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影帝的感情生活
“……”
江鶴易本能的皺了皺眉頭,他原本不太想答應,但抬頭看見陸淺雲一臉希冀,眼睛也亮的仿佛藏了星星似的望著自己,拒絕的話也就堵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你就答應我嘛,我很久沒見你了。”陸淺雲再接再厲,她小幅度的咬了咬自己的唇,害羞帶怯的說著,“我已經定好位子了,絕對隻是吃飯,我就是……”
後半句話默在嗓子裏,莫名的帶了些心酸。
江鶴易沒回話,他目光稍稍一撇,看見大樓裏嘩啦啦的走出來了一群人,其中就有喻凡和蘇祁時,挑了挑眉,道:“走吧。”
說著,伸手就要去開車門。
陸淺雲本來已經做好了他不會答應的準備,還打算死纏爛打來著,卻不料他竟然答應了。
簡直是喜出望外。
一時間,陸淺雲震得簡直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擺了。
“快走。”
江鶴易瞥她一眼,略不耐煩的道了句,繼而目光重新朝著喻凡和蘇祁的方向探過去,眼含森意。
陸淺雲忙點了點頭,見他目光向前,似乎是在盯著什麽東西探尋,頓時好奇的問道:“你在…看什麽啊?”
聞聲,江鶴易這才緩緩的收回自己的視線,俊俏的臉頰上藏滿了隱忍不發的怒。
忽而間,車廂裏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陸淺雲很明顯的感覺到身邊人情緒的變化,她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正懊悔自己為什麽這麽多嘴時,卻聽到江鶴易不帶絲毫情緒的開了口。
“沒什麽,走吧。”
……
另一邊,陸瀾早就在了餐廳等候。
公演結果一出來,她幾乎是在瞬間就訂好了位置,等著開慶功會。
坐在29層的水木高台上,陸瀾一邊俯眺著小半個雲城的景色,一邊給寧疏撥了個電話。
很快,對麵就接通了,寧疏懶洋洋的聲色傳了進來。
“喂,怎麽了?”
“公演結果出來了,還是第一。”陸瀾笑笑,語氣中頗多欣慰,“雖然和第二名的差距並沒有拉開很多,但已經刷新了訓練營的投票記錄,不出什麽意外的話,今年的新星已經定了。”
這個結果,是她和寧疏都想看到的,也是她們倆最最期盼的。
寧疏在電話對麵笑了笑,“那不錯啊,你約了他們吃飯?”
陸瀾嗯了聲,隨即像是想到什麽,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不過,有件事怕是要跟你報備一下。”
“怎麽?”
聽出陸瀾的口氣不太好,寧疏忍不住在電話對麵坐直了自己的身體。
“喻凡最近似乎有什麽心事,表演也是有點心不在焉。”陸瀾回憶了一番今天舞台上的表現,語氣更重,“今天的表演原本可以更好,但喻凡卻出現了小小的失誤,如果沒有蘇祁的救場,這個第一也拿不了。”
寧疏蹙了蹙眉。
這個情況,倒是她頭一次聽說。
“我看他的狀態確實不怎麽樣,隻是……”陸瀾稍頓,緩了緩後才接著道,“問題出在哪兒,誰也不清楚,他也從不告訴別人,就連跟他關係最好的蘇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再這樣下去,怕是要陷進惡性循環裏,到時候誰也救不了。”
這話絕不是危言聳聽。
舞台表演,大到肢體動作,小到細微表情,幾乎每一個細節都會被觀眾們所注意,一旦這其中出了什麽紕漏,被觀眾口誅筆伐,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就上個月,林景澤他們公司的一個女團,就因為動作的問題遭到了粉絲們的聲討。
喻凡這還沒正式踏上演藝的道路,這種因為心態變化而引起的不必要的挫折,還是越少越好。
“明天我會去見他,一會兒你先探探他的口風。”寧疏慢慢說著,“我估計,跟一個人脫不了關係。”
“嗯?”
陸瀾疑惑,緊接著又聽寧疏說道:“放心吧,這事兒我來處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站在窗邊,目光落在小花園那齊刷刷的銀杏樹上,金黃色的葉片漫天覆蓋,一眼望過去,讓人在深秋的寒意之中,還能尋到一絲絲的溫暖。
稍稍眯眼,寧疏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
彼時,周謹正在醫院裏照顧弟弟,冷不丁接到寧疏的電話,也沒多想,隨手按了免提。
“喂,周哥,跟你打聽點兒事。”
聽到這話,周謹將手中端著的粥遞給了弟弟,讓他自己喝,繼而起身走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道:“什麽事兒?”
“唔……”似乎是有點難言之隱,寧疏沉默了一會兒後,才慢吞吞的說道,“我想問問,池影帝在感情生活上,是個什麽樣兒的人。”
“…………”
噗的一聲——
一個沒忍住,病床上的弟弟笑了出來,略略蒼白的臉上染了幾絲紅意,眼睛也亮晶晶的。
這問題,絕了!
也不知道他哥到底接的是誰的電話。
聽著這問題,周謹也稍稍停頓了幾秒後,他像是在措詞,過了會兒,才極為艱難的說道:“應該…算是一竅不通。”
“哦……”
寧疏聽著,總覺得可信度為零。
她腦中忍不住勾勒出池飛盞的模樣,那玉樹臨風,瀟灑俊逸的長相,舉手投足間就迷倒一大片迷妹的,感情生活竟然幾乎空白?
這說出去,誰能信?!
周謹聳聳肩,表情平和下來,“沒有騙你,他確實對這種事不感興趣。”
不談風月,恐怕都是池飛盞的人生格言了。
“那如果現在出現了一個,讓池影帝都刮目相看的女孩兒呢?”寧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鍥而不舍的說道。
“……”
周謹又一次沉默。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那她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惡事,這輩子才會遇上,池飛盞。
寧疏有點無語。
怎麽她聽著周謹的描述,總覺得他不像在說池飛盞,反而像是一個舉世罕見的渣男呢?!
“不是每個人都會想要尋求感情的依靠,這世上偏偏就有一種人,他們覺得感情是沒用的東西。”周謹無聲笑笑,“巧的是,小池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