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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變故

  有了打獵的事,陳山河再也不敢偷懶,每一大早就跟著嚴厲嚴衝上山練功。他不像嚴厲嚴衝背負著血海深仇,要練好武功報仇,一心隻想通過試煉山回家的他,隻練脫兔身法,配合著服用增血丹,幾日下來身法大有長進。


  這,陳山河如往常一樣跟著他們上山練功,晌午了也沒見張傑來,便問:“四弟今怎麽沒來,身體不舒服麽?”


  嚴衝答他:“沒有,他身體好著呢。我昨晚看他在讀家裏來的信,今估計急著回信去了。八成是他母親拿著寄回去的錢看好了病,給他報了平安,你就等著回去,他謝你就得了。哈哈哈。”


  幫了人心裏就會開心,陳山河知道自己幫上了忙,心裏是美滋滋,再一想到回去張傑感謝自己的樣子,高興的傻笑了出來,一時間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岔開了話題:“回信?怎麽回?之前就常看四弟寄信回去,現在我才想起來,來了這裏這麽久,也該給家裏報個平安,怎麽寄信就請二哥你看。”


  嚴衝回他:“這個簡單。你要是想寄信,寫好了,送到管事處,填下地址收件人,交了費用,管事處當就會統一安排人運送,寄物也是一樣。不過有一點要注意的,就是信件隻送到城鎮,不送到村落。四弟的家,就在這不遠的城鎮上,所以每隔兩三便有信寄來。”


  聽完嚴衝的話,陳山河寄信回家的念頭隻得放棄。他自己不知道陳家村是哪個城鎮管轄,家裏人更不知道去城鎮裏收件的事,就算寫了,也是寄無寄處,收無收人。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這本脫兔秘籍,隻有它能幫陳山河早日離開這裏,逃脫回家。


  嚴衝完見陳山河聽了皺著眉頭不話,大概能猜到是他寄信無望,便各自練功去了。


  “嚴大哥,嚴大哥,不好了!”三人正在練功,有個人邊喊邊跑過來。


  嚴厲在這待了幾年了,也認識些朋友,來的人就是嚴厲的熟人。嚴厲見他這樣喊著跑來,停下了動作,等著他來到跟前,問問情況。嚴衝和陳山河當然也聽得到,兩個人也湊了過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一。”來人剛到跟前,嚴厲就問出了口。


  一一路跑上來,上氣不接下氣:“不好,不,不好了。那陳山河,陳山河是不是你朋友,他惹,惹上大麻煩了。”


  嚴厲扶住一:“你慢慢,怎麽回事?”


  陳山河接過話:“一師兄,我就是陳山河,你我怎麽了?”


  一深呼吸了兩口,平複了氣息,道:“你前幾是不是和張恒錢剛幾人去打獵了?”


  陳山河問:“你怎麽知道?是啊,但是這又怎麽了?”


  一接著:“是就麻煩了。前幾你們去打獵,到現在錢剛都沒回來。你可能不知道,可是嚴大哥應該知道,錢剛這個人為人愛恨分明,恩仇必報,因此交了不少來往密切的好友。這些人前幾陸續去錢剛住處時,都沒碰到錢剛。相互之間碰了頭交流了信息,才發現錢剛已經失蹤了好幾了,打聽之下知道了,他最後是去和你們打獵,之後就沒再回來。今早,一大夥人圍住了醉仙樓,找組織打獵的張恒要人。”


  嚴厲打岔:“你的這些和我三弟有什麽關係?他們不是去找張恒要人了麽,又不是找我三弟。”


  一接著:“嚴大哥,你別打岔啊,我還沒完。剛剛到哪了?對了,到張恒了。這一夥人去了醉仙樓,眼看就要打起來了。但就在此時,從裏麵走出來個人,自稱周康,他打獵那也在,本來一切無恙,是陳師弟流連風月之地,還故意帶了催情的雲雨香在身上,引得夜裏群獸偷襲,慌亂之下大家隻能四散逃命,這才導致錢剛失蹤,生死難料。錢剛的好友們聽了氣勢洶洶,現在正四處找陳師弟要個法呢!”


  嚴厲聽完發怒:“放屁!我三弟自進來試煉山地界就每晚在家,何時去過風月場所。這周康不僅誣陷我三弟,還毀他的名聲。周康現在在哪,我要去教訓教訓他。”


  嚴衝攔住嚴厲:“哥,你別急,你這樣去也是理虧,把事情越鬧越大。”接著對陳山河:“你把事情從頭到尾清清楚楚再一遍給我聽。”


  陳山河不敢懈怠,一邊回憶一邊又把事情原原本本了一遍,從去酒館碰到張恒翠雪兒,到答應去打獵後去買獵衣,到打獵中途遇險,到最後逃回來。能想的起來的,是事無巨細,的清清楚楚。


  陳山河完後,嚴厲是怒氣未消。嚴衝雖然是嚴厲的胞弟,但性格和嚴厲截然不同。嚴厲衝動好戰,嚴衝心機冷靜。


  嚴衝從陳山河的講述中發現了疑點:“事情是因香而起,但是我覺得這香的事情有點不對:賣雲雨香的人,他們應該是知道這香的效用的,怎麽會擠進獵裝店裏賣這種香片。賣也就算了,直接塞給你拿了錢就是了,為什麽要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塞進你每件衣服的內襯裏。”


  嚴厲接話:“你是有人故意害三弟?是那周康?”


