍了拍夏侯淵的肩膀,示意他隨便找一個位置坐下。
夏侯淵視線掃了一圈,找了一個離講台最遠的地方。
可這麽抬頭往上一看,就看到了“以婦為綱”四個大字,眼角直抽。
索性狠狠地閉了眼,直接趴在課桌上睡覺。
眾人看著他這副懶散的樣子也不敢說他,誰讓他“聲名遠揚”呢!
睡了半個時辰左右,夏侯淵有些乏了,起來跟人聊天。
“這男德課,就是一天到晚的坐在這兒聽人念經嗎?”
“誒,皇貴君可莫要這麽說……好好學習能讓我們受益終身,尤其是伺候夫人的課程,學得越好,地位就越穩。”
他旁邊的人反駁道:“許兄這話說的就有些投機了,伺候夫人,讓夫人開心,是我們的本分,怎麽能跟切身利益混為一談呢?”
“李兄說的是,是我覺悟低了。”
這位李兄當即就從書桌裏拿出了兩本書,分別給了許兄和夏侯淵:“來,這是我從一位極其成功的贅婿前輩那裏買來的書——《論贅婿的自我道德修養》,自己又手抄了幾本,分享給兩位兄弟,一起參透領悟。”
夏侯淵:“……”
他到這會兒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麽——
“所以,這男德學院,裏邊學生全部都是贅婿?”
“是啊,夏侯兄,怎麽,你來之前陛下沒有跟你說嗎?”
夏侯淵當然不能承認他是被小女皇無情拋棄發配過來的,隻得道:“我是主動來這兒的。”
“我在武乾時就曾聽說過大胤有男德學院,聽說教學非常好,堪比國子監,故而心生仰慕,來此一看。”
“沒想到夏侯雄竟有如此高的覺悟!”許李二人拱手道:“佩服佩服!”
夏侯淵抬抬手:“謬讚了。”
還沒等他凡爾賽的吹些什麽,對方已然開啟自省模式了:
“原本夫人說捏肩力度不夠算不得什麽大事兒,明天就來接我的。但看到連尊貴如皇貴君都如此主動,我突然覺得至少應該呆在月底才對,不然實在是枉費夫人對我的一片苦心……”
“李兄說得極是,像我這樣記錯了夫人交代的事情,至少要再加一個月!”
“我家務不力,至少也要再學三個月!”
“我忘了夫人的生辰,怎麽也得再待個半年!”
“我……”
夏侯淵:“……”
是在下輸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個個人模人樣的,都是些高境界的舔狗!
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夏侯淵就被這幫神經病洗腦了。
也反省了下自己,覺得小女皇突然不待見他,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去了飛仙館!
若真是因此而耿耿於懷,那對他來說,也不算是什麽壞事兒……
夏侯淵摸著下巴笑。
被稱作許兄的男人,眉清目秀,生得一雙閃亮的大眼,瞧著他這副模樣,突然問他:
“夏侯兄緣何……笑得如此淫l蕩?”
夏侯淵臉黑,斜掃他一眼。
他身旁的李兄拍了他一掌,“這還用說嗎?自然是想念自家娘子了!”
“可這樣的眼神,實屬褻l瀆……”
夏侯淵掀了掀眼皮,涼涼問他:“你要是對你娘子沒半點衝動的想法,這是不是對她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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