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葉澤的秘密
顧九綿沒有辦法隻好將在墓裏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葉澤。
葉澤聽完之後,眉頭緊鎖,問:“你說那個機關需要你的血才能打開?”
“據尹奕寒的描述來看,應該是這樣。”顧九綿點點頭,葉澤的反應讓她覺得有點好奇,於是問:“怎麽了?你是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葉澤卻是搖了搖頭,接著又問:“還有那口棺材,你說上麵的藤蔓都有十分奇怪的花紋,而且還沒入了棺中?”
顧九綿點頭,葉澤見狀眉頭皺得更似了,而顧九綿則是心中越發好奇葉澤這是怎麽了。
“怎麽?你知道那些是什麽?”顧九綿問。
葉澤看了一眼顧九綿,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說:“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墓你們不能下去。”
不能下去?
顧九綿眸子一眯,狐疑地盯著有些心不在焉的葉澤,問:“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你就知道我們不能下去?”
“男人的直覺!老人的經驗之談。”葉澤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鬼話,“你隻需要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就行了。”
顧九綿嘴角微抽,對於葉澤的話她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的:“你少來,你肯定是知道什麽的!”
在走神的葉澤回過神來,忽然惡狠狠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而葉澤也是這樣,顧九綿就越是覺得可疑,她和蘇蒼歌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發現彼此眼中都有同樣的意思,那就是——葉澤不對勁。
於是顧九綿直接眸光如炬地看著葉澤,說:“不對,按照你的性子,就算是真的不知道,也不可能這麽淡定,而且,你越是這樣說我就越是想要再下去看看!”
葉澤看著顧九綿一臉認真的模樣,又是生氣又是著急,生氣顧九綿這個不孝外孫居然敢這樣跟她說話,著急是因為他想不出理由來糊弄顧九綿,讓她打消想要下墓的念頭。
顧九綿看著葉澤十分苦惱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害怕了,不敢下墓,於是開口說:“到時候你要是不想下去你就留在外麵等我們,不必和我們一起。”
葉澤看著顧九綿臉上略帶戲謔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以為自己害怕了,當即就炸了毛:“我不是害怕,那個墓你們真的不能下去,否則凶多吉少。”
顧九綿卻不以為意,凶多吉少這一點她自然十分清楚,畢竟剛剛才從尹奕寒手中逃出來,還有什麽東西是比尹奕寒拽著自己的胳膊說要放血來的恐怖嗎?
她滿不在乎道:“沒事,我從小就命硬。”
“臭小子!我說不準去就不準去!”葉澤忽然聲音一沉,言語間帶著一層薄薄的怒意。
顧九綿一愣,看著如此反常的葉澤,忽然笑道:“好啊,你不讓我去也行,總得告訴我為什麽吧。”
葉澤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看著顧九綿臉上根本就不似開玩笑的眼神,說:“是不是隻要我告訴你了,你就不會去那個墓裏了。”
顧九綿點頭,隨後就見葉澤眉頭皺得死死的,低頭似乎在想著什麽,是不是地還抬頭看兩眼顧九綿,似乎在考量她的話的真實可靠性。
顧九綿見葉澤不回答她倒也不著急,十分有耐心地等著。
葉澤之所以不讓顧九綿去那個墓是因為他在很多年以前曾經下去過那個墓,隻不過不是從那個入口,而是從別的地方進去的。
怪不得他挺顧九綿說那裏有個墓的時候,他心裏覺得怪怪的,而且還總是覺得永壽村這個地方十分眼熟,現在想來之前他說不定還來過這裏。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都快要把這件事情忘記了,要不是顧九綿提到那個用她的血才能打開的日晷和那口刻滿了不知名藤曼的棺材,他恐怕還真的想不起來。
幸好,他想起來了,那個墓裏麵的情況遠比顧九綿所見到的要來的複雜地多,他當年進去的時候也費了不少的功夫,而且那個日晷機關下麵的情況也十分複雜,顧九綿現在這個身體情況,下去就等於找死。
而且,下麵還涉及了一些關他們家族十分隱秘的事情,雖然顧九綿是他的外孫女,不算是外人,但是現在還不是告訴顧九綿的時候。
葉澤抬眼看著顧九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心中急地要命,要死,他要用什麽理由才能騙過他這個比猴子還精的外孫女。
忽然,葉澤腦海中快速閃過什麽,眼睛一亮,抬頭對顧九綿說:“我不讓你下去那是因為我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一個記載,就是說用你方才跟我描述的那種棺材封印的都是一些十惡不赦的人,他們的靈魂會永遠被禁錮在那石棺中,永世不得超生,所以裏麵怨氣十足,一旦被打開,那麽開關之人必定遭受反噬,輕則癡傻瘋癲,重則丟失性命,所以你們不能去!”
