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知府的小舅子
“喂!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憑什麽來管本公子的閑事。當然了,如果是憑著你的帥氣容貌的話,本公子倒是不介意哦。”華服男子挑了挑眉角,但是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不但口氣輕浮,舉止更是孟浪不已,甚至要用自己手裏的扇子去挑藍筱的下巴。
藍筱皺眉,卻因為不會武功而躲不開,眼見著那扇子就要碰到她的下巴了,旁邊忽然插過來一個拳頭,狠狠一拳打在了那華服男子的臉上。
“啊!哪個打老子。”
“是我!”睿冷冷回答了一句,閃身到了藍筱的麵前,將藍筱給攔在了身後。
“你又是誰,不過,雖然年紀小了點,卻也很漂亮啊,要不,你跟著爺回去玩玩也好。”
一邊的藍筱實在看不下去了。
“夠了,你到底是什麽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調戲官府的公差。”
“什麽,公差?”華服男子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是一頭的霧水。
“百花城什麽時候來了這麽漂亮的公差,還是兩個,一大一小的。”
說著看著兩人的眼神又開始流口水了。
藍筱低歎一聲,這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簡直不要太惡心了。
“我家大人是新上任的仵作,官拜七品。”身邊秋寒和冬雨都不在,這話也就隻能是睿來說了。
“七品?這樣哦!”這家夥也不傻,一個仵作都能得了七品官,簡直沒天理,這樣的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不是太受寵,就是太不受寵。
如果是前者,就說明這個小仵作的後台很硬,仵作的職位你不過是隨便掛個名而已,要不了多久便會平步青雲!
若是後者,便是個倒黴蛋,七品的官職做一個小小的仵作,大材小用,尤其是還是到百花城這樣的小地方來,說白了,就是被上司發配而來的。
雖然情況有些大同小異,但是他針對的方式可就完全不同了。
“原來是新上任的仵作大人,小人失敬失敬。”
“或許你並不認識本公子,我便做一下自我介紹,在下何談,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別的不敢說,在這百花城裏上到府衙的縣令,下到街頭的小百姓,沒有人敢不給本人麵子了,今後仵作大人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找在下便是。”
藍筱抽了抽眉角,真想一拳呼在對方的臉上,打的他桃花朵朵開。
“何談是嗎?”
“本官記住了。睿,帶著黑鋒我們走。”
“是!”藍筱深深看了何談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周圍原本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開,隻有何談依然站在原地,看著藍筱等人離去的身影,微微擰起了眉頭。
“大人,剛才為什麽不給那個家夥一點教訓就這樣平白放了他嗎?”等幾人走得稍微遠了一些,睿很是不理解地問。
藍筱勾唇冷笑:
“自然不是,隻不過我們初來乍到的,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去得罪人,也實在不合適。而且總要了解一下對方的底細,若他是十惡不赦之人,本官自有很多辦法收拾他。卻未必就要明著幹。”
“再說你不要忘記了,盡管我是一個七品官,可我的職責是仵作。並不是府衙的縣令。”
“那個家夥若是沒有犯什麽命案,我也是沒有權利將其如何的。”
睿抿了抿唇,小臉繃的死緊,顯然是不高興了,但是藍筱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幾人回到了客棧,迎麵碰到了雷勇。
“大人,小人等候您多時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匯報。”
藍筱點頭,示意睿帶著黑鋒先下去。
黑鋒這一次倒是很乖巧,眨了眨眼睛便跟著走了。
房間裏,雷勇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安靜坐著品茶的藍筱。
“大人,小人這幾天已經將客棧裏這些客人的情況都摸查了一遍,這些人看似和段子祥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是根據小人的觀察和調查,發現其中有一個男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哦?怎麽不對勁說來聽聽。”藍筱很意外。
雖然說雷勇是班頭,可藍筱真心沒指望這個家夥會有什麽建樹的?隻要不出來使絆子就已經不錯了。
“這人叫甲流,是個做布料生意的。說來也是巧了,小人今兒原本是打算去四大胡同見一個朋友的,路過的時候聽到甲流在和別人說:那個段子祥總算是他麽死了,也幸好老子躲開的及時,到了別的客棧去住,不然搞不好也要折在裏頭的。”
“小人一時好奇,便停住了腳步詢問,起初那人也不肯合作,後來,小人拿出了官府的令牌,他才哆哆嗦嗦的說了。”
“根據甲流的交代,他原本是和段子祥一起過來做生意的,可是在半路上的時候段子祥卻看上了一個姑娘,那姑娘一身的琉璃紅,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家的孩子。據說,那姑娘自稱叫胭脂。”
“段子祥和胭脂兩人是一拍即合,在路上便滾在了一起。據說,胭脂是四大胡同裏翠花樓的姑娘,不過,人家不是什麽簽了賣身契的,隻是在翠花樓暫時掛牌借住的。”
“段子祥那天和甲流說,等到了百花城,將手裏的貨物都脫手了,便和胭脂提親。段子祥的夫人不久前去世了,剩下了一個兒子也死於天花。家裏就剩下了他一個人。這麽多年,前來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他就總是看不上眼。”
“可如今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和這個胭脂對了眼!”
“那會甲流還勸,說風塵女子都是薄情寡義的,養不熟。要段子祥好好想想。”
“經過了甲流的勸說,段子祥倒也沒有再堅持,不過這情況也隻是持續了幾天。”
甲流和段子祥一起到了百花城,住在了這家客棧裏。那時候客棧就隻有一間上房了,甲流便住在了一樓。
“沒過幾天,段子祥將手裏的貨物脫了手,居然真的去翠花樓找胭脂提親了。甲流聽說後顯然是有些腹誹,說了段子祥幾句,段子祥不肯聽,兩人便鬧翻了。隨後甲流一怒之下離開了客棧到城西的另外一家客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