  嚴衝答:“不好,我還得再想想。咱們現在先回去,三弟這兩就別出去了,先在家躲躲。”


  四個人下了山,陳山河三人回了自己住處。


  剛進了屋門,就看見張傑床鋪已經空了,哭著坐在床邊,半背著行李包裹。陳山河上前,按住張傑的包裹,:“四弟,你收拾東西要去哪?”


  張傑哭的更厲害了:“大哥,二哥,三哥,你們,你們也趕緊收拾東西,收拾好了,咱們,就,咱們一起跑!”


  嚴厲聽得糊塗,:“跑什麽!誰欺負你了?你,我給你出氣。”


  嚴衝也勸:“你先別哭,發生什麽事情了?”


  張傑邊哭身上邊發抖:“管事,張管事,要,要殺我。”


  三個人嚇了一跳,嚴厲嚴衝雖然知道張管事這人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敢相信他竟然要在光化日下殺人,趕緊問:“張管事為什麽要殺你?”


  張傑依舊是哭:“昨家裏寄了信來,我娘病重,急等錢用,問我怎麽還沒寄錢回去,什麽時候寄錢。可我那借了三哥的錢,隔就去了管事處郵寄,我家近,按理一兩就能到,這麽多沒到,我就去找了張管事詢問。結果,結果張管事,不知道。我娘病重,我著急,我求他,求他幫我找找。可他,可他從懷裏掏出我的錢,我的錢,沒看到,不知道。我知道那是我的錢,我認得出來,我就那麽點錢,我怕丟,上麵有我的記號。我跪下求他,還給我,可他,可他拿著我的錢,,不知道我的錢去哪了,我的錢,錢是他的。”


  張傑抽泣的厲害,到這裏停了下來。


  陳山河插話:“錢沒了我再給你就是了,就為了這點錢他要殺你?”


  張傑強壓著抽泣:“不,不是。是我求他,求他,他不理我。我著急,著急,就威脅他,和他,他不還我錢,我就拿著他的賬本告發他。”


  嚴衝問:“什麽賬本?你怎麽拿到的?”


  張傑答他:“那,那三哥叫我去,去林子裏找個人,我沿著記號去找,記號到了頭也沒找到,我怕,我怕找漏了,就把周圍也找了,發現,發現一個被人挖開的坑,賬本是我在坑裏找到的,上麵有張管事和張主事瞞著宗門貪沒財物行賄受賄的證據。”


  陳山河安慰張傑:“那咱們把賬本還給他就沒事了。”


  張傑立刻反駁他:“不,當時我了賬本的事,他立馬就衝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問我怎麽會有賬本賬本在哪,我喘不上來氣,我怕極了,快被他掐死了,我和他賬本不在身上,在屋子裏,這時候外頭正好有人敲門,他才鬆開了我,我逃回來的時候,他還等黑了就來找我。他絕對是想,想殺了我。”


  嚴衝:“老四得對,張管事絕對會殺了他。老四,賬本現在在哪?”


  張傑從床鋪下摸出賬本,拿給了嚴衝。嚴衝看過後,:“沒錯,這確實是賄賂藏私的賬本。”


  陳山河:“那咱們現在別愣著了,趕緊收拾收拾逃跑。”


  嚴衝:“馬上要黑了,沒時間逃了,再這試煉山地界也出不去,逃又能逃哪裏?”


  “那就和他拚了!”嚴厲怒道。


  “張管事是鍛體三重,我們怎麽拚的過?”張傑知道張管事的實力。


  嚴衝沉聲道:“拚不過,那就偷襲!如果今他不死,那我們一個也活不了。現在還有時間布置,你們聽我,到時候這樣”


  嚴衝在講著計劃,要麽殺人要麽被殺這個念頭在陳山河的腦海裏爆炸。一個不久前還在種地的少年,不知道事情怎麽成了如今這樣,也想不出愉快解決的辦法。無論是被殺還是殺人,二者之中任意一個都讓他害怕,那種怕在他腦子裏匯聚成的是黏膩的血,是冰涼屍體,是父母慘死,是一切讓他想得到想不到的可怖畫麵。今年他十三歲,現在他隻剩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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