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女皇又在給他挖坑獻殷勤(3千字)
按夏侯淵的話來說,事情非常簡單——
諶容的過往讓他動了惻隱之心,覺得小女皇也不容易,決定彌補下她。
想了想,隻能從被他壓得渾身多處損傷的霍衡那兒找補了。
他關心關心他,表示下友好,也算是幫小女皇解決一件心事,讓她舒心了。
聽他這麽說,霍衡的貼身侍從不幹了,瞧著他的眼神簡像在看無恥狂徒!
眼紅咬牙道:“皇貴君鬼鬼祟祟的扒在宮牆上,隻露了個腦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家貴君。我們才發現他,他丟手就是一板磚,狠拍在貴君的後腦勺上!”
“可憐我家貴君才能下床走動,現在又癱床不起了……”
諶容:“……”
申薑:“……”
他驚愕的看向夏侯淵。
說好的乖乖待著,你卻偷偷爬牆!
夏侯淵神色嚴肅:“這麽看著本宮幹嘛!?本宮可是個守信用的人,說不搗亂就不搗亂,拍著他腦袋純屬意外。”
“本宮悄咪咪的貓在宮牆上,是為他著想,怕他見到本宮有心理陰影,不想把他嚇著了。沒想到,他卻把本宮給嚇著了!一時沒控製住,手滑,這才把他給砸了。”
諶容:“……”
手滑?胡扯騙鬼呢!
諶容揉揉太陽穴:“你夏侯淵會被嚇著!?”
“真的!”夏侯淵激動地抓住諶容的手,捧心般壓在他胸膛上:“剛才貴君轉身那一瞬間,本宮魂兒都要被他嚇飛了!陛下快感受下本宮跳動的心髒!!”
諶容:“……”
無語的抽回手:“人心髒要不跳就死了。”
夏侯淵:“……”
遺憾地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掌。
小姑娘天天一本正經,可真不好撩~
“你不知道他那張臉的威懾力有多大!這才幾天不見,就腫成豬頭了。”夏侯淵從不放過每一個打擊情敵的機會:“你快把他的牌子扯了吧,照他現在這模樣,我看至少得撤三個月,免得嚇著你!”
說罷,他看向福公公:“宮妃容顏有損,不得侍寢,對吧?”
福公公被他看得冷汗津津。
武乾太子爺可真是記仇,他上次不過提醒了下,他竟記到現在。
霍衡的侍從見事情似乎就要被夏侯淵這麽三下兩下的插科打諢糊弄過去了,忙又道:“陛下,皇貴君無緣無故欺辱貴君,還請陛下做主啊!”
諶容吩咐申薑再去取些上好的補品送來,又斥責夏侯淵,讓他再關半個月。
關就關。
夏侯淵不痛不癢。
那侍從覺得根本不夠。
從小伺候到大的主子受了這麽重的傷,皇貴君卻憑著女皇的寵愛,一次次的躲過,真是不公!
他婉轉的說出來,希望女皇可以治夏侯淵重罪。
諶容每次都這麽輕易的放過夏侯淵,確實於情不公、於理不明。
可真要治個能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重罪……
她還不想這麽快就涼涼。
正想著,要不就……稍微降降他的位分,或者打二十大板,等執行的時候再讓人給他往屁股上墊上厚厚的墊子,他配合著狼嚎下就行了……
夏侯淵冷嗤了聲:“他都廢柴成這樣了,有什麽好值得本宮動手的?對這樣的渣渣動手,簡直有損本宮威名。本宮就是單純的去關心他的,隨便你們怎麽潑髒水汙蔑本宮,本宮問心無愧!”
他背著手,義正言辭,坦坦蕩蕩。
諶容都瞧不出真假來了。
好像這回……他真沒想害人?
那貼身侍從都想冷笑了:“皇貴君,既然您是去關心人,您手裏拿著板磚幹嘛?”
“珠鏡殿可是有宮人遠遠就瞧見,您本來都到了宮門口了,卻不進去,徘徊了好一陣兒,又專門返回去扣牆。”
“沿著宮牆尋摸了一圈,還特意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把牆給扣了好幾片,才拿出塊兒完完整整的板磚。”
“您這麽精挑細選,您敢說不是特意來拍我們貴君的!?”
諶容:“……”
著實沒想到,他每次整人還做這麽精細的準備。
她以為他跟她從前一樣簡單粗暴呢。
其實有些不大信,她用質疑的眼神看向申薑。
申薑湊近了,小聲說:“奴才作證,珠鏡殿的東北角,確實跟被巨型耗子啃得似的,坑坑窪窪。”
諶容:“……”
夏侯淵反駁:“此拍非彼拍!”
“本宮那是正兒八經的磚頭拍打法,祖傳手藝,專治跌打損傷,本來想給你們貴君治治外傷的,看來他是沒福氣。”
諶容:“……”
你還能再扯點兒嗎?
