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送別
清河王和清平王回京之後,他們也陸陸續續的收拾東西,準備一同回去,而和他們分別的是銀樺他們。
軍營裏沒有了戰俘也沒有了哭嚎連天的苦鬧聲,讓他們輕鬆了不少,而銀樺的營帳裏正在收拾東西
苗聖宇靠著門檻看著她。
“你真的要回去了?”
銀樺並未抬眼:“在這裏已經好些時日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該是時候走了。”
苗聖宇走過去,問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是給你弟弟添堵?還是說要救出巫醫,才是你的目的?”
銀樺挑眉“兩個都有吧。”銀樺神色淡淡。
苗聖宇抿唇:“既然要走,那就要多加注意安全,我會先和王爺先回蘇州。”
“隨你。”
大家都在忙活著,收拾著各自的行李。
玉暝也是如此,雖然想去,縱然心中掛念或有五味雜陳,但該離別的時候還是需要離別。
淡妝粉黛,清容冷繪,她依舊那麽不疾不徐好像對於任何事情都別無牽掛。
氣氛依舊是那麽冷凝,到了玉暝這裏,氣氛總會有時會冷下來。
似乎是捕捉到外麵的目光,玉暝並位抬頭看去,也並未作出任何的回應。
,隻是背過身子,繼續去折疊自己的衣物。
兩個人終究還是無緣的,那一個是守在外麵,另一個待在裏麵,他們就好像在不同的空間一樣。
而另一邊。
明姝準備好這裏的東西之後,先讓都督自行出發,那邊已經備好馬匹。
那些士兵是要回京的,而他們是直接返回蘇州,所以並不同路,讓他們先出發也是無妨的。
明姝看向鳳策:“我去那邊看看銀樺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該離別的時候還是要離別的,我去送送她們。”
鳳策點頭,他還要在這裏清點人數,清平王回去京城時候有人帶了幾匹馬車過來,他們也不用在顛簸馬上。
明姝去了營帳那裏掀開門簾,看到的就是在忙碌收拾行李的銀樺。
還有在旁邊站著的苗聖宇,他看著有些尷尬且拘謹。
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明姝疑惑的看著兩人。
“銀樺,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還有需要幫忙的嗎?”
銀樺:“已經收拾好了玉暝呢?”
明姝:“應當還在收拾東西。”
銀樺:“那我一會過去瞧瞧。”
兩個人各自點頭先幫銀樺收拾了一下,隨後也離去了。
鳳策請點完人數,一同回去的好像就五個人。
一個是他,一個是明姝,一個則是苗聖宇,一個則是明恒和明玉。
清瑜王要回去自己的領地
明姝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鳳策拿過來一封信。
“這是什麽?”
鳳策:“從蘇州傳來的信,告知我皇上派下來的賞賜,信裏麵說賞賜很多,不比那兩位王爺賞的少。”
他一點都不驚訝,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明姝接過信,大致看了一下,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賞賜清單,確實不少。
“我還以為那老皇帝會忘了。”
“不會。”
鳳策看向明姝的身後:“你送別完了?”
明姝:“等到晚上吃完飯,就真的要離別了。”
鳳策摸摸明姝的肩膀,這幾次共同戰鬥,大家就算心有隔閡,也會消除很多。
玉暝的營帳
腳步輕緩,步若青蓮,慢慢的坐到椅子上,淡眸掃向門外。
明恒站在外麵良久,終是推開門簾進來。
“玉暝。”
“嗯”
看著那清冷的眸子,好似並未有什麽情緒的起伏,明恒心裏一沉,也帶著優益。
“你要去哪裏?”
“和銀樺公主一同離去。”
明恒聽到這詫異,他以為玉暝會和他們一起回蘇州。
“你,不跟我們回去?”
玉暝頷首:“蘇州也並不是以前的山寨,我們都不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奔向,該是時候離開了。”
玉暝的語氣沒有起伏,聽的明恒的心裏緊了緊。
他走上前,墨白色的衣袖拂過茶案,不小心摔碎了茶盞,茶灑在衣袍上他也沒去多看一眼。
玉暝看到此,神情微動,可並未動身,她的脊背僵硬的停止,神色帶著緊張。
“難道,你就真的不像想和我一起嗎?”
玉暝垂首,輕聲道:“少爺,不一樣了,我們…”
明恒握住玉暝的肩頭,盯著她的眼睛和麵龐。
“有什麽不一樣?你和以前沒變,什麽都沒變,你跟銀樺回去還是一路顛簸,一路被追殺,不如和一同回去。”
明恒的聲音有些發顫,他也料想到玉暝會拒絕自己,可是真的親耳從她口中說出,明恒的心裏還是冷的厲害。
玉暝修長纖細微微冷的手,抵住明恒的胸膛。
“少爺,不一樣。”
明恒:“那你離開之時到底因為什麽:明明待的好好的,你為何突然離開!”
明恒看著她,,是無比的激動,帶著急迫的求知和帶著…一些懇求的問道。
玉暝紅唇緊瑉,良久道?“夫人既然已經逝世,我也不必在那裏多留。”
明恒站著,像是倔強的孩子一般,倔強的站在玉暝的麵前。
他對凡事都抱著無所謂的心態,但是到了玉暝這裏,他倔強的無可理喻。
“我們之前那麽親密無間,到底是為什麽,你不肯為了我留下來。”
明恒抬起玉暝的下巴,神色裏說不出黯然和疲憊,他渴望從玉暝那雙好看的眸子裏,看出一丁點的情緒。
可惜,那眸子裏什麽都沒有,清清冷冷的頭一次明恒不想看到這麽清澈的眸子。
薄唇緊瑉,過後,沉聲道:“我不相信你是因為這個而離開的。”
看著明恒黯然失色的,而又倔強的樣子,玉暝也於心不忍,她何嚐不也是……
“少爺,那時我有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什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何不與我說?”
玉暝垂下頭,回避他的視線。
明恒放下手,身形是落魄的,聲音也帶著落寞。
“你不想說,我不強求你,若是你真不想待在我身邊,我又何必強留。”
玉暝張張口,到最卻是什麽也沒說,她不知自己該如何言說。
明恒離去,落下白色的門簾,猶如落下白色的帷幕,盯著那白色的門簾,玉暝暗自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