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您借兩個東西
平地一道驚雷起,炸的餘非當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回頭,是寧疏那張陰晴不定的美豔臉龐,正冷冷的盯著他看。
餘非一滯,瞬間感覺自己快要厥過去了。
有什麽是比八卦老板娘還被老板娘本人聽到更恐怖的劇情嗎?!
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他老板娘是寧疏,這位祖宗的脾氣,發起火來,簡直不亞於火山爆發!
“太…太太。”餘非白著一張臉,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您…您怎麽來了?”
寧疏冷笑劃過唇角,一雙瑞鳳眼中閃過寂寂寒光,“來聽你是怎麽八卦我的。”
“……”
啪嗒一聲,餘非心都要碎了。
“太太,我錯了!”他立馬站直了身體,細長手指緊緊的攥著拳,誠懇又認真的道歉,“是我亂說話了。”
聲音中都帶了幾分顫抖。
身後,是一群吃瓜到不敢動彈的咖啡店店員,各個目瞪口呆的,氣氛嚴肅又緊張。
寧疏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她進咖啡店的時候看見餘非,原本就是想讓他跟自己一起上去的,卻沒想到一走近,這小子竟然津津有味的在說她的八卦!
簡直膽大包天!
不過幾句玩笑話,寧疏也懶的跟他生什麽氣,她眼皮微抬,表情不鹹不淡的,故作嚴肅道:“知道錯了?”
“知道了知道了。”餘非如蒙大赦,趕緊點頭。
“知道就好,三爺在嗎?”寧疏聲音依舊淡淡的。
話題轉的太快,餘非險些沒反應過來,他愣了一秒,隨即趕忙答道:“在!”
寧疏沒說話,隻是將隨身攜帶的包丟到了餘非的懷裏,繼而目光抬了抬,在一眾咖啡店員的臉上掃過,聲音揚起,“咖啡後台借我用用。”
“……”
話音落,一片寂靜。
眾人啞然,繼而滿臉發懵的望向寧疏,直到見她眉梢蹙起,店長才突然清醒了過來,忙道:“好好好,太太這邊請!”
說著,就要給寧疏讓位置。
寧疏衝著他露出個淺笑,邊走邊挽著自己的袖子。
顧氏一層的咖啡店在附近的商業區是出了名的高檔,咖啡的種類琳琅滿目,一些相當冷門的咖啡,也能在這兒找到,而咖啡豆的選用,更是在全球數十個國家裏層層篩選出來的。
店長帶著寧疏去了店鋪後麵,將存放咖啡豆的高檔冷櫃打開,淺淺的香氣撲鼻而來。
寧疏站在冷櫃麵前,表情疏淡,幽亮的光芒落在她眼角,有種令人魅惑的神色。
店長忍不住偷看了她一眼,心裏正發杵時,就聽到寧疏的聲音響了起來。
“日曬耶加雪菲,西達摩,肯尼亞,三種豆子挑一點出來。”
……
樓上,顧裴沉正在開會。
他最近心情還不錯,每次會議都會親自露麵,但這一舉動,卻搞的公司上下全員提心吊膽。
見過顧裴沉真容的,尚且還坐得住,可這沒見過的,頭次見著他,不僅視覺上有衝擊,靈魂上的震動更要大的多。
果然和外界傳的一樣,顧裴沉那張臉,有著能讓人神魂顛倒的魅力。
“顧總,和薛氏的合作目前正在平穩進展,市場部那邊有來反饋,效果還算不錯。”一位高管手中捏著文件,鎮定說道,“薛氏這次營銷部署鋪的很廣,後續的話可以再觀察一下用戶反映,我的團隊有注意到……”
會議室裏回蕩著高管分析數據的聲音,顧裴沉靜靜聽著,麵上沉凝,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司飛宇推門進來,腳步輕輕的走到了顧裴沉的麵前,俯身說了句話。
顧裴沉眼眸微抬,眸中一縷星光劃過,“真的?”
司飛宇點點頭。
顧裴沉表情未動,細長的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打斷了高管的話,“就到這兒吧。”
說著,人就已經站起身來,往外走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會議室裏的眾高管皆是一愣,麵麵相覷了幾秒鍾,也沒猜出來老板這開會開到一半跑了,是什麽意思?
尤其是剛才講話的那位高管,直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得罪了顧裴沉,臉色都煞白了幾分。
他急忙抬腳往前走,攔住了正要出門的司飛宇,將他拽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問道:“司助,是我剛才說錯什麽話了嗎,怎麽顧總這就走了……”
額上都沁了一層密密的汗,看來是嚇的不輕。
司飛宇溫和一笑,擺了擺手,示意他心寬,“不是你的問題,劉總可千萬別想多了。 ”
“這……”雖然這麽說,但是劉總還是有些不大放心,試探著問道,“那是,顧總的私事?”
司飛宇眼眸豁亮,也沒給一個具體的回答,隻是神秘一笑,道:“太太最近很喜歡吃一種紫羅蘭糖,據我所知,劉總故鄉的紫羅蘭糖,可是世界聞名啊。”
……
辦公室內。
寧疏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她眼睛往外看,能看到遠處平緩流淌的江水和古老的橋梁建築,而江水對麵,卻是極具現代化風格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反光玻璃被陽光一照,有刺眼的閃閃光芒。
吱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顧裴沉緩緩而入,在看見寧疏時,麵上也沒太大反應,隻是徑直往前走了兩步,在沙發上坐下了。
寧疏回身,麵容溫和的收回視線,繼而走到顧裴沉麵前,遞了杯咖啡給他。
雖然算不上什麽獻殷勤,但還是讓人覺得她不安好心。
“藍山地帶的小太陽,我親手調的,您嚐嚐,絕對不含任何您討厭的物質!”
“……”
顧裴沉沒接咖啡,氣定神閑的抬了抬眼,黑亮眸中有著能看穿一切的悸動,“說吧,什麽事兒?”
寧疏卻不言,笑容在臉上掛起,溫潤明媚,“您先嚐嚐,嚐了我就說。”
顧裴沉無語。
他故意停頓了幾秒,見寧疏依舊彎著身子給他遞咖啡,臉上一點不耐煩的神色都沒有,想了想,便也從對方的手裏接了過來。
嚐了一口。
不甜也不澀,還有種很隱秘的花香,倒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寧疏在一旁垂著眼,見他喝了,知道這事兒就成了一半兒,她看準時機,在顧裴沉放杯子的時候,緩而慢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想向您借兩個胸針,用完之後,一定還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