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兩後,醉仙樓內,掌櫃找到了陳山河,道:“老爺,周康的住處尋到了,另外老奴還打聽到了他今晚會去歡宜居。”
陳山河放下了正在看的脫兔身法,回道:“辛苦盧掌櫃了,那歡宜居是什麽地方?”
掌櫃看著陳山河,略有尷尬的道:“老奴不敢。回老爺,您少年英雄,自然是沒去過那等汙濁之地,這歡宜居就是男子尋樂的地方。”
陳山河聽到這裏,當然明白了掌櫃的意思,咳了兩聲,開口岔開了話題:“哦,我知道了。那盧掌櫃晚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掌櫃連忙作揖:“老奴不敢,全憑老爺吩咐。不知道要老奴做什麽?”
“我要你到時候”完,陳山河又接著:“那錢剛的好友們可有什麽消息?”
“回老爺,錢剛的好友不少,找尋起來很是容易,其中不乏有咱們這裏的常客,老奴剛剛上樓前,正好就看見有幾位正在樓下吃飯,要不要請他們上來?”掌櫃答道。
陳山河略一思索,回道:“好,現在就叫他們上來吧。”
掌櫃應承一聲後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兩個人進來。
“老爺,人到了,這兩位是錢剛的朋友趙山和吳”掌櫃給陳山河介紹完後,又麵向趙山和吳二人道:“這是我們的東家,陳老爺。”
陳山河見人到了,開口:“二位請坐,盧掌櫃先下去吧。”
盧掌櫃應聲退了出去。
吳打量著眼前這個身披黑色鬥篷的陳老爺,雖看不清麵貌,但是從剛才話的音色中聽出了這個陳老爺是個少年,故開口道:“早有耳聞張恒死了,但沒想到醉仙樓的新東家竟如此年少,不知陳老爺今找我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啊?”
陳山河回道:“我知道你二人是錢剛的好友,今日找你們二人前來,就是為了他的事。”
吳趕緊問:“哦?!錢兄失蹤,至今未歸。不知道陳老爺是有了他的行蹤?還是確認了他身亡?”
陳山河還沒開口,趙山接過話接著問:“陳老爺既知曉我倆是錢兄好友,那麽也請您您和錢兄又是什麽交情?為何關心起錢兄來了?”
陳山河沒去回答,反問二人:“我先問問你們,你們可知道錢剛是在哪失蹤的,又是怎麽失蹤的?”
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這事眾所周知,錢兄是那日與一眾人等上山打獵時失蹤的。據是被其中一個叫陳山河的子所害,他隨身帶的雲雨香引來了眾多野獸,最後逼得大家隻得各自四散逃命。錢兄也就是在那時之後再無了音訊。”
陳山河接著問道:“據?據誰?恐怕是據周康吧?他什麽,難道你們都不去求證下,就糊塗的信了嗎?”
趙山聽自己被人了糊塗,不忿道:“陳老爺怎知道我們就沒去求證?我們尋那陳山河已有多日,卻始終未得其蹤跡。他這不是做賊心虛躲了起來,還會是什麽?再,錢兄的事與你何幹,你到底是誰?”
陳山河料到他們肯定會追究自己的身份,早想好了開場,慢慢退下了兜帽,露出了頭臉,淡淡一笑:“這下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吧。”罷,等著看二人嚇到的神情。
兩人不出所料,看清了陳山河的容貌後,一臉驚訝驚恐,不敢置信,甚至都擺出了要動手的架勢,大聲質問道:“難道,難道你就是白發魔男?”
二人還沒完,陳山河就得意的接過話:“對,就是我!白發魔男嗯?什麽白發魔男?”
陳山河順著溜了嘴,完才反應過來,發了懵,急忙指著自己的臉,認真的問道:“你們好好看看。你們不認識我?”
兩人恢複了平常神情,回答:“我們為什麽非得認識你?咱們之前也沒見過啊。”這話的是一點也沒錯,二人之前確實和陳山河素未謀麵。
陳山河聽完是驚訝的合不攏嘴,心裏不禁感歎到口口聲聲是錢剛好友的這幫人是有多麽的不靠譜。一琢磨,難怪這麽多自己都沒被錢剛的好友找到,畢竟他們連自己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能找到才是見了鬼。
自得自報家門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就是陳山河!”
二人一聽,瞬間起了架勢,做好了戰鬥準備。趙山怒罵:“好啊!你就是陳山河!沒想到你躲在了這裏。我們沒去找你,你反而敢來招惹戲弄我們,看我倆擒下你。”著,就要動手。
陳山河大喝一聲“慢著!”接著又道:“我有話要,錢剛不是我害的!”
