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臣除了殿下,什麽都不要
第371章臣除了殿下,什麽都不要
洛長安愣在了原地。
這是……什麽意思?
“嫁到宣明?”洛長安不可思議地問道。
洛瞿鄭重地點了點頭:“嗯,夜瀾行應該也是得知了這件事,所以才急著要娶你,想來是不想讓朕為難。”
“為什麽百年前的宣明皇帝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洛長安皺眉問道。
洛瞿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他也不太明白,不知道為什麽百年前宣明的皇帝就預料到百年後的長瑾還能幸存,預料到百年之後,長瑾會出現一個公主。
宣明的國力強盛,與長瑾還有些不同。
宣明是自古以來就是很強的國家,從長瑾創立之初,宣明就已經在大陸的版圖上占據了一席之地。
這麽多年來,也不是沒有人覬覦這片土地,但是宣明從來都沒有固步自封,相反,他們與時俱進,擁有與國家的曆史匹敵的國力。
長瑾雖然現在已經是整個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偉大國家了,但是與宣明這種曆來都是強大的世家想比,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宣明的國力不如長瑾,洛瞿也做不出背信棄義的事情,既然當初先帝答應了契約,那麽就應該遵守,若不是因為宣明,長瑾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化作一片虛無了。
洛瞿這幾日一直在為這件事情憂心,眼看著契約日期將近,別說安安的婚事,就連一個像樣的男子都沒有。
就在這時,夜瀾行找到了他,說他願意娶洛長安為妻。
後麵的話,洛瞿沒有說,洛長安大概也能猜到了。
宣明的國主據說殘暴成性,他養在後宮的女子,沒有一個女子能夠活下來,若非如此,洛瞿也不會這麽著急將洛長安嫁出去。
不過就現在看來的話,夜瀾行應該是用了什麽什麽方法或者說了什麽話說服了洛瞿,否則,依照她父皇的性格,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同意的。
洛長安知道這件事怪不得父皇和母後,也大概知道了夜瀾行之所以這麽著急想必也是為了救她,起初對夜瀾行的怨念也就消失了,看著滿臉愧疚的洛瞿和白媛,知道他們對她是愧疚的。
洛長安深吸一口氣,向兩人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兒臣多謝父皇母後成全。”
白媛眼睛張了張:“安安,你不怪我們嗎?”
洛長安笑著搖頭:“母後,兒臣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兒臣心悅小行很久了,一直想要告訴您,但是擔心您不能接受,所以就一直沒有說,若不是正好因為這件事情,兒臣可能還嫁不到喜歡的人呢!”
洛瞿有些不開心地撇撇嘴:“你想嫁給誰,朕何時說過不同意了……”
洛長安還是笑著:“是,父皇,母後,兒臣不覺得委屈,兒臣心悅夜瀾行,很早之前,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心悅他了。”
白媛鼻子有些酸,拿著手帕拭著眼角的淚水:“安安,母後隻希望你開開心心的,若是哪日夜瀾行負了你,你告訴母後,母後就算是不做這皇後之位了,也會替你討回公道!”
洛長安失笑:“母後,您說什麽呢?小行對我好不好,您們應該是清楚的呀。”
這句話倒是沒錯,夜瀾行對洛長安的好,是那種明目張膽的偏愛,哪怕是被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都不會停止。
其實說實話,即使是拋開眼下形勢所迫,白媛也是偏袒於夜瀾行的,畢竟他也算是他們夫妻二人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不說,單單是夜瀾行的這份聰明才智,也是這世上獨一份的優秀。
從前不提這件事,是因為洛瞿似乎總是對夜瀾行有些偏見,每每問及此,洛瞿都會氣悶地說道:“夜瀾行那人,就是個老狐狸!”
嗬,能讓洛瞿說出這樣的話,大概也是氣急了。
眼下形勢所逼,他們必須為安安選擇一處棲身之地,不禁可以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還要對她好,位高權重,足夠有膽量和宣明的人抗衡。
夜瀾行那日站在未央宮的大殿,一身玄衣站得筆直,他說話,眼中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逆著光,洛瞿都能夠看到他身後的纖塵。
“臣除了殿下,什麽都不要。”
夜瀾行的意思,洛瞿明白,他可以為了安安,跟所有人作對。
是以,洛瞿應下了。
“父皇,母後,兒臣心悅他。”洛長安笑著重申,想要把自己的喜悅傳遞給她最在乎的兩個人。
殿外,夜瀾行停下了腳步,看著洛長安在大殿上發著光,像是他的神明。
她說,她心悅他。
殿外,元平站在原地,看看大殿裏的洛長安,滿眼的慈祥,又看向一旁的夜瀾行,笑著說道:“希望禦史大人,能多多包容小殿下。”
這句話,他是以洛長安“元平爺爺”的身份說的,他看著長大的小殿下啊,那時候隻有那麽丁點大,現在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這麽快,小殿下居然也要成親了。
夜瀾行微微頷首,嘴角噙著笑意,很淡,但是很久沒有落下去。
春日已經過去了,夏日炎炎,炙熱又滾燙。
茂盛的林葉間,有喜鵲嘰嘰喳喳地叫著,往日裏,夜瀾行隻會覺得心煩,但是這一日,他隻覺得熱鬧。
洛長安死都沒想到,分明還有三日才成婚,這幾日男女之間是不能見麵的,她本來以為自己能夠放鬆幾天,誰知道那一晚,夜瀾行居然闖進了她的房間。
嗯?
人呢?
侍衛呢?
素兒人呢?
怎麽就這樣讓這樣一個大以巴狼說進來就進來了?
洛長安剛想要去沐浴,身上穿著寬鬆的浴袍,見到夜瀾行的時候,下意識地將露著的肩膀裹得結實。
然而,不幸的是,夜瀾行已經看到了,他的眸光陰沉,兩步來到洛長安身邊,抬起洛長安的下巴,啞著聲音問道:“我不在的時候,安安就是這般洗澡的?”
那還能怎麽洗?
總不能穿著衣服洗吧?
洛長安瞪了夜瀾行一眼,卻發覺夜瀾行的眼神更加火熱,她有些後怕地縮了縮脖子,怯生生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夜瀾行一隻手順著洛長安的下巴劃向她的脖頸,再往下到達鎖骨,隻是輕輕地一挑,洛長安剛剛過得嚴嚴實實的浴袍就半露不露地展現在夜瀾行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