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知府譚書軒
“怕什麽啊?你是不知道,我們大涼寺打從那個女人死後就開始鬧鬼了,晚上經常會聽到女子的哭聲,而且,有時候還會看到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起初方丈還不讓說,後來又一次,據說方丈也看到了,後來還大病了一場的,之後也就不阻攔我們說什麽了。”
“不過,我們大涼寺的人都知道,廟裏的後院是禁地,因為無伽大師的房間就在那裏,鬧鬼的也是那裏。”
這些差不多就是藍筱和黑鋒兩人收集過來的情報了。
“從現在這些情報可以判斷,很有可能,真正的凶手其實是肆空。”
“在我調查的過程當中,有不少小和尚都說過肆空其實是個孤兒,從小就是被無伽給養在身邊的。”
“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不是父子,也勝似父子。”
“在發現屍體的當天晚上,無伽和肆空有過激烈的爭執,然後肆空出走,隨後發現了屍體。”
“無伽會不會就認為那個屍體就是肆空所為,所以才會一言不發算是頂罪了。”
“或許他是認為肆空隻不過是偶爾間犯了錯,聽說這樣的案件並不是一起,前前後後還有好多起的時候,他整個精神都崩潰了,也因此才會引發的中風。”
藍筱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很認真的分析道。
黑鋒點頭,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大。
“後來廟裏的小和尚說,肆空回來聽說無伽代替他去頂罪了,他才會傷心難過的離去是麽?”黑鋒補充的問。
藍筱點頭:
“以前看來的話,情況是這樣的。”
黑鋒皺了皺眉頭。
“那也不對啊。如果是肆空所為,他應該不會去而複返。如果是我們明明知道自己殺了人,官府一定會調查或者是通緝,那麽他會不會再返回來看看情況?就算返回來,也起碼要關注關注這邊的動向。”
“但無伽大師被抓走之後,尤其是縣令已經判定他是凶手,罪行斬首之後,這消息幾乎整個鳳陽縣的人都知道了,沒有理由肆空回到了寺廟之後才知道。”
“對呀,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若是從這一點來看的話,很有可能肆空其實並不是凶手。”
“偏偏無伽大師以為他是凶手,所以才會替他頂了罪,那麽這樣推算下來,無伽大師也好還是肆空也好,都是替真正的凶手頂了罪。”
“這樣的話,我們不是再次回到了原點。”黑鋒道。
“應該是的,不過也不算是回到原點,因為整個案件中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你是說肆空。”
“對,肆空,他失蹤了。他是無伽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不管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沒有理由聽說無伽進了監牢就消聲滅跡了。”
“官府沒有說過要通緝肆空,甚至沒有懷疑過他,那麽,他為什麽都沒去看看無伽。”
“會不會是肆空去看過無伽了,但是我們不知道。”
黑鋒問,現在很多的監牢都是可以用錢買通的。
肆空偷偷給了錢去找牢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沒有。”藍筱搖頭。
“若是肆空去看了無伽,兩人不可能不詢問,那樣就會知道彼此都沒有殺人。無伽也不可能再次提審的時候閉口不言了。他不說話就是要保護某人。”
“看來,這個案子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了。”
藍筱歎息了一聲道。
“這一次要從那個女屍的身份下手了吧。”
“而且,我們還要做好一種心理準備,那就是,或許這兩個案件不是一人所為,畢竟我們沒有驗看屍體。”
黑鋒提醒到。
藍筱點頭:
“你說的沒錯,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找那女人的家人,將情況和她們說清楚了,然後請她們同意讓我們開棺驗屍。”
“我回去看看無伽,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線索。”
“不行,我不走,我走了你怎麽辦,現在那個冥皇追殺令已經是第三個了。越是到了後麵就越是危險的,我不走,你讓靈妖去吧,他整天都在暗處躲著多累。”
“再說了,我說話不怎麽好聽,讓我去探看這些事情,不如找能說會道,還會耍賤賣萌的靈妖去。”
黑鋒的這句話說完,頓時感覺到一縷殺氣襲來,這殺氣自然來源於隱藏在暗處的靈妖。
黑鋒壓根無視之。
藍筱無奈的扶額:
“靈妖暫時不能離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做。”
打從上次靈妖回來之後,就一直留在了藍筱的身邊,而且隱藏起來不露麵,用靈妖的話說,他感覺到了神墓的第二個守墓人的氣息。
但是那氣息還有些古怪,並不是很純粹。守墓人按說是守護神墓,也是一心忠於神家後人的。
可,年代久遠了,沒人知道那些守墓人還能不能變節了。
為了以防萬一,藍筱隻能小心應對,靈妖也隨之隱藏於暗處。
黑鋒說了半天就差沒撒嬌賣萌了,見藍筱始終不肯改變主意,也隻能無奈的離開,不過心情還是很不好,憤憤念念的,嘴裏嘀嘀咕咕,走路的腳步也重了很多,整個就是一個氣鼓鼓的吃不到糖的孩子。
卻讓藍筱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似乎有一團暖暖氣息在慢慢擴散,融化。
就在黑鋒離開之後,知府大人到了。
“聽聞縣令大人在這裏上香,本官是來找縣令劉賀的。”知府擺著好大的排場,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涼寺的門前。
知府嫁到,方丈帶著所有寺廟裏的和尚都出來迎接。
聽說縣令在大涼寺,方丈有點蒙圈。
“知府大人,貧僧一直在大涼寺內,並未見到什麽縣令來此啊。”
“不見?怎麽可能,府衙裏的人都說縣令來了這裏,難不成是你大涼寺私自扣下了人,縣令大人總不會欺騙本官吧。”
知府譚書軒眉頭緊鎖,一臉的皺紋堆積在了一起,看著估計夾死了蒼蠅都是綽綽有餘的。
“大人,貧僧當真是不知的。”
禪悅都要哭了,他隻是知道那個巡查使在這裏,還是王爺過來說的,可惜,人家巡查使不出來,他也是沒辦法名言的,畢竟,從始至終對方都沒有標明身份。
如果他直接說那個是巡查使,那不是漏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