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親家“相親”(超級惡搞,雷倒概不負責)
“娘子,我們為什麽要來這好遠好遠的地方啊?”
“因為,我們的兒子大了,要娶媳婦,可是,他選的這個媳婦又不是那麽好娶的,隻有勞動咱們來為他疏通疏通。”
“疏通完了,就有媳婦娶了喔?”
“那也不一定啊,如果這兩位準親家太趾高氣昂,就像杭夏國那位國君國後一樣,珍兒可是不會為了寶兒那個小混蛋委屈自己的。”
“喔,我們不為寶兒那個小混蛋委屈自己,寶兒是小混蛋,之心乖,珍兒隻疼之心哦。”
“臭呆子……”
“秋長風,你必須答應我,一會兒見了良家的父母,你少給人家施臉色。”
“憑什麽?”
“你……那你告訴我,你憑什麽對人家沒有好臉色?”
“他們的兒子搶了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也搶了人家的兒子啊。”
“我的女兒是寶貝!”
“人家的兒子在人家心中也是無價之寶。”
“一個小奸商豈能和我的小公主相比?”
“你當人家一定會巴不得娶你的女兒是不是?”
“那是當然……”
“臭美狐狸!”
為了自己的兒女,兩對隔著千山萬水的夫妻,各向前靠攏,相會在大隴皇朝與外域相鄰的邊境小城。這一處風光秀美,山清水明,正適合來談一些花好月圓的美事。
但約定的時辰早已到了,雙方仍未得遇彼此,在三五遊人中,幾次失之交臂。
“怎麽還沒見那對糟老頭子和老太婆?這姓良的外域人,看來是不想娶我女兒了!”
反觀挽著丈夫手的小海,神態悠閑,好似遊賞山水。
“臭丫頭你不急?這家人遲遲不到,擺明是不看重我們幻兒……”
“噓。”小海把雙臂纏上自家男人的勁腰,“你不覺得,我們有好久沒有這樣一起外出了麽?上一回你帶我看山水,還是在江南,已經好久好久了。”
“……是。”秋長風目光登時柔軟,“我答應過你多次,但是,始終未牽著你的手再遊江南,怪我麽?”
小海仰臉一笑,“對我好點,就不怪。”
“臭丫頭……”秋長風捧著那雪樣柔頰,薄唇柔情覆下。
另一頭,良之心和羅縝也走得累了。
“娘子,這裏沒有見長胡子的老婆婆和老公公啊。”
“對哦,莫非這異國皇帝後悔爽約了?”
“不來了喔?”
“不來就不來,能不能娶,還看寶兒自個兒的本事,我們就當來踏春了,相公高興麽?”
“和珍兒在一起,之心在哪裏都高興……咦咦咦,娘子,那邊有人在親親哦?”之心遙指長橋另一端,旁若無人擁吻一起的男女,“娘子……”
“這邊境小城異族雜居,民風開化,如此也沒什麽……臭相公,不行!”羅縝一見自家相公的眼色,就知他盤出了怎樣的算計,“我們是來給寶兒談親事的,不能不知端莊。”
“娘子,珍兒,你看那邊還在親親啦~~”之心伸出一根指頭好說好商量,“親一下?”
“一下也不行!哪有為兒女相談親事的父母在光天華日下做這種小兒女事的……臭相公,別用那種可憐的眼神……臭呆子,隻一下!”
之心歡嗚一聲,抱過娘子,如願吃到了甘美糖果……
“不是說隻……”一下?……好罷。就知道,一碰到這臭呆子,自己便硬不起心腸,這一輩子啊,就如此栽在臭呆子手上。
“今兒個是什麽日子?七月七麽?天上的牛郎織女到人間相會來了?”
“說的是啊,有一對還不夠,還是兩對俊男美女,這卿卿我我的,羨煞人呶。”
“既然看得眼饞,還不趕緊回家抱著你那個悍婆子去?”
“說得是,咱家的悍婆子雖然沒有人家好看,但也是知冷知熱打心底裏疼咱,回家嘍!”
“哎,你這人,說回還真回,那我這個孤家寡人怎麽辦?”
“這湖光山色的,找一個對眼的唄……”
擦過耳邊的竊竊人語,擾醒了沉浸在纏綿情深中的男女。
秋長風把雙頰酡紅豔麗不可方物的妻子深攬胸前,一對在高位上冶煉過更形精厲逼人的墨眸冷冷向四圍掃蕩,迅疾地,方圓十幾步外再無人跡。
良之心被娘子推開,雖意猶未盡,也不敢再討吃,隻得掀起水紅的薄唇憨笑,“珍兒,我們回客棧好不好?”回到客棧再來親夠娘子,嘻~~
“你真當我們是來遊山玩水了?”羅縝拉著相公向橋另一端行去,“若對方當真爽約,我們也要守到約定時辰完全過去方能回去,守約為商家之本。”
“可是,沒有見著老公公還有老婆婆啊……”
“也不一定是老公公老婆婆罷。隻是,中原的皇帝登基甚早,妻妾比咱們的國君還要多,那位幻兒公主既然已經到了十六歲,母親可以是紅顏未老,父親必定是老態龍鍾了……話說,這中原的皇帝會準許他的妃子出宮?”
“早知道,就把緞兒叫來。”之心擰起兩道好看的眉毛,道。
羅縝止步,“叫緞兒做什麽?”
他們所停之處,正與另一對夫妻背背相對。
“緞兒可以喊啊,就喊,中原的皇帝老公公快出來!”
