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重新出發
“哎喲,這不是孫大隊長嗎?聽說你的少校被拿掉了,任務完後我們去喝兩盅慶祝一下。”一身黑色作戰服的龍墨看到孫恒帶著一隊人馬正從山上下來,趕忙下車打招呼道。
不是龍墨在打擊或者說是落井下石,而是軍人就是這樣,讓對方放寬心,成敗得失不要太放在心上,這些身外物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說龍哥,你也丟了個少校的烏紗帽試試。先不說了,我們要趕在天黑前進山,以後聊。”孫恒過去和他握了下手苦笑道。
孫恒帶著自己的人馬出了關卡後就沒入草叢,很快消失得了無影蹤。
“偽裝。我們的任務是潛伏靠近Y國軍隊,等待命令,如果敵人像Y國軍隊靠攏我就在Y國軍鬧出大點的動靜讓他們不趕過來。為了以防萬一,彎刀你帶人封鎖主要通道,他們硬是要過來就給我拖住,不要全殺了。”
彎刀聽到後立馬回以肯定的回答。
他們連夜奔襲,在將近十點的時候看到Y國的偵察兵已經越過國界,埋伏在各處。孫恒和彎刀就此分開,他帶人繞過一個個眼睛,慢慢的靠近Y過駐兵的方向。
到了淩晨一點鍾,他們才選定一出靠近軍火庫的位置靜靜的趴伏下來,所有通訊器全部關閉。
邊上的駱駝,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
“老大,聽說你在外邊弄了個叫白色獵人的小組,是幹什麽的啊?”
孫恒笑道
“出國搞個雇傭兵的身份然後賺點外快貼補貼補家用,現在奶粉太貴了,買不起。”
孫恒說完後,後邊也傳來笑聲。
駱駝正了正帽子道:
“巧了,現在的煙也漲價了,等我複原後也去你那邊賺點外快,說不定連取老婆的錢都賺回來了。”
“巡邏的過來了。”
林子裏瞬間安靜下來。巡邏隊伍經過他們跟前的時候,從隊伍裏出來一人向著他們這邊走來。
路過把按在地上的槍輕輕的拿起,孫恒見狀後把他的動作按住,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妄動。
果然,那人來到孫恒他們身前,閉著眼睛解開褲腰帶,溫熱的液體嘩啦啦的全向孫恒,駱駝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等巡邏的人走後,所有人都笑了。
特別是駱駝,還開口刺激孫恒道
“老大,別買奶粉了,還是改買尿不濕吧,要有側翼的,能防止測漏。”
身後附和聲不斷,孫恒氣得咬牙罵道:
“你們這幫龜孫子,等老子抽出時間回去一趟,不把你們全都都練趴下我和你們沒玩。”
孫恒一直在觀察,軍火庫的警戒狀況。他發現,外邊的戒備比孫恒預想中的還要森嚴幾分,軍火庫前後都有人把守,最多五分鍾不到的時間巡邏隊就會經過。
在軍火庫周圍架設起最少五挺重機,死死控製住所有進出口。在房頂上還有最少三名狙擊手,正在觀察四周動靜。一個瞭望台居然站了三人,都是錯開身子麵對麵站定看著彼此身後的方向。這樣作法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兩個人同時被狙殺還有第三個人拉響警警報,然而壞處是這樣很容易形成視線死角,讓敵人有機可乘。
依照他們現在的部署,就算孫恒幹掉狙擊手和瞭望台的三人,他們也很難在光線如此充足的情況下頂著重機的火力壓製衝進軍火庫,混進去都不可能。
想了一下後,孫恒對著身後下令道:
“雷管,你去周圍下幾蛋,離這裏遠些。彈頭,巨鹿你們兩個自己去找狙擊點,如果我們動手你們第一時間把所有燈先敲掉。”
孫恒的人馬都分散躲在軍火庫的後方,就等著雇傭兵的動向。
與此同時,天南市。
交通監控大廳內,幾十個人在盯著自己眼前的屏幕。這些都是沈漫雨被綁架時附近的所有交通錄像。
他們已經反複的看了許多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迫於上頭的壓力,負責人無奈隻能讓他們繼續往下看。
對於領導的話,他們不敢怠慢隻能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後繼續看錄像。
“局長,我這裏有發現。”這一道聲音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
局長過來隻是看了兩眼,頓時明白過來對著身邊道:
“馬上根據這輛車的行駛路線,把所有監控的錄像都調出來看看他最後去了哪裏。”
電腦屏幕上是兩張紅色車子的圖片,但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格,這才造成他們印象不太深刻。
進去的時候車子上花花綠綠都是廣告,車頂上還掛著出租車的辨識燈,一眼看過去還真以為是貨真價實的出租車。
