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的心中一緊。
他之前忙著出謀劃策，卻忘了眼前的兩個人，某種意義上完全有掀桌子的資本……
——當然主要是托尼，不過眼前的這個華夏人同樣很危險。
“我們都知道亞曆山大皮爾斯是什麽人！就算托尼接手了斯塔克工業，你們也絕不能衝動！”
尼克弗瑞開始擔心。
要是托尼不顧一切複仇，那會出大亂子！
剛才天空中炸開的可不是什麽大煙花……
導彈……洲際導彈，斯塔克工業裏的那麽多庫存，連一半都不用，隻要一個導彈，恰到好處地出現在皮爾斯必去的行程……
軍火公司有種種的監管條例和武器實驗限製，但是尼克弗瑞已經見識過了托尼斯塔克的研發能力。
特別是現在紐約市的防空裝置還開始從斯塔克工業采購……
如果是其他的武器公司還好說。但是張力和托尼斯塔克這種研發天才，尼克弗瑞堅信，就算是超市裏賣的飲料，他們都能從中提取出致命的炸藥。
“放心，我們不會這麽做的。生意就是生意。”
張力沒有的讀取弗瑞思想，不過依舊很佩服他的想象力。
“在揭露真相之前，我們甚至需要主動保護皮爾斯的安全。不然就按他現在的權勢和名望，當局說不定還會在他死後立個雕像——”
……
“那為什麽？！”
那為什麽說後麵的行動我不用參與？！
尼克弗瑞坐在椅子上，神情陰沉，充滿了不解和不滿。
我為了這次的事件，連工作都丟了！
“之前幾個月娜塔莎和鷹眼的行動都是我製定的！為什麽之後要將我拋開？！”
=、=
——當然是因為你的戰術製定得太好了!
張力從不自欺欺人，對自己——毫不隱瞞任何的小心思。
這是和托尼一致商量決定。
娜塔莎應該在這次事件裏發揮更大的作用。
但是她又是一個在美國活動的前蘇聯特工，為了不給老大哥有投反對票的借口，所以你的存在感必須越小越好……
張力雙手按住桌麵，湊近尼克弗瑞，因為找不到尼克弗瑞的發際線，所以他的眼神微微俯視，直接盯住尼克弗瑞的眉心。
他小聲而充滿威嚴地說道：“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因為我們將最關鍵的消息告訴你之後，你立刻就消失了！”
他繼續逼視：“如果不是因為此刻你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下次見麵，說不準你就已經是我們的敵人！”
尼克弗瑞心中一個咯噔，明明我已經留下了動態的線索，誰知道你們都沒有來找我。
“我不告而別，是因為去查證一些東西。”
張力點了點頭，說道：“弗瑞，正如你所見，你能完好地坐在這裏，是因為我們都相信彼此的判斷，你之前的行為贏得了我們的信任。”
短暫的氣憤過後，尼克弗瑞同樣很快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神情不斷變換。
“而且我們現在的問題，也不在於證據——就算是我們到了那些人麵前，將這些證據一一擺出來，也不一定有人會聽我們的……”
尼克弗瑞理解了張力的意思。
扳倒皮爾斯的重點不在於證據，而在於拿出證據的人是否有足夠的說服力。
沒有這個前提，唯一能夠審判斯皮爾的委員會，一定不會相信不明人士提供的證據。
我現在隻是一個最低級的特工，就算有霍華德的保密資料作為身份證明……
不不不，尼克弗瑞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一個死去的霍華德，扳不倒黑白通吃的皮爾斯——
可能娜塔莎和鷹眼都比我更加有說服力，起碼他們高等級的特工身份在局裏都有記錄。
這個時間線上的尼克弗瑞沒有看穿時間的能力，自然是不知道曆史親手殺掉皮爾斯的人，就是他自己。
不過那個真正扳倒皮爾斯的人，叫做史蒂夫羅傑斯，而現在他可能還躺在北極的某個冰坨子裏。
……
忽悠走尼克弗瑞，張力鬆了一口氣。而這這個時候，托尼也送走了羅德尼將軍一行人。
“奧巴代呢？”張力奇怪道。
“和羅德尼叔叔一起走了，奧巴代叔叔下午還有節目安排。”托尼道。
張力點點頭，他們這些中老年人更有共同語言，托尼跟過去反倒是不合適。
“我剛才看到尼克弗瑞了。這次不帶他玩確實有點不太地道。”
托尼對於這個一直堅守父親命令的特工很有好感。
“啊——以後肯定要還他一個人情。但是你現在也看到了，神盾局這樣的組織——既然有存在的必要，那就一定要盡量讓它站在我們的一邊，那才安心。”
張力可不想什麽時候他過去其他位麵，然後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大後方被豬隊友搞得一團糟。
“恩——”托尼沉默了一會，他這個時候已經決定接受父親的心血，自然要站在斯塔克工業的角度上考慮。
在過一段時間，他的身後就要站著幾萬個斯塔克工業的員工。做軍火生意，總是需要後台，如果那個人是新一任的神盾局局長就再好不過了。
“娜塔莎阿姨是看著我們長大的，無論是從關係和能力上來說，她都是最好的選擇。”
……
三天後。
奧巴代表示一切塵埃落定，無數軍火生產商陷入了無可奈何的咬牙切齒。
關於斯塔克工業和軍方的訂單消息引爆了整個股市。
與此同時，斯塔克門前，歡迎新任掌門人的彩帶，已經灑滿了一百多米長的紅地毯。
盡管這次托尼做了正事，但是他之前良好的作風，讓所有人自動腦補出他消失幾個月裏麵的經曆。
“這是最好的保護色，九頭蛇肯定想不到我在紐約泡吧的功夫，轉身去了一套俄羅斯……”
娜塔莎對此持保留意見，鷹眼表示他們在暗地裏繼續追查九頭蛇，不斷吸引注意力才是計劃實施最重要的部分。
不過這因為如此，浪子回頭金不換，奧巴代欣然交出自己董事長職位。
而此時，托尼回歸董事會，站在在無數閃耀的鏡頭麵前，宣布上任後的第一事情：
“我宣布，將聘請我的好友——原實驗室主管，張力，作為公司的新一任CE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