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諶容眼疼,他竟然持俊行凶!(2千字)
若嚴格按照男權社會嬪妃侍寢規矩,他得洗白白了,不著寸縷,再裹上被子,然後被抬到龍榻上。
夏侯淵提出這個想法時,元胡等副將駭然的製止了。
一個個神情驚悚,趕緊麻溜兒的給他穿好衣服,讓他連反悔得餘地都沒有。
元胡勸道:“太子爺,小女皇還小,你整太猛,萬一把人嚇懵了,再也不想看見你怎麽辦?”
夏侯淵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然後又在眾人驚愕的盯視下,解了兩層外衣,專門換了個仙氣飄飄的山水畫墨色輕衫。
長衫尾擺拖地一米有餘,太子爺披著如瀑的烏發,遠遠看去,還真像個清冷禁欲的謫仙。
哦,隻要他不說話——
“嘖!完美!!”夏侯淵嘚瑟的轉了個圈:“要的就是這種若隱若現、似近非近、如夢似幻、奪人眼球、卻又不失詩意的高逼格感覺~~”
元胡等副將:“……”
太子殿下您在說什麽?
沒等他們再問兩句,夏侯淵已然迫不及待的飛走了。
黑夜裏,他興高采烈奔跑的身影,就像一隻不受控製亂撲騰的大蛾子。
眾人:“……”
白藥很不解:“皇貴君如今剛回來,才跟陛下分開沒多久,為何要著急侍寢?”
小十六積極解答:“我們太子爺說了,陛下剛回來肯定要看沈文軒,他要無縫連接,絕不給情敵半分機會!!”
白藥:“……”
他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女皇?
額,估計這會兒女皇已然感受到了……
諶容的確感受到了。
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她想無動於衷都難。
眼疼。
她累了一天了,跟賀叔和沈太傅聊完政事就開始處理堆積如山的折子,連去探望沈文軒都沒工夫,批完奏折,外邊天都黑了,趕緊回寢殿,沐浴完就想倒床上直接睡了……
結果就瞧見夏侯淵霸占著她的床,還凹了個極其撩人的造型。
雖然確實有些誘惑……
但他也不能持俊行凶,這麽糟蹋自己的顏值啊!!
還一直眨眼,意圖電她……
諶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套路如此明顯,他總不會是來跟她蓋著被子純聊天的!
心好累。
應付完奏折,回來竟是一個大坑。
諶容喪萌著一張小臉走過去,決定跟他談判:“什麽條件,你說。”
夏侯淵先是:???
後驟然反應過來,興奮道:“一個月不準招後妃侍寢!”
“成交!”
諶容果斷答應。
長公主馬上要回來了,貴太妃那些人也要放出來,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會很忙,也沒工夫去安撫後妃了。
“以後跟我並排走,都得手牽手!”
諶容想了一瞬,勉強答應了:“……行。”
就算她不同意,他也會直接強勢的握住她的手。
尤其長公主等人進京後,她格外偏寵武乾太子,對他們也是迷惑。
“每天都親我。”他半起身,英俊的臉湊近了她,瀲灩的眸子似乎帶著魔力,極具誘惑,磁性的嗓音低啞道:“還要每天都說愛我。”
諶容:“……”
看了他半響,忍了忍,咬牙同意:“可、以。”
親臉也是親。
長公主不好對付,這種緊張階段必須按住夏侯淵,他再搗亂,她肯定每天筋疲力盡。
夏侯淵驚喜,她今天這麽好說話?
那再來一個?
“你月底必須跟我圓房!”
諶容粉拳緊握,“夏侯淵!你不要太過分!!!”
夏侯淵覺得照她剛才那態度,這事兒有的談。
又慵懶的退回去,手肘撐頭,挑眉看她,略帶霸道:“圓不圓吧?”
諶容忍無可忍!
直接衝過去,騎他身上,揮起枕頭就揍:“圓!圓!圓你七舅姥爺!!”
夏侯淵抱頭,擋臉。
雖然身上有點疼,但……她這麽生氣勃勃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
翌日早朝。
路上沒殺成小女皇,左相和安國公將怒火全都對準了夏侯淵。
為力求將他徹底碾壓,兩黨的爪牙都沒出場,老將直接上了!
有意思的是,為了做好鋪墊,她遇刺的事明明隻有他們一行不到十人知道,不過短短一夜的功夫,已經遍布朝野了。
甚至民間百姓估計都有耳聞。
先是安國公,拿著這個把柄,義正言辭:“陛下,皇貴君誘拐您出京,還讓您遇到了危險,實在是罪該萬死!”
左相再出列發言,也是言辭誠懇,感人肺腑:“是啊,陛下,若不是有先帝庇佑,臣一想到如今可能會看不見您,就深感慚愧。都怪臣從前對皇貴君過於寬恕,從未徹底追究過他所做的錯事,以至於竟讓他變得愈發驕縱,竟險些傷害您的性命!想及此,臣就覺得愧對先帝……”
諶容:“……”
說實話,有點茶。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府內男寵們的影響?
兩邊大人物出場後,下麵的小臣們才站出來附和——
“是啊,陛下,皇貴君膽大包天,早就該對他嚴加懲治了!”
“陛下,皇貴君竟敢置您的生死於不顧,此次絕對不能饒了他!”
“陛下,臣懷疑皇貴君此次帶您出京是早有預謀,就是為了在路上設下埋伏,好將您置於死地,沒準兒那些殺手就是他派來的!”
“陛下,外邊危險,您日後還是少出京的好……”
“……”
眾臣喋喋不休,說起夏侯淵的罪狀來,滔滔不絕,大有黃河決堤之勢。
諶容昨天太累了,睡眠時間又少,如今聽他們說話聽得耳膜直漲,頭皮發麻,昏昏欲睡……
忍不住打了個哈切。
小女皇人小又嬌氣,在朝堂上犯懶是常有的事兒。
最開始的時候大臣們還以此為借口,諷刺她不配做皇帝,後來被刑部尚書一一懟回後,再提就沒什麽意思了。
如今這聲哈切打得倒是格外的明顯。
也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怎麽著。
眾臣明顯停頓了下,先是看了她一眼,後又看向左相和安國公,接到兩人“繼續”的眼神後,再次開啟了口若懸河之勢,注而不竭。
諶容單手抬起,又往下壓。
這是她繼位後自創的手勢,雖未刻意說明過,但已與大臣們達成共識。
他們現在被她的懶惰調教得不說話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眾臣閉了嘴。
諶容隻道了一句:“皇貴君都沒送你們鐵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