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入睡
鳳策從來沒有給人講過故事，而且還是睡前故事講起來的時候磕磕巴巴的。
也正因為這個無聊的笑話，給明姝講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後來鳳策覺得太丟人了，再這樣講最近磕磕巴巴的故事，可真的要丟人現眼了
他話音一轉唱了一首歌，在京城裏，家家戶戶家喻戶曉的一首歌。
明月調
“明月幾曲故裏，把酒言歡，故不辭圓月破鏡重圓，攜手共度餘歡……”
鳳策唱著，唱著，唱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原本明姝昏昏欲睡，聽了這首曲子也慢慢蘇醒，她想認真的聽他唱了這首歌。
可最後還是被困倦打敗了，眼睛也閉徹底的入睡，耳邊還會回想著的曲子。
入睡之前，聽著鳳策講著拙劣的故事，她有些迷茫，心裏麵突然就難受起來了。
這首曲子她也聽娘親唱過，婉轉悠揚，唱起來別有風情。
突然想起了娘親哄她入睡的日子，每一天晚上都會守在她床前。
手裏麵拿著一個玩偶，右手邊拿著一個撥浪鼓，一邊唱著一邊搖著自帶著樂奏。
娘親的嗓音很幹淨也很清脆，唱起來的時候，這首婉轉悠揚的曲子到了後調慢慢的高起來。
聽起來就有些像是在唱山歌。
看完了之後明晰還是意猶未盡，可娘親要她早些睡覺。
想著明日還能聽到這麽好聽的歌，不是嗎？她到現在也這麽以為著因為著自己成親出嫁的時候，也能聽見娘親唱這首歌為自己送行。
可現在…
明姝眼眶微紅，為什麽娘親。不能在晚些時候離開呢。
再晚一些她就可以看到自己成親出嫁的樣子。
鳳策看見她眼眶微紅，想要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淚痕。
但是又怕驚擾到她，所以就沒有動作。
繼續唱著這個調子，慢慢的明姝也入睡了。
看她入睡，這才抬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淚痕。
“多大了還哭鼻子”
鳳策道了一句，這個丫頭隻是看起來倔強，內心脆弱的很。
無數次的逞強，他都看在眼裏。
這丫頭鬼靈精怪的，但是在自己麵前總有點笨拙的樣子。
笑了笑，不許這丫頭，就隻是在自己麵前。
低下頭，吻了明姝柔軟的唇瓣，親吻上了柔軟的唇瓣，鳳策就想再深入一下，深入一下親吻她的麵龐。
很害怕驚擾到他。
索性停了下來，把她耳邊散亂的頭發別到耳後。
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床，穿上衣服離開了這裏。
他穿一身長衫，剛才甩到了床上。
穿上長衫，漫步在黑夜的院子裏。
但想起一件事情，自己母妃還在的時候曾告訴過他。
如果你真的深愛一個女子，並且要把她當做未來的媳婦兒，就一定要對她好。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孤僻，願意跟著他的，一定是喜歡他愛他，跟他白頭偕老的。
回過身，看向明姝的屋子，她真的想和自己白頭偕老嗎？
他們二人的關係沒有他比他更清楚的人。
當初成婚也是……
鳳策握緊拳頭，我的拳頭都有些發白了。
可見他有多用力。
他發現自己都有些放不開的丫頭了，那人的一顰一笑都看在他的腦海裏，無論是倔強還是令人惱怒的動作，還是激動。
都那麽刻骨銘心印在腦海裏。
不想多想，他轉身去了書房。
所以去書房臉色更加陰沉
長街
大街上人來人往，那些其他的人就睡在角落裏麵。
幸運的還能睡在小巷子的裏麵還能避風射向殘破的衣物，多多少少還是能取暖的。
他們蜷縮著，像是一隻繭，但他們並沒有像繭件厚的外殼。
冷風追過他們做的還是顫抖著。
“這麽冷的天可要找一處地方安身了。”
“是啊，在不找一個住的地方，冬天可怎麽辦？”
蜷縮著一起睡覺的人們說的。
“話說今天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啊？”
旁邊角落裏蹲坐著一個人，村裏麵還拿著一個饅頭。
那是他剛剛沿街乞討討過來的。
“你管他幹什麽，咱們這叫花子誰知道哪一天有兩個人離開了，這樣不是很好，少了一張嘴吃飯。”
那個良心有些不安，畢竟那隻是個孩子。
歲數也不大，這要是走了就天寒地凍的，又去哪裏安身生存。
他年紀大了，吃的東西也少買，回東西討回來的多一點的話就分給他們。
“老楊你年紀都大了，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老楊抬起眼，看了看周圍，今日正是阿離不見了。
“阿離去哪裏了？”
“你管這個做什麽，那小子不是這去一趟就是那去一趟也不會在他們這裏長久的待著，你操心這要幹什麽？。”
雖說如此，阿離這孩子總是四處去沿街乞討，大半夜也會去。
有會去其他的乞丐窩，可他固定的地方就是這裏和東邊的乞丐窩。
今日沒回來，老楊確實有些關係。
“沒什麽，隻是這孩子三天沒過來了，有些擔心罷了。”
有人笑著，有人擔心著，笑著的人，沒心沒肺。
“誰知道呢，那孩子模樣倒挺清秀的，說不定被撿走，當奴才去了！”
周圍立刻發出一聲笑。
乞丐撿去當奴才，也就是門當戶對。
老楊咋把嘴，冷哼一聲。
“你們這些說閑話的，什麽心態，大家夥都是亂世生存的，就不能互相關心一下？”
其中有人坐起來：“這話什麽意思？要是你老娘出事兒了，我們多關心，可是孩子也從來沒給過我們實物什麽的，幹嘛惦記他？”
“一定要給恩惠才要惦記嗎！”
這憤怒的話語自前方傳來！是一個比較敦厚厚實的女聲。
微微有些蒼老麵前站著一個女人，佝僂著身子。
她衣服樸素的很，但比麵前的叫花子好多了。
手裏麵也拿著碗，但並沒有太多的破碎的地方。
她睜大著眼睛渾濁不堪的，眼睛都有些看不清前麵了。
花白的頭發今天好像更加花白，眼神裏透露著焦急。
聽著他們之前說的話，她的心都要涼了半截。
閉著眼睛忍著怒氣。
“還請問過諸位，可否見過我兒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