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個狼人

  “嗬,浪蕩子最會甜言蜜語!”安國公譏諷:“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武乾的陰謀?”


  夏侯淵懶得理會他:“是不是真心,等消息就知道了。”


  “女皇陛下,可有椅子坐?本宮長途跋涉,有些累了。”


  他打了個哈切,伸了個懶腰,慵懶閑適的姿態跟站在自己家臥房似的,姿態太欠扁。


  諶容看朝中眾人連從小教她的太傅都瞪著他,想抽他的樣子……她趕緊讓人給他賜座閉嘴。


  夏侯淵可是她的寶貝啊,鎮宅驅邪,可不能還沒入她後宮呢就被滅了。


  “陛下麵前的茶似乎不錯,聞著香味兒像是龍井。”


  狗鼻子真靈,諶容讓人給他同樣的西湖龍井。


  夏侯淵喝著茶,細細的品咂,搖頭晃腦:“總覺得還缺點兒什麽。”


  諶容:“……”


  缺她剛才的看戲套裝——瓜子花生水果點心拚盤了唄。


  揮揮手,讓人上。


  夏侯淵吃著精致的點心,喝著清香的綠茶,老神在在的仰靠在椅子上,舒坦了。


  安國公想撓花他嘚瑟愜意的臉。


  又忍了他好一會兒,前線軍情終於來報:“陛下,武乾大軍已退。邊關危機解除。”


  “其他各國的也退了?”


  “都退了。”


  為什麽?!


  所有大臣都滿腦子問號。


  武乾國君總不會也腦子不正常,一邊打仗一邊送兒子入贅和親吧?


  左相十分謹慎:“陛下,小心有詐。還是不要現在就下令撤兵。”


  國家危急存亡直接關係到個人生死,安國公這會兒意見一致:“武乾積鬱多年,新仇舊恨,哪兒那麽容易就撤兵?定是障眼法!”


  諶容穩坐在龍椅上,右手五指波浪般流動,一下一下的輕輕敲擊著桌麵。


  她在等。


  大殿沉默近乎死寂。


  安國公提議:“陛下,不如我們先將這廝綁起來當人質,脅迫武乾國主再次簽訂契約?”


  夏侯淵直接不客氣的哈哈大笑了:“安國公,你這腦子跟你本人一樣餿。”


  安國公衝過去要揍他,嚷嚷著要弄死他。


  夏侯淵手指一彈,他咬了半口的點心直接飛安國公嘴裏了,噎得他臉憋得通紅,痛苦的咳嗽著,頓時失去了戰鬥力。


  “沒用的。”夏侯淵看眼殿門外,發了點善心:“你這會兒就是把本宮綁到陣前,刀架在本宮脖子上,我父皇也不會被威脅。”


  眾臣詫異,思索他這話背後到底是什麽意思。


  賀揚回來了。


  先是詭異的看了眼夏侯淵,接著便行禮稟報道:“武乾國撤兵了。”


  “為什麽?”


  “武乾國君吐血暈過去了。”


  諶容:??


  武乾國君身體一向很好,不然也不可能這麽憤青,記仇記幾十年,一定要打仗。


  還要以同樣的套路打仗。


  賀揚看了眼夏侯淵,似是也十分無語,而後恭敬的跟諶容解釋道:

  “暗線匯報,武乾國小太子不僅劫了武乾長公主和親最貴重的嫁妝青銅鼎,還搶了和親路上的吃食,導致武乾國和親隊伍不得不返回。”


  “晟國那邊得知武乾長公主和親半路又返回的消息,以為是瞧不起晟國國小,晟國國君當場毀了婚書,還收了討伐大胤的隊伍。並派使臣前往各國遊說,說武乾國背信棄義,勸各小國都退了兵。”


  “武乾國王得知兒子辦的混蛋事兒,當場氣吐血了,在下令收兵之後,就暈了過去。”


  諶容:“……”


  群臣:“……”


  這波操作真是……是人幹的事兒嗎?


  怪不得小太子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會成為父皇的威脅。


  這當老子的都想砍死這小王八蛋了吧!

  大臣們麵麵相覷。


  嘖嘖,為了入贅大胤,連姐姐的嫁妝都搶了,還把親爹氣吐血了。


  是個狼人。


  尤其還順帶導致各國的兵也都退了。


  下這麽一番狠功夫,看來對女皇是真愛沒錯了。


  夏侯淵起身,正經八百,笑容朗朗:

  “女皇陛下,我這投名狀,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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