顧九綿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葉澤說得繪聲繪色,眸子卻是平靜無波,並沒有因為葉澤的話而掀起什麽波瀾。
葉澤對上顧九綿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麽,莫名覺得心虛:“你看我幹嘛,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嗎?”
顧九綿笑了笑,點頭說:“嗯,我相信你。”
可是顧九綿的話落在葉澤的耳朵裏,簡直就是在說,編,你接著編。
“你!我!”葉澤氣結,張了張嘴,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麽來,最終還是梗著脖子,理不直氣也壯道,“我不管,你們就是不能下去!”
顧九綿卻是聳了聳肩,說:“為什麽不能下去,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們到時候不要去碰那口棺材不就好了。”
葉澤聞言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小妮子簡直是存心要氣死他啊。
“你現在什麽情況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你下去就是找死!”葉澤生氣道。
顧九綿微微擰眉,對於自己現在用不了武功一事表示也是十分苦惱,可是不管怎麽樣,她都要下去看看,雖然用不了內力,但是基本的武功招式和格鬥她還是可以的,而且那個墓應該已經被尹奕寒搜刮地差不多了,機關什麽的也幾乎全都被銷毀了,所以她覺得並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葉澤見跟顧九綿說不通,直接轉向蘇蒼歌說:“蘇小子,你就這樣看她進去送死?你現在也是帶傷之人,要是真出了什麽事兒,你覺得你能護她的周全嗎?”
蘇蒼歌聞言擰眉,眸光微閃,似乎是被葉澤說動了,葉澤的那句你能護她周全嗎是真的問倒他了,氣勢之前同蒼蟒一戰之後,他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好,隻是為了不讓顧九綿擔心,所以對外說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否則,就憑那兩個暗衛,怎麽可能有機會傷到他,他如今是真的沒有信心可以護顧九綿周全。
可是……
蘇蒼歌看向顧九綿,薄唇微抿,眼中滿是複雜,似乎是在糾結著怎麽開口:“雲子……”
“哎呀,深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那個墓哪有他說得那麽邪乎,他肯定在騙我們呢。”顧九綿開口打斷了蘇蒼歌的話,笑著說。
“我騙你們幹什麽,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管怎麽樣,那個墓你下不得!”葉澤見顧九綿是鐵了心地要下墓,是真的著急了,臉色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強硬道。
顧九綿也察覺到了葉澤的認真,臉上也沒有了嬉皮笑臉的神色,葉澤的反應真的是太奇怪了,她看得出來,他擔心自己出事是真的,可是他又怎麽知道自己去了就一定會出事呢?
“你都不跟我說實話,我為什麽要聽你的。”顧九綿看著葉澤說。
“憑我是你外……憑我是這裏年紀最大的!”葉澤喊道,“聽長輩的話知不知道!”
顧九綿被葉澤驚地出了一身冷汗,她暫時還不想暴露她和葉澤的關係,尤其是在這種尹奕寒要抓她去放血的時候,要是讓尹奕寒知道葉澤是自己的外公,那他還不得立刻派人來抓啊,葉澤又不會武功,雖說使毒很厲害,但是她覺得尹奕寒一出馬,她這個外公必定是一抓一個準。
“那我還是最小的呢?”顧九綿無語道,“尊老愛幼,尊老我有了,您看您愛幼了嗎?”
