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容將軍的女兒
明姝神色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不好看,隻是有些晦暗不明。
“你若是生氣了就說出來。“
鳳策的心裏,是有些忐忑的,他不願意看見明姝心情不好。
明姝:“沒有也沒有心情不好,同在京城,我們遇到的幾率也很大,她要是找上來了也並不奇怪。“
明姝歎氣,她早就想到了,有一天會和他撞見,但沒想到她會這麽主動的找上門。
“東早點回去吧,回去之後就不用碰見不想見的人,也不用每天這麽悶悶不樂的。“
準確說說應該是提心吊膽,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鳳策哄著她,說了許多話,但她自己心思漂浮,一直就沒有凝聚精神,好好聽著。
但他緊張成那麽樣,恐怕他真以為自己生氣了吧。
明姝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放心好了,我並沒有生氣,為這個人人生氣,豈不是要氣壞身子。“
這說話的風格還真是像她。
明姝聳肩靠在了床上,要說之前還想要膩歪一番,現在被打斷自然是有些蔫兒吧唧的。
想了想,他們兩個人也不能一直在沉默下去。
“你是怎麽說服容老將軍當皇上的?又或者怎麽讓他心甘情願特地來救駕的?“
明姝早些知道也從鳳策的那裏,知道一些消息,這個容老將軍早就對皇上大失所望。
早些前進宮院的時候,他就說要遠離京城,返鄉過去平凡的日子,又或者繼續能失蹤多年的女兒。
這突然措不及防的逼宮,按理說他應該來不及趕回來。
鳳策輕笑:“你應當了解我做什麽事我都會備好後手的況且現在也不是逼宮讓位的時候,那不可能要這計劃多長而又怎麽說服容老將軍幫我的你可以猜一猜?“
明姝美眸微揚。
“你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可算是就轉十八彎,我又怎麽猜得透?“
鳳策靠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開了壇子就喝了一口。
“你也知道容老將軍有一個失蹤多年的女兒,一直都沒有找到,原本老將軍是執意告老還鄉的特意去找女兒的,但隻應我一句話,他便留了下來。
“難不成你把他失蹤多年的女兒找到了?“
明姝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嗯,找到了。“
他這麽平平淡淡的一句,可是讓明姝驚訝。
“十多年都沒有找到的人,你是怎麽找到的?“
鳳策也忍不住感慨的輕歎。
“要說隻能說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別賣關子了,快說。“
明姝身子往前傾一副八卦的樣子。
鳳策把玩酒壇壇子的流蘇狹長的丹眸一抬,帶著幾分玩味。
“這個人可一直待在咱們府上。“
“什麽?!那到底是誰?!“
讓他更加好奇了,原來容老將軍的女兒一直住在他們的府上。
“她就是……“
鳳策拉著長音,做足了賣關子的把戲。.
“你快說,你快說。“
明姝催促著,那倒是好奇,這個人坐在咱們的府上是什麽人?是平常不起眼的丫鬟嗎?
那這人長什麽樣好不好看?是怎樣的人?
“這個人就是,雪蓉!“
“什麽?!“
這下子,明姝驚呆了,沒想到容老將的女兒,竟然是雪蓉!
“剛開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本王也很驚訝,竟沒想到是她,老將軍說他的女兒身上有一塊月牙形的胎記,派人去驗證了之後發現真的是。“
鳳策沉吟,摸著下巴道:“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她長得像一位故人,不過這世上相似的人千千萬,我又怎會想到這一茬。“
明姝聽後感歎,還真是不一樣的緣分,若是那個時候。
阿離賣身葬父,跟別的男人走了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老將軍是不是也一輩子不會再碰見了一個女兒?
“還真是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明姝閉上眼感慨:“不過也好,在他們父女二人也終於得以重逢,應該由衷的感歎和祝福。“
“世事波折,現在隨著緣分一起重逢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這也就是老將軍幫我的原因。“
明姝點頭心裏唏噓。
這一下午,明姝沒什麽事情可做,一直待在臥房裏,鳳策索性在臥房辦公事。
明姝沒意思,索性,也拿來紙筆,咬著筆杆寫寫畫畫。
她就在那軒白甚至有些泛黃的紙上畫畫,不過也並不知道畫些什麽,彎彎繞繞的人不像人,動物不像動物。
正如她的心思煩亂。
秀穎剛才闖進來,也不知道會不會闖進來,就算她闖進來,她也是不怕的。
大不了就像之前那一樣,正一正王妃的威嚴把她轟出去。
現在的明姝,心裏越來越想回去蘇州了。
皇宮
這幾日,鳳帝身子實在是虛弱的很,他這幾日日日怕見風寒。
就算是從窗戶細細的吹下來幾縷風,他都會瑟瑟發抖。
身上都會蓋上厚厚的被子。
他的臉色泛黃,但又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那雙厚重眼垂低廉下去的眼睛更加病態渾濁。
身子好像更加佝僂了,他像是一個垂垂老矣而又病入膏肓的老頭一樣。
須白的頭發更加花白了。
雖然他那雙有時候猥瑣的眼睛都變得黯然無光,他隻是抬起眼看著麵前的宮殿,心有力而與不足。
現在已經下了早朝,在早朝之上還有一種威嚴,但下了早朝在明清殿,他依舊是那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皇上該喝藥了。“
貼身的太監端了一碗濃稠的藥那藥味數喝後更是酸澀不已。
其中更是伴隨著難以言喻的苦澀,那苦澀蔓延至舌尖舌根,到了胃裏也也就是酸的人胃部收緊痙攣。
喝完了藥,那一瞬間的疲乏的感覺也洶湧而至。鳳帝揮手,躺在別人的床上聽聲音。
前幾**宮的日子似乎還曆曆在目。
“逆子……“
他憤怒,卻又無力的呢喃。在這幾天一直在養著,精神力氣是有了,也能下地走動,但他總感覺自己還是無力似的。
好像空有力氣,隻是一具軀殼。
看著頭頂那明黃黃的燭燈,還有那壁畫的棚頂,那種無力感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