二人一聽先停了手,吳耳語趙山:“趙兄,這店如今是這子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先聽他?”,趙山略一思索,回陳山河:“好,你吧,我們就聽聽看你如何為自己脫罪!”
“事情是這樣的”眼見氣氛緩和,陳山河邀二人坐了下來,向二人解釋事情了的來龍去脈,做了商量。
兩人皺著眉思考了片刻,質問陳山河:“事情要真如你所,那確實與你無關。但是現在張恒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我們要如何相信你?”
陳山河淡淡一笑:“我懷疑周康也知情,今晚已設好了局和他對質,所以請了兩位來,是希望二位藏在暗處,真相大白時做個見證,順便保我周全。”
趙山道:“事關錢兄,我倆絕不會懈怠,今晚定會多叫些人去幫襯。不過,要是結果非你所言或者一無所獲的話,又當如何?”
陳山河毅然道:“那我就隨你們處置!”
趙山回道:“好,夠爽快。記住,到時候有危險的話,就大聲喊出剛剛定好的暗號,我們會立刻出現保你安全。事情就這樣定下了,我倆現在就去多找些人手。”完,二人轉頭就出門走了。
陳山河還想些什麽,已來不及了。
當晚歡宜居內,綠柳正服侍著自己的常客周康,龜公敲門,往房裏喊話:“周公子,周公子睡下了嗎?有貴客找您!”
周康還在桌上喝酒,但也不喜被打擾,不耐煩道:“已睡下了。誰找我?你叫他回去吧。”
龜公沒走,接著:“那人是有急事,托我送了塊玉佩進來,周公子您看了就懂了,要不您先瞧一眼?”
周康正在興致,實在不想分心,但眼見來人如此神秘,還是按奈不住好奇,決定瞧一眼。起身開了門,探出身子問龜公:“東西呢?我瞧瞧。”
龜公雙手奉上玉佩,恭敬道:“周公子,玉佩在這呢,您拿好!”
周康接過玉佩,定睛一瞧,這玉佩他是看到過的,為張恒所有。可他是知道張恒死訊的,如今在此看見張恒的玉佩,摸不著頭腦,問龜公:“這是誰叫你送來的?那人什麽模樣?”
龜公撓了撓頭,:“周公子,那人看起來一身掌櫃商戶裝扮,至於長相嘛,人也不好。要不您親自下去瞧瞧?那人就在樓下大門口沒走。”
周康打算弄個明白,跟著龜公下了樓,來到了門口,見到了來人,驚訝道:“是你?我記得你是張恒張師兄的掌櫃,姓盧。”
盧掌櫃作揖回道:“周公子真是好記性。”
周康拿出玉佩質問道:“誰叫你送這個來的?找我幹嘛?”
盧掌櫃笑了笑:“周公子,事關隱秘不便多,您隨我來就知道了。”
周康站在原地猶豫了會,還是跟著盧掌櫃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會,眼見越走越偏僻,周康忍不住問:“盧掌櫃,咱們還要走多久?怎麽來這偏僻地方?”
盧掌櫃淡淡一笑:“周公子莫急,咱們馬上就到了,主子已在那兒等著您了。”
周康聽盧掌櫃這麽,一琢磨,隻想到一種可能,立刻問了出來:“是不是張恒沒死?他是不是惹了麻煩詐死,現在叫你來找我過去幫忙?我就覺得他的死太蹊蹺了,畢竟張主事可是他親戚啊,這試煉山地界還不是他張家了算?誰敢動他?”
盧掌櫃沒答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周康心裏有了自己的答案,一步步跟著。兩個人又走了一會,盧掌櫃停下了腳步,指著前麵:“周公子,咱們到了,路已帶到,我就先退下了。”完,就調頭往回走。
周康順著盧掌櫃手指的方向看去,黑暗中隻能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影打著燈籠等在那裏,也沒多想就走了過去,邊走邊大聲笑侃:“哈哈,張師兄這是惹了什麽麻煩,怎麽約我到這裏見麵?”
待周康走近了,看得更清楚了些,突覺不對勁。眼前的人雖然戴著兜帽看不清模樣,但從身形身高來看,絕不是張恒。周康怒聲問道:“你不是張恒。你是誰?引我至此意欲何為?”
那人沒有回答,周康隻見那人慢慢摘掉了兜帽,首先映入眼簾的那人的一頭白發,在黑夜裏格外紮眼,隨後借著燈籠的光,周康終於看清那人的模樣,驚訝道:“是你!?陳山河!?”。
“是我!你和張恒害我,我都知道了。”
陳山河話音剛落,兩道寒光從周康那射出,直奔陳山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