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奏折
第20章奏折
當晚,將房中的丫鬟都打發了出去,屋子裏隻點了幾盞紅色的燈籠。
微紅的燭光映照著雲溪略施粉黛的臉,模糊了輪廓,些許浪漫,些許神秘。
“心肝兒”張天辰從身後將雲溪摟住,輕佻的聲音在耳邊想起,灼熱的氣息頻繁掃過雲溪的臉頰、耳朵、頸窩。
雲溪心中一陣犯惡心,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壓住氣息。
她的手攀上張天辰的手指,與他的手交握,以防止他繼續不安分的亂摸。
雲溪回過頭,手腕在張天辰的胸前輕推了一下,媚眼如絲,“公子,不要心急嘛。”
“好好好。”張天辰像著了魔一樣乖乖點頭,身子卻又忍不住靠近,“燭光怎麽這麽暗,都快看不清美人的容貌了。”
“今日也算奴家的大喜之日,這紅燭不是剛好應景嗎?”雲溪嬌聲輕哼。
“好好好,美人你說什麽都對。”張天辰樂得連連應和,嘴迫不及待地貼了上來,“美人,咱們趕緊洞房吧,相公我,忍不了了。”
“公子。”雲溪佯作嬌羞,纖纖玉指抵住張天辰的嘴,“不如先去沐浴如何?”
雲溪一邊勾著張天辰的腰帶,一邊扭著腰臀往屏風後的浴室走。浴室因為被屏風擋著,光線更暗,雲溪又特意在浴室裏裝了層層疊疊的紗簾。
紗簾隨風搖曳,與昏暗的燭光交相輝映,雲溪玲瓏有致的身影映在薄紗上,迷離又格外火辣。
那張天辰早已失了魂魄,張開雙臂去撲映在紗簾上的身影,饑渴地低吼一聲:“美人,老子來了。”
隻聽紗簾深處傳來一聲生澀又嬌媚的嚶嚀。
紗簾外,雲溪鬆了口氣,藍兒還算上道,張天辰又神誌不清,這件事應當不會生變了。
她火速退下一身紗衣,換了夜行服。
今夜,恐怕沒人會來廂房了,正是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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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聽雪軒正是蘇盼兮的居所,也是張其峰最常去的地方。
雲溪依著日日傳來的琴聲,摸索到了兩人日日彈琴的房間。
說來也巧,蘇盼兮和張其峰今夜都不在聽雪軒。
雲溪順著牆壁,躡手躡腳地往聽雪軒的正房摸索。
“噗通”雲溪的頭撞在某個結實的地方,腦袋一陣嗡鳴。
“你?”
“你?”
兩人異口同聲。
“王爺,你該不會一直跟蹤我吧?怎麽我在哪,你就在哪?”雲溪懊惱地朝淩修寒皺了皺鼻頭。
“霍將軍不是在洞房嗎?”淩修寒淡淡,一本正經地道:“清白保住了?”
“你!”雲溪氣的不輕,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淩修寒,“知道你不去幫忙。”
“霍將軍當真被毀了清白?”淩修寒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簡直欠揍!雲溪一腳踩在淩修寒腳背上,還不忘來回碾壓:“不勞王爺費心啊,本將軍可是武力值爆表的,還沒怕過誰。”
淩修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可偏偏還是萬古不變的表情,“如此……便好。”
沒意思,雲溪鬆開腳,睨一眼淩修寒,“你來著幹什麽?”
“進去看看。”淩修寒指了指不遠處的朱漆木門。
那裏正是張其峰的書房,說不定會有關於這次戰役的線索。
“有什麽發現麽?”雲溪胡亂地翻著案幾。
書房並不大,陳列整整齊齊,所有的物品一眼便能看清,可惜都是些普通的公文、書籍。
“奏折!”淩修寒低聲應道。
雲溪忙湊過來,這奏折……
“寫……寫的是什麽?”雲溪撓了撓頭,朝著淩修寒眨了眨眼。
北蕭國的字於她簡直是天書。
“咳!”淩修寒看著她的表情,猶如看著怪物,疑惑地,一字一頓地道:“霍雲溪,私通滄溟國,致江淮被屠城。幸得江淮百姓與太守齊心合力,才抵禦頑敵……”
“如此這般,我的罪名豈不是已經坐實了?”雲溪跺著腳,忿忿道“老狐狸,自己倒坐收漁利了。”
“你,你不認識?”淩修寒挑了挑眉,指著手中的奏折。
雲溪哪有心情與他口舌之爭,心中又冤屈又憤怒。
“吱呀”,門被輕輕推開了。
兩人警覺地互看一眼,前腳剛飛身躲到房梁上,後腳便有一年輕貌美的女子攙著張其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