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氣氛
明恒帶著玉暝一同出來,一路上氣氛都很沉默。
玉暝的餘光掃向明恒,但又很快移開視線,一路上明恒也會用餘光偷瞧玉暝。
不過明恒又怕,又怕驚擾到她,一直抿唇不語,未說一句話。
兩個人心裏皆是一股難言的落寞縈繞心中。
“哥!”
明姝看到明恒出來,揮揮手道,明恒微微牽動笑意,加快了腳步,右手輕輕扶著玉暝,一同上前。
明姝也看到了玉暝,見把她成功救出來,心裏更是一喜。
“玉暝!”
玉暝抬頭看去,看到明姝笑了笑,露出久違的笑意。
“小小姐。”
玉暝和之前一樣,從未變過什麽,依舊是清冷的姿容,步若青蓮,端的是一副從容無錯,鵝蛋般臉龐,清冷的美眸,美人痣好似會說話似的,點綴在玉容上,好看極了。
眼角那一顆痣,更是為她帶來韻味,過了許多年,故人好像並未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明姝走過去,牽著玉暝的手道:“你被困在這裏,那些人可欺負你?”
玉暝搖頭道:“並未,他們需要我,一直沒敢動我。”
明姝點點頭。
“既然救出來,那就隨我們回營地吧。”
玉暝點點頭,和他們一同回去,明恒和她並肩行走。
看著一路上的屍體,還有那活死人的白骨,玉暝微微低頭。
“看來銀樺公主把藥給你們了。”
“是啊,我們這裏有一位蠱師,也是他研究出更多的藥。”
玉暝蹲下身子,撚起骨沫,輕輕撚了撚,隻時輕輕一捏,那骨頭的粉末更加碎了。
“這位蠱師的能力比我強,比我的藥不知強多少倍。”
玉暝欣慰的點點頭,露出笑意。
明姝:“要不是沒有你們,今日還不知如何呢。”
“小小姐過獎了。”
玉暝頷首,輕語道,明姝想要說些什麽,可是還是沒有說,去了鳳策的身邊
總歸要給玉暝和明恒一些時間。
玉暝和明恒走在一起,很安靜,安靜的像是時間都靜止了一樣。
明恒總會用餘光去看玉暝,可是都未得到玉暝的回應。
“不行,他倆的氣氛太尷尬了,我還是去解解圍吧”
明姝揉揉腦袋,上前來到玉暝的身邊。
“玉暝,咱們好多年沒見了,不如一起敘敘舊。”
玉暝點頭,她也知道在這裏是有些尷尬的。
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明恒,回頭的一刹那太快,就連明恒也沒有察覺到她眼中的情緒。
下意識的明恒握緊拳頭。眉宇緊皺,看起來波瀾不驚,實則心內早已經方寸大亂。
大家離開獵國領域時候,外麵已經備好了馬匹。
大家都坐上了馬匹回去軍營,他們凱旋而歸大戰勝利。
那些獎品和戰利品還有腐乳,數不勝數,都被解壓了,回去。
明姝和鳳策,當時鬆了一口氣,再怎麽樣也把這裏守住了。
想來以後若要進犯,獵國那邊也要三思而後行。
鳳莫趕到軍營之時,偷偷摸摸的少量周圍好像在找什麽人一樣。
“你們回來了!”
明玉。從裏麵走出來擦了一下手上的水漬。
看見他們平安歸來,心裏喜出望外,眉宇間都帶著飛揚的神采。
清澈的眸光裏麵更是清澈而帶著光,秋瞳剪水,身姿如蓮,好看的很。
鳳莫盯著明玉,總有些移不開眼。
“回來了都安全的回來了!”
明姝快步上前,笑著說道。
明玉看到玉暝,走過去笑著道:“玉暝,好久不見。”
“小姐。”
玉暝欠身行禮,眉目柔順,輕聲道,明玉扶起玉暝道-“你我不必行此大禮,按以前那樣就好。”
明玉扶著玉暝回營帳,回身瞧著明恒,就看到明恒盯著玉暝的身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搖搖頭,歎口氣。
銀樺從屋內出來,看到大家都凱旋而歸,滿意的點點頭。
想必她那弟弟都要氣炸了吧。
正在笑著,眸光一瞥,就看到了玉暝。
玉暝!”
玉暝回頭看去,看到銀樺,眼裏也是一喜!
“銀樺公主!”
銀樺走過去,看著她道:“你在那裏怎麽樣?可有受欺負?”
玉暝搖搖頭,笑著道:“沒有,他們並未欺負我。”
兩個人也好不容易見麵,明姝笑著說道:“不如你們先敘舊。”
“嗯,多謝小小姐了。”
玉暝頷首道謝,明姝笑著點點頭,離開了這裏。
外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出處理。
銀樺拉著玉暝坐下來,麵對玉暝,銀樺也沒那麽冷淡了。
“你在那裏可曾受委屈?”玉暝搖頭:“沒受委屈,就是整日被關在那裏,不過,玉暝與公主分別,也有一個年頭了,公主過得如何,可還好?”
玉暝秀眉輕皺,語氣怯怯,帶著擔憂。
銀樺目光幽深,道:“還是那個樣子,驅逐的日子裏,不過是被我弟弟追著打。”
玉暝抿唇不語,眼中有著不忍與公主憐憫,隻是露出那憐憫之態也帶著清冷之姿。
銀樺:“你這一年裏,想必沒你說的那麽輕鬆吧。”
“你們在聊什麽?”明姝掀開門簾,踏步而來。
明姝手裏拿著吃著,銀樺和玉暝抬頭看向明姝。
“我給你們送些吃的。”
玉暝點點頭,接過糕點
“你們先聊。”
明姝知道有些不方便,剛要走,玉暝開口道:“我和小小姐也多年未見,小姐可一同留下來。”
明姝一愣,銀樺也未說些什麽,明姝便留下來。
銀樺:“你這一年怎麽過的?若是有人欺辱你,你告訴我,我非抽的他皮開肉綻不可。”
銀樺這一說,明姝也明白了之前她們聊什麽了。
也專注的看看向玉暝。
“沒錯,玉暝,若是有人欺辱你,你告訴我,我一定給他苦頭吃。”
獵國戰俘都關著,隨時可以找出來。
玉暝歎口氣,清容也帶上幾分苦悶。
“也沒什麽,就是整日被關在山洞中,整日研究那些活死人。”
玉暝頓了頓繼續道:“我不曾用剛死或者活捉的人做活死人,大多都選擇死了很久得,每日就是觸碰屍體,和腐爛極致的屍體,日日血氣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