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審問李莫兒
等到藍筱回到了衙門時,靈妖已經回來了。
“白子撤說,我的比較容易,所以,先讓我回來了,好歹我能夠保護主子。黑鋒還在那邊,因為是我先回來的,氣得要死。”
靈妖隻要想到黑鋒的神情,就忍不住的笑。
哼,居然敢和他靈妖搶人,找死呢。
藍筱早就看出來靈妖的小心思了,對這兩個家夥真是很無奈。
“行了,現在另一起案件已經有了眉目。我現在就去解剖,然後審問疑犯,等我忙活完了,我們就啟程去找修羅門的總部。”
“真的麽?太好了主上。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修羅門到底是什麽,但是,我聽到白子撤這幾天的念叨,初步估算修羅門很有可能與我們神氏是有關係的。”
“那是最好了,這樣的話,或許我能快一點得到其他幾個神墓的消息。”
“對了,靈妖,按照你的估算,黑鋒身體的寒毒,還能堅持多久。”
靈妖想了想:
“如果是普通人,估摸著也就是一兩年的事。可如果是主上您在身邊的話,估計還能堅持五年。”
“當然,我說的是一般的情況下,隻不過那個家夥總是用內力似有似無的去抵抗和鎮壓那種寒毒,估計這個時間可能還要減半,大概要兩年半吧!”
“保守一點估計的話就是兩年,畢竟即便是得到了那本秘籍,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修煉,不可能得到立即馬上就可以發揮作用的,所以還是要留出半天的時間去熟悉和修煉。”
藍筱低歎,兩年啊,看來留給她的時間是真心的不多了啊。
藍筱因為感念與時間的緊迫,所以連夜回來衙門也沒休息,命人在解剖室裏點了十幾盞的油燈,然後連夜對三具屍體做了解剖。
第二天中午,勞累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藍筱,從解剖室裏出來之後草草吃了點飯,便提審了這一次的嫌疑人李莫兒。
“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麽?”藍筱看著麵前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心裏忽然有些揪痛起來。
“知道。”
李莫兒很平靜。而且那雙眸子再次浮現出讓藍筱都有些心悸的神情來。
“既然知道,那就說說吧!”
李莫兒卻不肯說話了,垂落的眸子裏掩蓋了他所有的神情。
有那麽一瞬間,藍筱甚至希望他依然用剛才的眼神看著她,起碼能夠知道他的內心深處在想著什麽。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們已經在你家的後院井裏麵,撈上來三具屍體。”
“你知道這三個人都是誰對不對?”
李莫兒依然不語。
藍筱又問了幾個問題,可是李莫兒始終沉默著不回答。
一邊看著的雷勇著急了。
“你別以為裝著沉默,不說話就沒事了,我們的證據都已經確鑿了。”
藍筱擺手,示意雷勇閉嘴。
看著麵前,依然神情淡漠的孩子,藍筱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罷了,雷勇,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談談。”
雷勇氣惱的惡狠狠挖了那孩子一眼,然後扭頭出去了。
藍筱身體後仰,靠著後背盯著孩子,好一會才低低的聲音開口。
“說吧,那輛馬車在什麽地方?你們真正的住處又在哪裏?”
藍筱的話音落地,孩子猛然抬起頭愕然地看著她,那雙眸子裏充滿了濃濃的震驚。
“在軒轅皇朝的法律中,殺人是要償命的,不管你是誰,多大的孩子都是如此,在法律的麵前人人平等。”
“但是我要說的是,法律不外乎人情,剛剛好,我認識一些可以讓法律不那麽嚴謹的人,如果你肯配合我,將事情都交代清楚的話,我會想辦法給你申請一個特赦令,這樣你或許就不用償命了。”
“畢竟你的年紀還很小,未來的路還有很長,為了李泉那樣的人渣而放棄了自己,甚至毀了自己的一輩子,真的不值得!”
李莫兒的震驚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垂著頭好一會,才慢慢的開口。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我隻是一個孩子,為什麽大人會認為是我。”
這是李莫兒怎麽都想不到的。
藍筱歎息。
“我起初,的確沒有想到會是你,就像你說的,你隻是一個孩子,甚至不到十歲,但是一直到我到你家的井裏發現了這三具屍體之後,尤其是發現了你母親的屍體之後,我才將目光投向了你。”
“你的確是一個孩子,但是你卻是一個力大無窮的孩子,而且你很聰明,你家後院的那些雜草裏間雜著中了一些軟靈草。這東西我也是聽到別人說才知道的。”
“這東西和普通的野草差不多,若是初步的查看,是看不出什麽來的,但仔細看會發現,野草的葉子寬而扁,還是單層的,但是,軟靈草不同,拿東西是圓的。”
“這種草如果泡在水裏,喝下去之後又一定的催眠作用,會讓人睡的很香甜。”
“李泉死的時候,他是被人手腳捆綁在馬車下麵,然後強力的驅動馬車,導致於整張臉被掀掉的。”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到底是有什麽樣的仇恨,采用這樣的方法殺一個人。”
“一直到我要人慢慢查清李泉這個人的生平,但是那個時候,我也是把目標鎖定在你母親的身上,我甚至懷疑是你母親和隔壁鄰居鐵子相互勾結,才會造成了這一場殺孽。”
“這也是我會去你們家的原因,因為你的母親有殺人的動機,隔壁的鐵子,有殺人的條件。”
“但是,我卻看到了你。”
“你家屋子裏的灰塵最起碼能有十多天沒有人去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居然說你母親頭一天剛剛離開沒有回來?足以證明你是在說謊。”
“還有你的眼神,我在你的眼神裏看到了絕望,看到了瘋狂和憤怒,還有濃濃的嘲諷。”
“絕望我能理解,父親已經死了,母親下落不明,或許也已經死了,隻剩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未來的日子要怎麽走下去對你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瘋狂和憤怒我也能夠明白,可我唯獨想不通嘲諷是什麽意思?你嘲諷的不是你的父母,是我。”
“當你離開之後,我再次進入你家,然後發現了後院的那口井。”
“百花城的人很大程度上是比較迷信的,他們認為家裏麵有廢棄的井是不吉利的,所以通常情況下都會用石頭把井蓋封好,或者直接填平。”
“可是你家的井蓋卻是開著的。”
“當我到了後院去查看的時候,發現了草地上的血跡,同時也看到了井蓋上麵的血跡,還有就是你很不小心,留下了一枚血手印,那手印很小,大概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於一個孩子的。”
“我有些不能相信,一個孩子居然能將一個井蓋搬離,可看到了那斑斑的血跡,我就明白過來了,你將井蓋搬開了,但也還是受到了一些傷害,並且你能夠將井蓋搬開卻搬不回來,所以隻能任憑井蓋就那麽放著。”
“井口也就那麽敞開著,但我不明白的是,你的母親已經死了有好些天,可是為什麽井蓋卻是這幾天才打開的?再加上我手下的人再查看血跡的時候,讓我不小心發現了軟靈草,那麽,你用怎樣的方法布局我也就能猜測得到了?”
“有一位神探曾經說過,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事實,剩下的多麽不合理都是真相,隻不過我還很疑惑,你的馬車在哪裏?你和你母親真正的住處又在哪裏?井裏另外的那兩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