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原因
明姝準備好了賀禮，第二天的時候鳳城就提著禮物去了，老將軍現在住著的將軍府。
他竟進將軍府的時候，赫然看見老將軍喝著茶逗著鳥，好一副恣意悠然。
“承兒！”
老交警看到鳳策，也是驚訝的。
鳳策淺笑，提著賀禮，躬身道：“突然拜訪孩子老將軍莫要怪罪。”
容老將軍笑著：“怎麽會有人看我是個老頭子，我開心還不得了呢。”
容老將軍看到鳳策提著的賀禮，道：“以後來拜訪就不要拿這些東西了，我也不得已意。”
“多年不見過來拜訪，自然不好，空著手來。”
老將軍給鳳策倒一杯茶。
“你送給我的，老夫也有，你不送給我的，老夫，還會有，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要了也沒什麽用，不如你人過來陪老夫說說話，才是真正有用的。”
“那就叨擾老將軍了。”
容老將軍不見外，躺在躺椅上，手裏還拿著鳥籠，看著那靈活的小鳥笑著。
很是慈祥。
“你來不隻是拜訪我吧。”
鳳策頷首，道：“確實，晚輩來其實也是想問問老將軍可以交出兵符，那為何又要解下將軍一職？”
容老將軍長歎一聲：“因為老夫確實太累了，無論是征戰沙場，屢獲奇功也好還是屢屢敗勝也好，心中都存在著一些愧疚。”
“為何會愧疚？”
老將軍提到這裏的時候，眼眶有些濕潤。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已經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此次卸掉將軍一職，累了，想回去落葉歸根也好，還是想繼續堅持尋找我的女兒也好…對我來說都是一種釋然”
“尋找女兒？”
鳳策心裏一驚，莫非老將軍心中愧疚的就是這件事情。
當年他把自己的女兒弄丟了嗎？
老將軍閉上眼，那說有些渾濁，蒼藍還帶著悲傷的眼睛，閉上之後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很多。
“沒錯，當年老夫也是有一個女兒的，但不料在一次意外中走失，這麽些年，依舊是杳無音信”
悲傷充斥心間，就連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抖的。
楊家軍現在都說沒有子嗣，實則不然，而是一直沒有找到。
鳳策沉默，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將軍睜眼。
“我為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己，然而我並沒有戰死在沙場，也許是天命使然，讓我繼續尋找女兒。”
“老將軍福澤綿延，正氣凜然，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女兒的。”
“謝謝你了，我想老夫會找到的。”
躺在躺椅上懶洋洋的，在戰場上也沒有什麽說話的人，老將軍的話茬就打開也收不住了。
“征戰沙場這麽多年，早就看到了人世間悲歡離合，但淪落到自己身上時，卻發現這麽惆悵。”
老將軍長歎一口氣，這口氣幽深綿長，卻又在這數著不盡的遺憾和歎息。
他又拿出自己藏在心口的小盒子，打開是那小小的波浪鼓。
“老夫還記得，他那雙小手握著著波浪鼓曲的樣子，這是好看極了粉雕玉琢的小臉，是怎麽也看不膩。”
老將軍說著說著眼眶又是通紅，他思念自己的女兒是誰，爺爺其實現在年事高。
記憶裏很多事情都在慢慢衰退，它那小小的身影是怎麽也忘不掉的。
鳳策心中苦澀，但也無法幫到他半分。
“晚輩也會四處留意一下，祝您早日找到女兒。”
老將軍點頭。
“當年也是我的錯，要是老夫，老夫在精神一些不那麽疲憊的話，女兒也不會那麽聰明。”
悔恨至極，卻又無可奈何。隻想在偌大的塵世，找到自己的女兒。
老將軍烤著。
“交出將軍府也是老夫心甘情願的，甚至說早早就有了這個想法，皇上和先帝不同大多都是猜忌多疑，要是兵符在老夫這裏存太多，下場恐怕並不好。”
一語便道出了當今皇上的心，想起來收到並兵符的時候，網上的得意興起的樣子。
“這趟渾水老夫已經不想趟了”
看來老將軍也是深謀遠慮的早就知道了皇上所潛在的威脅。
“如今，你也能獨擋一麵了，我也就放下心來了，無論是對於自己的父皇還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你還是要當心一些為好。”
“多謝掛念，晚輩會記住的。”
其實老張就知道這句話，鳳策比其他人更能參悟。
他年紀這麽大了，隻是說了一會兒話，一輩子躺在躺椅上曬著陽光，就這麽。睡著了。
鳳策把他手裏的鳥籠拿下來，悄然離去。
回到王府
“真快回來了。”
明姝吃著東西，回頭一看就看見他回來了。
“跟老將軍聊了一會兒，心裏也釋然了，他卸甲歸田自有他的原因。”
“說來也是可惜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女兒。”
“他的女兒？”
明姝問道，鳳策點頭，更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明姝的心裏很痛，她心一向比較軟，聽到這件事情更是覺得遺憾很可惜。
“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明姝歎氣，這老將軍倒也是苦命的一生。
“他這樣也好可以安享晚年如果能找到女兒那是最好的。”
鳳策為自己倒杯茶，隻要是老校區心理資源就可以了，若是他擔心在朝中站不穩腳他可以幫他。
鳳策和明姝二人獨自在一起，鳳策抱著她說了許多老將軍的事情。
鐮鼬之後的關切和關愛，讓明姝聽得也如身臨其境，那時候的鳳策很無助，若不是沒有老將軍，恐怕也會變成陰鬱的樣子。
一天的時間匆匆而過，這一天也算是兩個人美好的一天，一整天都待在這裏。
明明姝想回去蘇州了，無論景城裏有沒有她想見到的人，還是怎樣都不想待在這裏了。
“我們什麽時候回蘇州？”
明姝問著鳳策，鳳策抿唇。
“快了。”
看來現在也隻能在等等了，沒有別的辦法。
無聊的時候，明姝就會出去轉一轉，很快就回來了。
這幾日想在王府休息，整日在王府裏做些好吃的。也算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