“你!”葉澤看著油鹽不進的顧九綿,真是恨不得直接掏出迷藥將她迷暈算了,這樣想著,他就忍不住抬頭打量著顧九綿,尋找著最佳迷暈她的時機。
“別想著迷倒我,我可是百毒不侵的。”顧九綿看著葉澤晦暗不明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葉澤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了,臉上快速閃過一道不自在的神色。
“你!”
葉澤還想說什麽,顧九綿卻忽然掀起馬車的簾子跳了下去,並朝車廂內喊道:“深哥,葉前輩,趕緊下來吧。”
蘇蒼歌帥新跳了下來,隨後則是罵罵咧咧的葉澤,看向顧九綿的眼睛裏滿是生氣。
“這是哪?”葉澤看著周圍荒無人煙的景象,問顧九綿。
“城郊,永壽村我們得走著去,馬車目標太大了。”顧九綿開口解釋道。
說著理了理自己臉上的絡腮胡子,又檢查了一下蘇蒼歌和葉澤臉上的妝容,這才道:“走吧。”
葉澤在顧九綿和蘇蒼歌身後,看著二人的背影,眸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看看顧九綿和蘇蒼歌二人漸行漸遠,葉澤最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還是邁步跟了上去。
……
尹王府,書房內。
尹奕寒此刻已經換了一襲嶄新的紅衣,看上去似乎比之前的那件更鮮豔也更華麗,本就白皙地皮膚更是被襯地像雪一樣,他就那樣靠在椅背上,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慵懶與邪魅。
“王爺,人跑了。”
尹奕寒聞言眸光沒有一絲波動,因為這個結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除非顧九綿是真傻子,否則絕不會留在原地等著他去抓。
“有什麽發現沒有?”尹奕寒問。
暗衛慚愧低頭:“沒有,但是屬下在故就買你的房間裏抓到了一隻貂。”
尹奕寒掀起眼皮,淡淡地看著暗衛,似乎是來了興趣:“貂?”
“是!”暗衛十分有眼力見地出門將翠花帶進了屋。
“吱吱吱!”放開勞資!快放開勞資!卑鄙小人,趁我在睡覺的時候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放我下來單挑啊!
暗衛根本就不理會翠花的叫囂,麵無表情地將它拎到尹奕寒麵前,說:“王爺,您小心,這畜生的爪子利得很。”
“吱吱吱!”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翠花在空中奮力掙紮著,見尹奕寒在打量它,有片刻的怔愣,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好看地她都忘記了自己還被別人拎著,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尹奕寒。
尹奕寒看著翠花的反應也是一愣,隨後笑出了聲,一隻出聲居然看著他看楞了神,哈哈哈,有趣有趣!
暗衛看著翠花叫囂了一路,卻在看到自家主子時立馬安分了下來,眸中滿是驚訝,隨後看向尹奕寒的眼裏滿是崇拜,不愧是王爺,光是氣勢就將這小畜生壓得死死的。
尹奕寒從暗衛手中結果翠花,將它拎到眼前打量著,對上它那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薄唇微啟,喃喃道:“眼睛生的倒是好看。”
翠花聞言身子一僵,天呐,這麽好看的美男居然在誇它啊!美男離它好近啊!媽媽,它好像戀愛了!
可是下一秒,翠花卻聽到美男用他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嘴唇說了一句讓貂嚇得魂飛魄散的話。
“挖出來做對擺件兒一定很好看。”尹奕寒涼涼的聲音響起。
翠花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什麽戀愛,什麽美男,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它猛得掙紮了一下,爪子不小心劃過尹奕寒的皮膚,瞬間就見了血。
它連忙去看尹奕寒,待它看清那分明在笑,眼底卻滿是徹骨的冷意的男人後,心頓時就涼了,完了完了,貂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