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李荀又來了
“這東西是你自己做的?”凜夜問。
“是。”
“你為什麽會做這種東西?“凜夜接著問。
“天才,沒辦法。”
“……”凜夜嘴角微抽,還真是自戀啊,“為什麽從來沒在江湖上出現過。”
“你覺得這種東西能問世?”顧九綿反問道。
凜夜一愣,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倏爾笑了,確實,如果這個東西真的在江湖上出現了,必定會引起巨大的動蕩,恐怕這四國的天地也都要變上一變了。
“可以還給我了嗎?”顧九綿被問的著實有些不耐煩了。
“這麽好的東西,我若是不還呢?”凜夜忽然邪魅一笑。
顧九綿見狀冷哼一聲,不以為意道:“不還給我也沒關係,這東西到了一定的時間可是會自己爆炸的,到時候你被炸成渣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凜夜聞言眸子微眯,思考著顧九綿話裏的真假,他看向顧九綿,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到一定時間就會自己爆炸?他怎麽覺得顧九綿是在忽悠他呢?
顧九綿一看凜夜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於繼續一副無所謂地說:“你若是有九條命大可以試試。”說著轉身就要走。
其實說什麽到時間就會自己爆炸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讓凜夜把東西還給她罷了,她在賭,賭凜夜從來沒見過手雷,賭他會信自己的話,賭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凜夜見顧九綿真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向顧九綿的眸光明暗交雜,他說顧九綿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
沉吟了片刻,還是叫住了顧九綿:“等等,還你。”其實他本來也沒打算真的要拿顧九綿的東西,不過是想看看顧九綿的反應罷了。
成功聽到凜夜叫住自己時,顧九綿心裏一喜,嘴角上揚,果然,她賭對了哈哈,不過她麵上不動神色。
在成功從凜夜手裏接過小手雷的同時後退了一大步,忽然朝凜夜賤兮兮道:“原來你也是怕死的啊,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走了,拜拜了您嘞。”
說完就一溜煙兒的跑了,此時不溜,更待何時,難不成在這等著凜夜反應過來然後將自己暴捶一頓嗎?而且她真的是實在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粘膩勁了。
凜夜看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顧九綿,當即就知道自己被騙了,不過卻並沒有為此感到惱怒,看著顧九綿離開的方向反而勾起了唇角,這小子有點意思。
顧九綿邊溜還邊回頭看,生怕凜夜會突然追上來,現在溫骨受傷已經去找靈槐治療了,她一個人對上凜夜還真有點玄。
顧九綿沒有回書院,而是在確認沒有人跟著自己時,又改道去了伶玉樓,剛剛情況緊急,也沒來的及問溫骨的情況。
顧九綿從伶玉樓後院翻進去,走密道到達了頂層。
進門就看見溫骨渾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人已經失去了意識,靈槐正在幫他清理傷口。
“主子。”靈槐看了顧九綿一眼,發現她身上同樣十分狼狽,雖然十分驚訝,但是手下的給溫骨清理上藥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減。
顧九綿走近,看著溫骨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被盲塚咬的血窟窿,心下十分自責,好看的眉頭皺得死死的:“他怎麽樣了?”
“他是中毒了,加上又強行運功導致毒素的快速擴散現在,百清丸隻能暫時壓製他的毒性,無法從根本上解毒。”靈槐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看向顧九綿問,“主子,你們這是去哪了,以溫大哥的身手怎麽會傷成這樣?”
“這件事以後再跟你說,先想辦法給他解毒。”
靈槐一臉愁容:“可是……他體內的毒我從來沒有見過……”
“你知道盲塚嗎?”顧九綿問。
靈槐大驚出聲:“什麽?!盲塚?!溫大哥是中了盲塚的毒嗎?”
顧九綿點了點頭。
“可是……這裏怎麽會出現盲塚呢?”靈槐一臉不解。
“怎麽了?”顧九綿見靈槐似乎是知道什麽,連忙問。
“主子,盲塚在你曾經給我的書裏有記載,這種蟲子是南羌一帶特有的,這怎麽會出現在東禾呢?”