“哈,相公說得當真在理呢。如果緞兒隨了來,說不定就當真把這中原皇帝喊出來,相公真聰明。”翹起纖足,親下額頭以示獎勵。
“嘻嘻,娘子再親……”
“二位是……良家的父母?”有人遲遲疑疑地發問。
羅縝回身,被眼前美若天仙的大美人驚豔得一時目眩,“你是……”
“我的女兒叫幻兒。”
“我的兒子叫良讋。”
從彼此眼中,皆看到了驚異。對方的形容與設想中的相差太遠,以致相對無言良久。
“你……是中原皇帝的妃子麽?”但這一派出塵脫俗率性無拘的氣韻,那種深宮大內高牆深院是絕對熏冶不出來的。
“我不是他的妃子,是他的妻子。”小海嫣然,“沒想到,良讋的父母居然如此年輕,如此……”一個精美得如畫中人,一個秀雅的如園中菊,好出色的男女。
“彼此彼此,你們二位也大大出乎了羅縝意料……噫,相公,你怎麽了?”
“秋長風,你在做什麽?”
兩個女子各問自家男人。但見得那二位正四目交衡,間有暗流洶湧。
“娘子,之心在瞪人!”
“臭丫頭,沒看你家夫君正忙著麽?”
兩個女子麵麵相覷,一份默契在刹那間形成,“二位忙罷,我們暫且告退。”
“你……”走進河邊觀景亭裏,小海有感自家男人的可惡,“良夫人,我家夫君的脾氣有點……良公子他……”那麽精美的人,稱呼“公子”沒錯罷?“您不擔心?”
“放心,我家相公看起來好欺負,可是,為了不讓我心疼,他不會讓任何欺負了他。這世上,能欺負他的,隻有我。”
“……”好羨慕哦。
“秋夫人,我總算明白我那個兒子為何會對令愛一見鍾情神魂顛倒了,令愛的容貌必然像極了您罷?”
“我見過良讋,他生得和良夫人有幾分相若,尤其氣度,更是得襲良夫人良多。我不是沒有見過大家閨秀,但如您這般的,還是第一回見。”不管是嬌弱堪憐的楚憐星,還是貴氣十足的瑩郡主,都沒有這份仿佛被書卷浸泡出來的清雅書香氣質。若非早知對方底細,她說什麽也不把把眼前人與那個握著一國經濟命脈的女巨賈聯係一起。
“這麽說,對這樁婚事,秋夫人並不反對?”
“我隻是要幻兒喜歡就好,這一回來,也是受我那個刁鑽女兒的所托,來看著他寵女成癖的父親,免他從中搗亂。”小海綻出羞慚山間百花的笑靨,“秋長風那個人啊,一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偏偏被我一對兒女製住了。”
羅縝淡哂,“製住他的,是秋夫人。”
“……呃?”
她……不知道?羅縝忽然有點同情那位男親家了。
世人看她和相公時,隻當相公對她百依百從,可是有誰會曉得,隻要相公開口,她會做盡所有事,即使付出所有?好在自家相公樂天知足,一個親吻就能讓他歡喜鎮日。
眼前這位比範穎還要耀眼的大美人,竟也不清楚那位人中之龍的親家是何等珍她愛她麽?她不明白,如果那對兒女不是她生的,誰能製得住那樣一個人麽?
“你的兒子很討厭。”
“之心的寶兒不討厭,你的兒子才討厭!”把綰兒氣得哭哭。
“我的海兒三歲能文,五歲能詩,七歲能開弓,十歲能練劍……”
“之心的寶兒在五歲的時候就能一天賺進一萬兩銀子,十歲被山賊擄走,五天後把他們都收服了,乖乖送他回來,還乖乖聽他話……”
這樣麽?那個叫良讋的臭小子當真有這等本事?秋長風質疑地打量,但他不得不信,世上任何一個人都可能說謊,而眼前人絕對不會。再者說,良姓小子若沒有一點斤兩,也不能騙去他家幻兒罷?
“再怎樣,你家兒子也配不上我的幻兒!”
“你家兒子也配不上綰兒!”
“我們現在談得是你家兒子和我家幻兒的事!”
“之心就是要談你家兒子和之行的綰兒的事!”
“……”與心地單純的人交涉,會這麽累?“綰兒那孩子不錯,我看得中意,但你家兒子,我不喜歡,討厭極了!”一個是嫁來,一個是要把人娶走,差別很大的好不好?
“才不是!”之心跳起,“之心的寶兒最好,最聰明,最能幹,就像娘子!不準你說之心的娘子不好!”
“……”我何時說你家娘子來著?“算了,你把你家娘子約上,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總要找個明白人罷?
“中原皇皇,之心不怕你哦。”
“……什麽?”
“之心不怕你!”為策決心,之心還舉起了拳頭。
“我是說……”這情形,怎麽看怎麽詭異,“你叫我什麽?”
“中原皇皇啊。”
“如果你不能分清這四個字的確定叫法,我姓秋,名長風。”都是小海那傻丫頭,一再要他不能擺皇家架子,否則冷戰半年……臭丫頭!
“秋秋哦?”
“秋、長、風。”這三個字,是從牙縫內一字一句擠出來的。
“還是秋秋啊。”之心大眼晴無辜眨巴。
“……”
這樁千裏姻緣,是成是散,是聚是離?
上蒼自有安排,月老紅線已牽。
心中有愛,自有愛來尋你,不管,那個人,與你隔了千裏還是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