等他再開出來的時候,車身表麵的廣告全部消失不見,車身光鮮亮麗,頂部的辨識燈也不見蹤影。
但專業人士隻要多看兩眼還是可以從底盤到地麵的高度,等等細節上可以看出這風格截然不同的兩款車是同一部無疑。
半夜淩晨一點十五分,警察局緊急出動,順著交通部門給的線索追查到一處待拆的危房麵前。
他們從車裏的後備箱提取出沈漫雨的DNA,其他依舊一無所獲。
另一邊正在分析研究員的背景和他們的通訊記錄,終於找出最有可能是內鬼的三個人。
臨時成立的專案小組馬上對這三個人進行調查,最後得出結論,內鬼是剛剛晉升姓馬的研究員。
結合關蘭的說法,馬文泓是通過為公司解決危機後得到沈漫雨的賞識才提升他在研究所裏的地位。
關蘭氣憤道:“我就知道,一個連打下手資格都沒有的人如果能解決我們藍海集團的危機,那他完全可以自己建立一個研究所,幹嘛還來我們這做個給別人打下手都要被人嫌棄的研究員。”
聽了關蘭的話,專案組的人眼睛一亮,趕忙回去上報情況後對馬文泓做次徹底的調查。
可惜的是,當他們感到馬文泓家裏的時候,發現他的老婆和孩子躺在地上已經死去多時。
到這裏,線索又斷了一條。先是找到了綁架沈漫雨的車子,也從車子裏發現了沈漫雨的DNA殘留,可是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線索。現在也是找到研究所的內鬼,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不管他的通訊記錄還是他家裏,車子裏,任何和他有關的地方,專案組的人都一一搜查過,沒有任何線索。
在線索全部中斷的情況下,他們又把主意打到了那批被劫的藥物上。
他們徹夜未眠,正在不停的翻看從現場拍攝回來的相片。資料中提到相片上的死者都是一槍斃命,全部命中頭部,沒有多發一槍,很可怕的槍法和狠辣的手段。
從現場血水中提取的腳印都是大尺碼,估計所有人都在一米八以上,應該就是那群雇傭兵。
這又說不通,他們劫持了沈漫雨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劫下這批藥品。說是貪財吧,他們轉眼就跑到邊境線上,根本來不急帶走。
這麽說來,這批藥品應該是別人指定要的或者他們已經把藥品交給中間人代為轉移或售賣以此來賺點外快。傭兵嘛,不是缺錢就是變態。
這批人從行動到抹除所有痕跡都非常專業,應該不是單單為了錢,最大的可能是別人眼紅這批藥物的價值,想要弄過去自己消化。作為報答,那人一定為這些傭兵做了什麽。
和警方的負責人匯合的老李接連手下邊線索中斷的消息正發愁,專案組的人又送來最新的文件。
看過之後他對著身邊坐著的警察道:
“你說那人幫他們做了什麽,他們才會多此一舉的去劫一批藥物。是同謀是還臨時搭上線的人。”
警官四十來歲的年紀,身形卻有著三十來中年人的彪悍。他沉吟想了一會道:
“我這裏有……”
老李趕忙打斷他,四周看了看示意中年人不要聲張,暗中找出來就是。
警官不高興了,皺著眉頭道:
“我說老李,為什麽是我,不是你。你也有份好不好。”
老李撇撇嘴道:
“你來告訴我,是我的可能大,還是你的可能大。”
警官想了想也是,頓時心裏火冒三丈抬手就要狠狠拍向桌子。
老李連忙伸出手,把他舉在半空的手製止住道:
“不要聲張,以前你不是挺能忍的嗎?怎麽越活越回去了?”
警官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微微發福的肚子掩飾自己的尷尬對著老李道:
“你不知道,我不發火下邊人做事不勤快。我一發火讓他們三天破案,結果第二天他們就把案子給我破了。”
老李笑著道:
“你現在出去發火讓他們三天把這個案給破了。”
警官無奈道:
“你怎麽不說我出去讓他們把所有積壓的案子給破了。這一碼歸一碼的事,這案子的線索被清理得太幹淨了,就連家屬也一並被株連。犯人我們找到了,在邊境上,現在我們找的是沈漫雨和硬盤。沈漫雨還活著那還好說,可是硬盤,有我小拇指大嗎?”
老李敲著送上來的文件對著他說道:
“這個人應該不是你的人,但他和你的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是肯定的。關鍵是他們兩個誰控製誰,如果是你的人控製那個人,這就危險了。如果你的人不再需要他,那麽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這裏隻剩下最後一條線索,而孫恒還是一直趴伏在軍火庫邊上,駱駝已經遠離他兩米開外。
再有不到兩個小時天就該亮了,他們必須提前後撤和彎刀匯合後把深入到我國領土的眼睛都給他弄瞎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包圍圈收縮,他們才能慢慢的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