南羌?
怎麽又是南羌?
顧九綿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這兩天聽到的第幾個南羌了,原主父母在南羌,春羽丹在南羌,現在連她遇到的這些蟲子也是南羌的,這該不會也是那個幕後之人安排的吧?
她忽然覺得有些無力,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太讓人抓狂了。
忽然顧九綿想到了一個人——凜夜。
那個墓是凜夜帶她發現的,也是凜夜帶她下去的,也同樣是因為凜夜的實驗他們才會遇上盲塚,凜夜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又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這一切會不會跟凜夜有關係呢?
“主子?”靈槐見顧九綿在發呆,輕聲喚道。
顧九綿回過神來,捏了捏眉心,歎了口氣道:“既然我給你的醫術裏有記載,你就先想辦法幫他解毒吧,一會他醒了派人告訴我,你讓他好好養傷,不必急著找我,我先去洗個澡,要回書院了。”
顧九綿身上雖然沒有傷口,但是此刻卻感覺沾到粘液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疼,估計是毒性發作了。
靈槐點了點頭,顧九綿臨走的時候又遞給她一瓶她新配製的百清丸。
……
顧九綿回到書院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她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好覺了,去他媽的南羌,去他媽的藏書閣,她將靴子狠狠一甩,倒頭就睡。
……
翌日,顧九綿哈欠連天地出現在了教室裏,趴在桌上就睡,動作一氣嗬成。
江軒本來給顧九綿帶了早點的,剛把手伸出去就見顧九綿趴在桌上睡著了,拿著早點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沈入懷,有些不知所措。
沈入懷走過去一把接過江軒手中的肉包子啃了一大口,含糊道:“她睡覺你最好別打擾她,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江軒看了一眼顧九綿,發現她的眼底都是烏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喲,江軒,你好了啊!”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大喊,是李荀。
江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顧九綿,發現她並沒有被吵醒,不禁鬆了一口氣,為了防止李荀繼續喊他吵醒顧九綿,他當即就拉著李荀出門走到院子的角落裏。
沈入懷咽下最後一口包子,拍了拍手也走了出去。
“李荀,你又來找我幹嘛?”江軒麵色鐵青,他現在看到李荀就會想起自己昨日的狼狽。
“不幹嘛啊,我這不是怕你窮的吃不起飯,特意來請你吃飯了啊?昨天的事情純屬意外,今天我再給你補一頓啊!”李荀拍了拍自己被江軒碰過的衣袖,眼中滿是嫌惡,陰陽怪氣道。
他一早就看到江軒氣色紅潤地出現在了書院,哪裏有半點中毒的跡象,當即就知道自己是被顧九綿耍了,他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顧九綿他招惹不得,小小一個鄉巴佬他還不能動?
江軒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看著李荀拍衣袖的動作更是怒火中燒,他怎麽還有臉提昨天的事!
“李荀,同樣的招數來兩次可就沒有意思了。”江軒冷著臉說。
“是啊李荀,你好歹也換個花樣吧?”忽然,沈入懷慢悠悠地晃了過來,說。
李荀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沈入懷說:“沈入懷,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嗎?”
“江軒是我罩的,你說有沒有關係。”
“你罩的?你罩的又怎麽樣?”李荀毫不客氣道,沈入懷不過一個太傅之子,他背後的人可是深受皇上寵愛的李貴妃。
“我罩的人,你敢動一個試試!”沈入懷惡狠狠地說。
李荀眯了眯眼睛,看向沈入懷問:“你覺得我不敢嗎?”
