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狂浪刀
聖人之強,就在於境界之高,可以一定範圍內掌控天地能量,間接的改變周圍環境。聖人的攻擊,幾乎無法預測,隻能躲避。
袁青、李存剛都是無限接近聖人金身境界,戰力無限,實質上他們爆發出來的攻擊,已經接近聖人,某種意義上,是可以傷到聖人的。
不過一個完好的聖人,控製周身,如臂使指,這就像你在人家肚子裏吃飯,能吃到啥,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寧海洋駕馭五彩光華,四下移動,無規律,躲避聖人無形的攻擊,另兩人牽製。他有手段,兩枚玉符,冰狐女曾告訴他,這種字符,是可以危害到聖人的。
不然那種活了幾千年的家夥,寧海洋根本不可能戰勝。
“刀!”李存剛忽的大喝一聲,像是在宣告,又像是極致的呐喊。
他手中長刀忽的光華大作,嘩啦啦如水在流淌,一身的金色光輝全在其中。肉眼可見,這一刀劈出,他整個身體都在枯萎,皮膚不再細膩,光澤暗淡,就連筋骨中的金色物質都在消退。
幾人久攻不下,然麵對聖人,是不可能拖延的。
這一刀,凝聚一位準聖人的畢生精華。
遠處,籠罩在五彩光華中的寧某人震驚,有點不可思議,這些人不要命了?
哢嚓!
清晰的破裂聲傳出來,那把平凡的長刀一寸寸炸裂,包裹在金輝中的利刃崩碎,被某種模糊的、不可捉摸的紋路籠罩,使之不會還未斬出便散落。
長生劍得到提示,麵色凝重,不露出其他情緒,手中長劍刺出,斬出全力一劍,要拖延住聖人。
“嗬!”紫光聖人冷笑一聲,像是在看螻蟻的掙紮,滿不在乎,其手中光瑩瑩的長劍一蕩,崩開了長劍。
這滿不在乎的態度……
寧某人心中一緊,他知道這位聖人的脾性,表麵上表現的滿不在乎,可能實際上是非常重視的。
來不及多想猶豫,他也出手,踩著光華前行,遠遠的忽的丟出一物。
那是無情穀,在歸月秘境中所得,很大可能是出自這位聖人之手。
山穀迎風漸長,須臾,一座真實的山穀砸下去,壓得空氣都在顫抖。
“原來是你?!”聖人忽的驚怒,有點啞然,自己的後裔被殺,一直以為是東海的蛟龍幹的,沒想到是眼前之人。
寧海洋站立山穀之巔,出聲:“我親手斬了他。”
這是在擾亂聖人心境,讓其露出一點破綻再說。而本身可能性很小。
轟!~
聖人隨手一掌,直接震開山穀,像是擊打在某一處薄弱點,山穀倒飛而回,轉瞬又變成拳頭大小。
這可是他親手煉製的,要是沒點問題,他能輕易傳下來?
對此,寧某人也不在意,甚至是在情理之中。
咻咻!
兩道流光隱藏在其後射出,這是兩根長矛,全力爆發,速度非常快,像是破空的利箭。
以此同時,李存剛一刀斬過來,哢嚓聲不斷,長刀寸寸崩開,金色光華映照的天空大地都是明亮的。
這等於聲聖人一擊,全部是能量所化,與聖人相比,其中缺少的隻有某種紋路,缺少了持久力,殺傷力卻是不差的。
“你們還不明白差距?”聖人大袖一揮,卷起兩根長矛,隨手一折,全部斷裂,這畢竟隻是凡鐵,即便融合了神秘的光陰字符,但其硬度並沒有提高。
大袖在一甩,直接擊中五彩光芒,某人倒飛出去,砸落在大地之上。
刀芒臨近,勢如破竹,空氣震蕩,也可見到一些細小的黑色裂縫,其中有淡淡的金芒浮動,這片秘境的空間被斬開了。
轟隆隆!
整片戰場都被照亮,聖人爆發,體內的紫色金丹浮現,介於虛實之間,周圍蕩起漣漪,那是一層層的細密模糊的紋路,是一個聖人獨特的體現,這可以接續,走出完整的路。
嘴上說的滿不在乎,聖人高高在上,俯瞰眾生,但麵對李存剛這一刀,他還是全力應對,金丹浮現,爆發威能。
紫光、金芒照亮了這一片天空,百丈下的大地都在開裂,露出金色的河流,有純金的劍光升起。
這片秘境,聖人已經是極限,戰鬥起來,毀天滅地。
兩三息的時間,種種徐晃的場景方才減弱,隻能見到半空虛浮的,介於虛實之間的簡單在閃耀,一條條紋路愈加清晰,傳導著來至天地間的能量,源源不斷。
刺啦!
一個黑點倒飛出去,像是拋射發出去的導彈,斜斜墜入下方的金色海洋中。
那是李存剛,這一刀爆發,幾乎耗盡的所有的力量。
反觀聖人,光華斂去,依舊靜靜的懸浮虛空,好像從未動過一般,那顆紫色的金丹便浮在他身前,不是很規整,像是一坨還未凝固的粘稠物質,滴溜溜轉動。
他道:“聖人,不可辱!”
衣衫咧咧,無處生風,卷曲方圓百丈的靈氣與一些金色物質,於手中長劍相會,形成一柄像是至天穹之上落下一般。
是要擊殺冒犯者。
袁青被之前的狂暴能量卷的倒飛,差點掉入金色海洋中,此刻這一劍至天而下,宛如上蒼的懲戒。
咳咳……
撫摸著手中長劍,嘴角有血絲灑落,他自語:‘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個問題,寧海洋也想知道。渡雨戰聖人,是因為她是聖人,這天下不允許再多出聖人,且有深仇大恨。白鶴與青龍是妖族,這個幹架沒有道理的,似乎在之前就有矛盾。
而冰狐女不太清楚,但肯定和並魅族有些關係,他不是很清楚。
不過長生劍、狂浪刀是為何?難道也是這天下容不得他們突破?
他自己有事為何?冰狐女要的東西他已經到手,合作應該到此為止,報酬已到手,那塊晶體,就是雪女一族的路,他已經得到了後續的路,現在找個地方修煉,順其自然,就能成就金身乃至金丹,為何還要拚殺?
冰狐女出手前告訴他,‘你隨意’,意思就是,寧海洋可以走了,能夠離開了,那為何還要出手,麵對幾百年的一位聖人?
這……何其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