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打賭如何
藍筱挑眉:
“哦,既然你都知道自己輸了,那還要打什麽賭,應該說,你有什麽資格和我打賭。”
黑衣人低歎:
“若是我贏了,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全屍。”
“嗯,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沒讓我放你一條生路。可,如果你輸了呢!”藍筱追問。
“若是我輸了,我就告訴你你最想知道的一件事的答案。”
藍筱輕笑:
“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那麽你告訴我,我最想知道的是什麽事。”
黑衣人忽然詭異的笑了,仿佛一下子不關心自己的生與死。而是神情悠哉回答道:
“我知道,神墓究竟有幾座。”
藍筱猛然一驚,那雙原本慵懶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起來,森冷的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麵的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不但不著急生氣,還很悠哉的看著藍筱笑。
雖然他的臉都遮擋在黑色的鬥篷裏,卻還是讓人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在笑。
好一會,藍筱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啊,你成功的打動了我,現在你說吧,你要怎麽賭。”
聽到藍筱的話,從藍筱三人進來就被忽視的賈情實在忍不住了。
“喂,你這個女人蠢的可以啊,他都是垂死掙紮了,就算知道神墓有幾座,也不會告訴你答案的好吧。”
藍筱卻看都不看賈情,眼神緊緊盯著麵前的黑衣人。
“說吧,你要怎麽賭。”
黑衣人嗬嗬笑了起來,因為笑,那嘶啞蒼老的聲音裏仿佛帶著鐵鏽,發出沙沙的聲音,那黑色的帽子也因為他的笑跟著顫動起來。
好一會,他才停止了笑聲:
“很簡單,我要你說出我是誰。”
他的話說完,在場的人都愣怔了,真是沒想到,他的要求如此簡單,卻也是如此的困難。
從他們進來到現在,這個家夥一直帶著黑色的帽子,穿著黑色的衣服,披著黑色的鬥篷,就算是聲音,似乎也是沙啞的,難聽的。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家夥究竟多大的年紀。這個要怎麽猜。
仿佛是為了解除眾人心中的疑惑,黑衣人說完打賭的方式後,又跟著解釋道。
“你藍筱是破案的高手,現在整個大陸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軒轅皇朝未來的國母不但是天下第一仵作,還是破案的高手,既然你那般厲害,為什麽猜不出我是誰。”
藍筱安靜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而那黑衣人似乎也不著急,仿佛是在等待藍筱的回答。
靈妖和軒轅無極也跟著沉默不語,賈情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揭穿那黑衣人的麵目,可是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隨之沉默了下來。
場麵一下子陷入了寂靜中。
然後這份寂靜卻沒有持續多久,藍筱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淡漠的說了一個名字:
“軒轅不悔。”
……
藍溪感覺她這輩子所有的好運都在十八歲之前全部用完了。
現在的她,幾乎沒有一點的好運,甚至所有的壞運氣都在她的身上體驗出來。
眼見著天色黑了下來,藍筱約莫著距離百裏城也差不多還有幾百裏路了。若是按照她的腳程計算,再有三天就會到。
但是現在,她必須停下來休息。
因為她太累了。
不敢去住客棧,隻能隨便找一處民居休息。
沒辦法,這一路上被慕容睿等人追趕的,她幾乎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若不是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估摸著這會都能到修羅門了。
她找的這戶民居隻有一個小寡婦。這會收拾好了躺在床上正要睡覺。
忽然一道清風拂來,窗子啪的一聲響了一下,接著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你,你是什麽人,我家沒錢的!”
小寡婦嚇得往後縮了縮。
並且用被子將她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
藍溪嫌她煩,伸手一指彈出去,世界安靜了。
將小寡婦給拖下了床,塞到床底下。
藍溪也顧不得被子髒不髒了,人往床上一躺,卷了被子就睡覺。
若是從追蹤學的角度來說,藍溪這番作為可以說是非常保險而且安全的。
首先她入城幾乎沒人看到,而且也沒有聲張,黑暗中那幾百家住戶裏,都是烏漆嘛黑的。你知道她進了哪個屋子。
其次,藍溪沒有點燈,沒有任何的響動,除了開始小寡婦問的那句話之外,就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而那小寡婦因為害怕,聲音小的猶如蚊蠅,基本可以忽略。
那麽就更加不可能被人聽到了。
至少,藍溪本人是這麽想的,事實上,結果也的確是如此。
可,讓藍溪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列外。
比如說,麵前的這位老頭。
就在藍溪進入了那戶民居之後,一道黑影也悄無聲息的到了這裏,然後猶如鬼魅般的站在了屋子的外麵。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動手,隻是安靜的站著,隱藏在角落裏,一直到不遠處飄走了三道身影。他才微微鬆了口氣。
“真是想不通,我能追蹤那個丫頭是因為獨門的秘法,隻要她還活著,還有一口氣,百日之內都逃不脫我的感應。可是那三個家夥怎麽追的也那麽緊。”老頭氣惱不已。
好在這會暫時蒙混過去了。
他急忙收回了心神,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來一根香,隨後將香點燃,送入了房間裏。
過了一小會,當他聽到屋子裏的聲音暗沉了下來,並且特別均勻的時候,才將沒有燃燒幹淨的香掐斷了,之後收好。
門推開,老頭緩緩邁步而入。
屋子裏一片安靜。床上一個窈窕的身影卷著被子,睡的很沉。
無常老頭心花怒放,就借著月光,在屋子裏一頓的搗騰。
不一會,什麽小刀子,小勾子之類的,一堆零零碎碎都丟在了床榻邊。
他挑選了一個很快,很鋒利的小刀,樂顛顛的就要朝著藍溪的臉上劃。
不過,就在他刀子就要碰觸到對方臉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將小刀給拿了回來。
“不行,這要是劃了下去,她的臉就毀了,她毀了倒是沒有什麽,那等下我玩的時候不就看著不舒服了,那血糊糊的,多掃興。算了,還是先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