“容子,算了,咱們走吧。”江軒看著二人之間劍張跋扈的樣子,立即拉住沈入懷,他是真的不想因為自己給顧九綿他們添麻煩。
“喲,這麽熱鬧啊,聊什麽呢?”一道痞痞的聲音傳來,是顧九綿。
沈入懷看到顧九綿一臉煞氣地出現了,還以為是自己剛剛說話聲音太大把她吵醒了,當即跳到顧九綿身邊說:“雲子,你怎麽醒了?我可沒有吵你啊,都是他,是他吵得你!”說著還用手指著李荀。
顧九綿看向李荀,眸光一沉,帶著似有似無的殺氣,周圍的空氣瞬間就冷了起來。
李荀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顧九綿隻是看著他什麽也沒說,自己卻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感覺脊背發涼。
“雲子,我們沒聊什麽,就隨便聊聊。”江軒見氣氛不對勁,本著不想惹麻煩的態度,連忙站出來打圓場,他不想告訴顧九綿李荀又想找他麻煩的事。
李荀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江軒,他還以為江軒一定會跟顧九綿告狀呢,旋即想到自己剛剛居然在害怕顧九綿,麵色變得鐵青,十分難看。
他剛剛明明什麽也沒做,為什麽要害怕顧九綿,不過江軒既然給了台階,他也不傻,如今顧九綿來了他也動不了江軒,不如順著江軒的話說,來日再找機會。
“是啊,顧公子,我們就是隨便聊聊。”李荀笑道。
顧九綿看著李荀臉上虛偽的笑心中就一陣冷笑,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睡著,所以李荀來找江軒麻煩的那些話她全部都聽在耳裏。
“隨便聊聊是聊什麽呢?”顧九綿笑道,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眸中光線明暗交雜,她正愁找不到地方撒起床氣呢,既然這個倒黴蛋自己找上門來了,她怎麽有拒絕的道理。
雖然顧九綿是在笑,可是在場的另外三人都莫名覺得脊背發寒。
“就是李公子對昨日的事情十分抱歉。”江軒硬著頭皮開口。
顧九綿狐疑地看向李荀:“是嗎?”
“是。”李荀麵上的笑差點沒掛住,這一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縫中蹦出來的,他怎麽會對一個賤民覺得抱歉,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哦~這樣啊,不如李公子再請我們家江軒吃頓飯,這件事就算翻篇了,大家還是好朋友怎麽樣?”顧九綿一臉天真地笑著提議道,一副和事佬的模樣。
此話一出,江軒和李荀都愣住了。
江軒錯愕地看向顧九綿,疑惑地問:“雲子?”
他覺得顧九綿不會看不出來李荀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怎麽剛剛都被他揭過去的事又被她起來了,這不是正中李荀的下懷嗎?
顧九綿對於江軒的疑惑卻視而不見,反倒是看向李荀,問:“李公子,你覺得呢?”
“我自然沒問題,就看江軒肯不肯賞光了。”李荀回過神來,倏爾笑了,還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看向顧九綿,心中不屑,看來顧九綿也不過如此,也不知道姑姑和表哥事怎麽載在她手裏的。
他心裏這樣想著,似乎已經忘了之前顧九綿坑了他一千兩的事情了。
顧九綿看著李荀笑得一臉得意,心中覺得好笑,這是哪裏來的憨批,笑吧笑吧,再不笑恐怕一會就笑不出來了。
“李公子願意請我們江軒吃飯,那是江軒的榮幸,他肯定十分樂意。”顧九綿說著又看向江軒,偷偷給他使了個眼色,“是吧,江軒。”
江軒雖然不知道顧九綿要幹什麽,但是他相信顧九綿不會害他的,於是十分爽快地點了頭。
顧九綿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孺子可教也。
“那李公子,不知道,我和沈入懷有沒有這個機會跟著江軒去吃兩口啊。”顧九綿作出一副吃貨的表情看著李荀道。
“當然,我的榮幸。”李荀毫不在意道,顧九綿也要來,這不是正好給他下手的機會嗎,這個顧九綿還真是天真的可以,還真以為以及會和那個賤民道歉和好嗎,笑話。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如就三日後在醉仙樓怎麽樣?”
醉仙樓?
李荀遲疑了一下,醉仙樓可是京都最有名的酒樓,裏麵的菜品都價格不菲,要在那裏請顧九綿和那個賤民著實有些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