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證據

  第115章窺視


  雲溪看得出淩修寒的緊張，可畢竟身份問題，她不好多問，隻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心中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幫淩修寒拿到東西，自己就可以快點解了醉朦朧的毒。


  她抹了一把嘴唇上滲出的血，透著月光，那眼色黑的詭異。


  此時，屏風外的人影遮住了雲溪手上的亮光。


  “這是哪裏？”雲溪邊問，邊靠近屏風的縫隙睜著一隻眼睛看，她瞳孔驟然放大，猛地退了回來，跌坐在淩修寒的懷裏。


  雲溪像個滾燙的茶壺一般，臉上紅得快要溢出血來，鼻子裏喘著粗氣。


  淩修寒疑惑地看了雲溪一眼，淡淡道：“不知道，本王對這裏不熟。”


  雲溪暈倒後，需要靜養，淩修寒無奈隻能抱著雲溪順原路返回，隨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落腳。


  這有什麽問題嗎？淩修寒看著雲溪紅一陣白一陣的臉，頗為訝異。


  他起身順著屏風的縫隙看去，臉上的表情頓時凝滯。


  屏風外是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燭光印著兩個人的影子劇烈地晃動著。


  那影子被映在牆上，兩個巨大的人影，讓雲溪想裝作沒看見也不能。


  她惡狠狠地擰著淩修寒的胳膊，藏哪不好，藏人家閨房裏？

  淩修寒倒比剛剛平靜了不少，眼睛若有似無地掃著牆上的影子，譏誚道：“霍將軍可是個中老手，如今倒是靦腆了不少？”


  雲溪更加無地自容，一腳踹在淩修寒腿上，支支吾吾沒了底氣：“要看也……也不該和你一起。”


  正此時，房間裏傳來一聲嚶嚀。


  兩人不約而同地幹咳了一聲，空氣瞬間凝固下來。


  屏風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皇上，您饒了如月吧。”


  “饒？這不是想要的嗎？”皇帝聽似溫和，卻裹著冰冷和陰鬱的聲音響起，“朕如你所願不好嗎？”


  雲溪心中一凜，又爬起來貼近門縫，眯著眼看。


  屏風外，如月隻穿著單薄的內衫，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隱約能看到她的衣擺上有血跡，刺眼得狠。


  皇帝卻仿佛沒有看到，一把提起如月，如同玩物。


  如月嚇得腿一軟，再次滑做在地上，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皇帝端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模樣，沒有一絲憐憫，“你還不打算說？”


  “如月……如月不知道皇上想聽什麽。”霍如月瑟縮著，整個身子蜷在一起，咬著牙拚命地搖頭。


  “倒有幾分狠辣勁兒。”皇帝陰鷙的嘴角一牽，“很可惜朕遇到過你比更嘴硬的，你猜她結局如何？”


  雲溪聽得出皇帝指得是尹白凝，她豎起耳朵聽，最終隻聽到皇帝冷得滲人的笑聲。


  伴著笑聲，霍如月越抖越厲害，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雲溪在門縫裏看著，心中百味雜陳。


  她從來不是個聖母心泛濫的人，可她同為女子，見人受這種淩辱，實在於心不忍。


  而更讓她震驚的是皇帝，在與皇帝的幾次交鋒中，她隻看到了皇帝威嚴的一麵，卻不想掀開那層皇帝的麵紗，此人是如此陰鬱狠毒。


  雲溪想過如月會受些苦頭，可不是這種。


  她捏著拳頭，每每有想去扶她一把的衝動，卻又無能為力。


  “看來朕是對你太過仁慈了，對付嘴硬的人，朕有得是辦法。”皇帝突然起身，擰起霍如月，一隻手掌將她的衣衫扯落。


  他拿起燃得正烈的蠟燭，猛地抵在如月如雪的肌膚上，融化的蠟鋪開，瞬間染紅了一片。


  霍如月實在忍受不了痛楚，扯著嗓子尖叫了一聲。


  可誰知越叫皇帝越興奮，陰鬱的聲音盤旋在房間裏，“不用怕，一會兒朕就幫你把燙壞的皮膚給割了。”


  雲溪吼間泛起一股惡心，踉蹌了一步，正跌進淩修寒的懷中。


  她的餘光掃過淩修寒，那雙深邃的眼中亦藏著別樣的情緒。她知道淩修寒和她一樣，想起了尹白凝。


  雲溪記得尹白凝身上的傷，也是蠟燭燙傷，還有匕首割傷。


  這一切都是皇帝所為！

  雲溪心中一凜，黑暗中摸索到了淩修寒的手，她纖纖玉指與淩修寒交握著，他怕淩修寒太過悲傷，又怕淩修寒一時衝動。


  而實際上她的情緒更為起伏，手顫顫巍巍，“我沒有想過會這樣……”


  淩修寒緊緊攥著她的手，痛楚讓她的情緒逐漸平複，可腦海中尹白凝的死狀如此清晰地浮現出來。


  雲溪臉上煞白，胸中劇烈得起伏，忍不住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