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威脅

  第199章威脅


  如今兩人在花叢中飲酒,洛長安開心得很。


  夜已經深了,天上的月亮皎潔,月朗星稀,洛長安喜歡這樣的夜晚。


  酒是夜瀾行的。


  兩人將酒放在石桌上,就坐了下來。


  “哎呀~坑了楚子軒一把,神清氣爽!”洛長安眉眼帶笑。


  夜瀾行將酒倒在洛長安麵前的酒杯裏,無奈地笑著。


  “小行小行,這樣一來估計楚子軒會跟我過不去的,萬一楚子軒要欺負我,你可一定要救我哦~”


  “好。”


  一杯酒入喉,略帶苦澀的味道與辛辣中和,散發出一絲醇香。


  “好酒!”洛長安喝了一口,讚道。


  她其實不懂酒,但是小行拿來的,一定是好酒!


  這酒不似平常的酒辛辣,餘味居然還能品出一抹回甘。


  “阿姐打定主意了?”夜瀾行忽然這樣問道。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洛長安瞬間就明白了夜瀾行的意思。


  她抿了一口酒:“嗯。”


  “其實楚子軒為人狠厲,殺伐果斷,這一點更適合當君主。”


  “但是這樣的君主,隻會給長瑾壓力,”洛長安臉上的漫不經心褪去,剩餘的隻有清冷嚴肅,“或許楚子軒適合做亂世的君主,但是若想與長瑾和平相處,楚子硯更合適。”


  洛長安說得對,楚子軒雖然有著帝王家應該具有的覺悟和品性,但是如果想讓旭堯百姓過上好日子,楚子硯更合適。


  至少,他還沒有到為了權力願意犧牲一切的地步。


  “阿姐的意願,便是我的。”夜瀾行低沉著開口。


  洛長安想要讓誰登臨旭堯帝位,他就幫誰。


  洛長安聽了,先是一愣,隨即笑著看他。


  “小行。”


  “嗯,我在的。”


  “你好呆哦~”


  “嗯。”


  “你這樣會被我騙走的~”洛長安嚇唬他。


  夜瀾行老神在在:“不用騙,我跟阿姐走。”


  洛長安不敢再跟他聊這個話題了,這小孩兒,什麽時候學得這麽會了!


  另一邊。


  楚子硯有些鬱悶。


  他曾經出使長瑾的時候,也見識過洛長安的能力。


  確實聰明,但是令他不解的是,即使再聰明,也沒有到提前預知蝗災來臨,然後提前備下物資的地步吧?

  楚子硯又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如今的洛長安,越來越令他捉摸不透,也越來越……有魅力了。


  楚子硯承認,此次再見洛長安,確實很驚豔,好像幾年的歲月流轉,令她的周身都籠了一身光澤,溫潤又堅毅。


  她可以在平日裏嘻嘻哈哈,像個刁蠻公主,但是一旦遇到什麽危險,又冷靜得不像話。


  這樣的反差非但不讓楚子硯覺得厭煩,甚至讓他覺得驚豔。


  若是當年真的將洛長安娶到了旭堯……


  楚子硯的目光沉了下來。


  那她如今的這些光華,是不是隻屬於他一個人……


  胡思亂想著,楚子硯忽然發現他的酒杯不見了。


  抬眼望去,就看到了雲曉。


  楚子硯是自私的,他喜歡雲曉的舞姿,所以將她帶回了旭堯,但是因為他是皇子,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不可能娶她為妻。


  雲曉沒有錯過楚子硯微微蹙起的眉頭。


  她笑著去給楚子硯斟酒,楚子硯也沒有說什麽。


  月明星稀,月光的光澤籠罩在庭院當中,透過樹枝細碎地灑在地上,像極了一地的霜雪。


  “你說,我若是現在再去求娶,她還會答應嗎?”楚子硯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雲曉卻聽見了。


  她端著酒壺的手微微泛白,嘴唇也被咬出了血。


  想起前幾日,她曾私下見了夜瀾行。


  她自然記得他,當年夜瀾行掐著她的脖子,差點就讓她死了的事情,她至今都還記得。


  隻是如今的地位不同了,如今她可是楚子硯身邊的人,自然不必怕一個使臣的。


  於是,她冷冷地問道:“長安公主就是當年那個跳驚鴻舞的女子這件事,你們有沒有告訴大皇子?”


  夜瀾行當天的心情好像還不錯,竟也沒發脾氣:“沒有。”


  雲曉冷哼一聲:“最好是沒有!我告訴你,若是這件事讓楚子硯知道了,我就將長瑾公主放蕩成性,跳舞勾引男人的事情傳出去,我讓她在長瑾待不下去了!”


  她還沒叫囂完,夜瀾行的手就掐上了雲曉的脖子。


  雲曉又再一次的體會到了那種與死亡親吻的感覺。


  夜瀾行卻是笑著的。


  他道:“膽子真大,狗仗人勢的東西。”


  他手上的力氣慢慢加重,將雲曉慢慢提了起來。


  雲曉驚恐地看著他。


  “你……你……你不能殺我,我是……是……”雲曉想要說出身份威脅他。


  “是什麽?楚子硯的通房?”夜瀾行笑,手上的力道不減半分,雲曉一度覺得,他隻要再稍稍用力,她就會死掉!


  “別說楚子硯沒給你名分,”夜瀾行眯了眯眼,“即使給了,我今日殺了你,他也不會責我半分。”


  “雲曉,你知道,你為什麽還活著嗎?”夜瀾行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


  又是這個問題。


  那一次,夜瀾行同樣掐住了雲曉的脖子,同樣問出這樣的話。


  雲曉睜大眼睛,眼淚還是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


  “因為你還有用。”


  又是同樣的回答。


  好像在夜瀾行看來,雲曉之所以活著,隻是因為她的利用價值。


  魔鬼!眼前這個噙著笑的男子是魔鬼!


  “我之所以沒有告訴楚子硯這件事,隻是因為不想徒增事端,至於你……”夜瀾行已經放開了雲曉,隻是眼中的殺意不減,“若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你唯一的價值也就沒了。”


  雲曉聽到這裏,身體止不住地打顫。


  夜瀾行之所以沒有跟楚子硯提起過驚鴻是洛長安跳的,是他了解楚子硯,知道當年他看到那支舞時,眼中的驚豔是真的,他也絲毫不懷疑,若是楚子硯得知那舞蹈是洛長安跳的,楚子硯一定會不惜代價迎娶洛長安。


  雲曉摸了摸她脖子上尚未消去的紅印,對洛長安的恨意更深。


  她明明已經擁有這麽多了,為什麽還要來搶她的!

  她平複了一下心緒,裝作什麽都沒聽到,開口問道:“殿下累了一天了,要不要看臣妾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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