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攻破心防
“這還不算,外麵的人都會對你的兒子指指點點,因為他的娘親不但殺了人,還和人私會,丟了名節,為了保全臉麵才會殺人滅口的,你說,那時候你兒子會如何?”
秋夫人微愣,顯然這一層是她怎麽都沒有想不到的。但是,即便她明白藍筱說的都是事實,可內心深處依然不肯承認。
“不會,絕對不會的。我兒那麽優秀,更何況,即便我出了事,可是老爺還在,隻要老爺是禦史,就不信有人敢將老爺如何。”秋夫人色厲內荏,看上去還挺凶的,盡管那顫抖的雙手和不敢正視藍筱的眼神早就泄露了她內心深處的慌亂。
藍筱依然悠悠的看著她,仿佛一切與她而言都不算什麽,秋夫人的證詞也是可有可無一般。
藍筱越是這個樣子,秋夫人的心裏就越是著急慌亂。
“雖然有句話說得好,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他秋同還是禦史一天,你就還是禦史的夫人。你的兒子也就是禦史的公子。”
秋夫人冷哼著別過頭去,她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把一切罪過都攬到了自己的頭上,絕對不能讓老爺有一丁點兒的損傷。
“你的想法沒有問題,關鍵是,那個男人值不值得你這樣去做?”
秋夫人身體顫了顫,垂著眸子不再看藍筱。
“也罷,你好好想一想吧。老實說,我還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以為,你將所有的罪過一個人攬在身上,就沒事了嗎?就算您死了,你的老爺也不會對你有多少的感恩,還會認為你蠢。”
“最終,你也隻能躺在墳墓裏看著別的女人嫁給你的丈夫,睡著你的床,花著你的錢財,欺負你的兒子。而你也隻能在墳墓裏不停的怨恨,不甘。即便是秋同百年之後,也是和他的前妻合葬,你連一根毛都撈不到。”
藍筱的言詞犀利殘忍,等於在秋夫人的心口上狠狠戳了一刀,然後又撒了一點鹽。
“來人,將秋夫人押金大牢,嚴加看管。”
“是!”黑無常答應了一聲,讓人進屋將秋夫人給帶走了。
“大人,她好像不大想要招的樣子啊。我的人得到了消息,秋同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這一次他出去是給皇上辦秘密的差事了,要是在他回來之前還是找不到別的什麽證據指證他,可能會對我們不利。”
“那個家夥嘴很厲害,加上和其他的禦史關係很不錯,到時那些禦史聯合起來彈劾您,恐怕會很麻煩。”黑無常皺著眉頭匯報。
這也是他不喜歡為官的原因了,那些當官的特別討厭,一天吃飽了飯正事兒不幹,盡想著怎麽研究人了。
別的本事沒有,光憑著一張嘴就能把人給說死了,真真是恨得要死。
藍筱其實也是明白這一點的,聽黑無常說完之後,她摸著下巴在院子裏遛了幾圈。
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一個念頭浮現出來。
“黑無常,你可知道秋同身邊的暗衛有什麽暗號和印記的。”
黑無常想了想: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查得到,我們教裏有關於各個勢力暗衛的代號,以及名稱和他們的身份特征。”
“好,那就好,你這樣!”藍筱對著黑無常招了招手,然後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黑無常眸光一亮。
“這樣,是不是程度太輕了,我們隻要下手狠一點。”
“不可!”藍筱搖頭。
“過猶不及,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嗯嗯,大人英明。”黑無常一臉的亮光,就在他還想要多誇幾句大人,溜須拍馬的時候,慕容睿走了過來。
“那個,你們聊。”黑無常見狀急忙告辭離開。
“黑無常你用得可還順手。”慕容睿走過來,一臉關切地問。
“還好,他很有眼力價,而且辦事能力也很不錯,隻要交給他的差事,我都會很放心。”
藍筱指了指院子裏的藤椅,示意慕容睿過來坐。
“那就好,你現在也是提刑司了,身邊的人手還是太少了,我再給你介紹一個。這人武功不是很高,但是,經商的才能很不錯。最重要的是,他是個沒有家沒有過去的人。”
“沒有家沒有過去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又是輪回下的犧牲品忘記了過去的所有記憶嗎?”
藍筱不會忘記當初軒轅無極吃下去的藥。
“不是,他沒有過去不是因為他沒有,是他舍棄了。”
“我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才救了他的性命,他的全家都已經死了。在他報了仇之後,他已經萬念俱灰,沒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勇氣。是我以讓他報恩為名才讓他活到現在,他的命是我的。現在,我把他給了你,讓他幫你做事。”
藍筱有些感動。
“你把你身邊的人都給了我?黑無常是這樣,現在這個也是如此,慕容睿,你不能再對我好了。”
慕容睿擺手。
“我的命是你的,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要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墓地之間隱藏,甚至身材如侏儒,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不想說你是我再生父母那麽惡心的話,但是,筱筱,你是我的恩人,是我要用一生來回報的人。”
“人家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你對我這樣的大恩,我需要多少的湧泉才能報得回來?簡直就無法去計算的,索性不如就將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我也就心安了。”
藍筱抬眸看向麵前的男人,他的那雙眸子裏是極致真誠的光芒。
胸腔裏慢慢生出了酸脹的感覺,藍筱知道,那是感動。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隻能欣然接受了。”
“這才對呢!”慕容睿勾唇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手。
時間不大,一個穿著一套黑色長袍,帶著麵具的男人走了進來。
“教主!”那人聲音嘶啞,微微有些難聽,那聲音很像是喝了藥被毀掉的。
“他的容貌?”藍筱疑惑的問。
總感覺麵前的這個男人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可當她仔細的去想,又一點頭緒都沒有。
按說沒理由啊,她看人可不是看容貌,而是看的頭骨,主要不是削骨的人,她沒有理由認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