申薑:“……”
額,論厚臉皮和狡賴詭辯,他隻服皇貴君。
那侍從被他的狡辯氣得心口堵得慌,幾乎咬碎了後槽牙:“這宮裏上上下下,遇到您的,有幾個有福氣的?都是晦氣!!”
這話本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能說的,可皇貴君實在欺人太甚,他就算是豁出去不要命了,也要為貴君討回公道!
夏侯淵深深的看著他,卻沒發火。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這種含著爭風吃醋等各種複雜項促成的事兒。
諶容決定速戰速決。
“你能證明你……祖傳的手藝嗎?”
她看向夏侯淵,說著實在有些艱難。
“這事兒太好證明了!”
夏侯淵歡喜一拍手,看向那個據理力爭的侍從:“這樣,把先把你暴揍一頓,等你身上都有淤青了,我再用磚頭拍打法把你身上的青紫都拍沒。”
申薑:“……”
這也太狠了。
他懷疑皇貴君是借機報複。
“如果有一處沒消,就算我說謊!”
聽到他這話,那侍從咬牙,果斷地應了:“好!”
諶容可不許這麽胡鬧的事兒發生在她眼前。
命申薑去找個身上有傷的宮人。
卻被那侍從拒絕了這番好意:“多謝陛下,可皇貴君手眼通天,奴才怕他聯合別人一起玩貓膩,若是找到了什麽雙生的兄弟,長得一模一樣的,奴才可就分辨不出來了。”
“打在奴才身上,奴才能辨真偽,大家也都能看到,最公平。”
申薑暗道這貴君身邊的人,心眼兒還挺多。
夏侯淵輕笑了聲,顯然不甚在意。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諶容隻得同意了。
“你準備好了嗎?”
夏侯淵又從東北角的宮內側,精挑細選了塊兒板磚,問那侍從。
“準備好了。”
“那好!”夏侯淵痛快朗笑,拿著板磚就朝他過來了。
有點兒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意思。
申薑看得直縮脖子。
諶容不忍看,也真沒這麽多時間在小事上浪費。
留申薑在這兒,回去批奏折了:“把結果告訴朕。”
“是,陛下。”
……
半個時辰後,申薑回來匯報。
諶容驚訝:“他還真把人給拿板磚拍好了!?”
申薑猛點頭,佩服至極:“奴才瞧得真真兒的!最後還有一套‘還我漂漂拳’,那真是飛速打完了以後,容顏就肉眼可見的變了!這絕對是祖傳的手藝,童叟無欺!!”
“而且奴才覺得,那侍從被打完了以後,皮膚還變好了。”
諶容扯唇:“這還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絕對有。”
申薑滿眼冒星星:“奴才現在都有點兒崇拜皇貴君了!”
“有這手藝,將來就算是太欠揍走投無路了,給人搓澡按摩也能賺錢啊!”
諶容:“……”
她想的卻是——
如果能把他派到前線去,豈不是可以飛速的治好那些傷病,極快速的重新整合隊伍。
有這樣神速的修複能力相助,敵人在戰場上便是輸了一大截。
但……這顯然不可能。
武乾和大胤可是敵對國家。
可若是能勸得他將這手藝傳給太醫也行,這樣,傳得更多,影響更大。
諶容打定主意後,先寫了封旨,說破案了,貴君霍衡受傷與他無關,將他的禁足解禁。
然後又褒揚他用“磚頭拍打法”治療貴君有功,賞賜了些東西。
最後還真讓人用十六抬大轎把他從冷宮給抬回來的。
後宮眾人震驚。
申薑深覺,他們小女皇可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諶容這十四年的人生,一半時間生長在宮裏,一半時間歡快肆意的闖蕩江湖。
所以,其實她骨子裏是有些江湖氣的。
隻要能達到目的,麵子算什麽?
知道夏侯淵喜歡極了她這張臉,尤其是她清清純純、溫柔小意、乖巧甜美的樣子。
她專門換了套貼近少女,甚至偏向可愛公主風的衣服。
親自出來迎接他。
還主動拉起了他的手,明亮清澈的水眸中,一片心疼:“皇貴君這些日子辛苦了,冷落了你,是朕不對。”
夏侯淵:“……”
他怎麽覺得……怪怪的。
小女皇這殷勤得有點兒過分了吧?
瞧這一臉假笑,她腮幫子不僵嗎?
夏侯淵伸手,直接捏向她的臉。
諶容盯著他那兩根手指,眼神威脅:過分了啊。
夏侯淵看著她,卻沒撒手,反而笑得意味深長。
若他猜得沒錯,小姑娘肯定是有求於他才這麽做呢,不然哪裏會對他這麽溫柔甜蜜?
諶容想到他那祖傳的手藝……
瞬間笑得甜兮兮的。
還翹著小蘭花指,輕輕揮開了他的手。
嬌滴滴的道:“幹嘛呀,弄疼人家了啦~”
夏侯淵虎軀一震。
猛然一個激靈的抖擻!
倒吸冷氣兒:“嘶,嚇死老子了!”
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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