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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無處安放的感情

  “寶弟,取燈籠來。”


  “是,師傅。”侍童寶弟轉身走向一間屋子,推開門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又提著兩個金燈籠走了出來。


  “請您收好。”


  “謝謝。”姬一然接過兩盞金燈籠笑了笑。


  “走吧。”蒼無隱開口說了句。


  “好。”姬一然點點頭。


  “這金燈籠還真的是金的哎。”姬一然敲了敲燈身,兩眼放光。


  蒼無隱側頭寵溺的看著她。


  “我說要不咱們一會把這金燈籠拿去賣了吧?一人一半?”


  “你很缺錢?”蒼無隱笑道。


  “也不是,就是覺得這種東西還不如錢來得實在,錢嘛……就是要放在手裏才踏實!哈哈!”姬一然開心的笑了起來,也許是沒太過在意,她沒有注意到蒼無隱說的也是錢,而不是銀子。


  她更沒有注意他後邊的老人家和侍童寶弟滿是黑線的臉。


  ……


  “師傅,就這麽讓他們走嗎?”寶弟可憐兮兮地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身影。


  真是糟蹋啊!哎,算了……別替人家可惜了,隨他們去吧,反正金燈籠是人家的了,人家愛怎麽處理,還是扔掉都與他無關的。


  “嗯。”老人家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暗襯。


  不愧是姬傲溢的孫女,果然有姬家風範。他的餘光望著桌上那兩首詩,眼裏閃過一絲漣漪……


  《元夕影永冰燈》


  正憐火樹千春妍,忽見清輝映月闌。


  出海鮫珠猶帶水,滿堂羅袖欲生寒。


  燭花不礙空中影,暈氣疑從月裏看。


  為語東風暫相借,來宵還得盡餘歡。


  《元 宵》


  有燈無月不娛人,有月無燈不算春。


  春到人間人似玉,燈燒月下月如銀。


  滿街珠翠遊村女,沸地笙歌賽社神。


  不展芳尊開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好詩!好詩啊!!

  今天來這裏果然還是有收獲的,沒想到姬傲溢與十大家族焦頭爛額的都差點把北宮翻過來了,當事人卻在這裏愜意的逛燈會?回去若是告訴了姬傲溢怕是也難以置信吧……


  那麽,旁邊的那個人難道是綁架一然的人?看著確實不像啊,一然她一點也沒有被強迫的樣子。


  “寶弟,跟上他們,隨時報告行蹤。”


  “是,師傅!”話落,寶弟迅速的跑出了會堂。


  “請……請問,那我呢……?沒事的話,我就先回了。”剛才那個年輕男子唯唯諾諾道。


  他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幹嘛,這些人在說些什麽也不懂,他現在隻想離開這個鬼地方,立刻!馬上!


  “回去?”老人家一臉陰森的笑著。


  一陣涼風吹過,年輕小夥子頓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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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你們上哪去了?可讓我們一頓好找啊!”紫陽的聲音突的再姬一然他們身後響起,還伴隨著劇烈的喘氣聲。


  “我們去猜燈謎去了,知道嗎,我們還拿了第一名,登登!看到沒,獎品就是這兩個金燈籠!”姬一然興奮的看著紫陽。


  姬一然此時已經完全忘了她之前和蒼無隱約定好的事了。


  “什麽燈謎?”紫陽好笑的看著姬一然。


  “就是猜燈謎,一百道題,我和你們少主不到半個時辰便全答出來了,雖然最後一道題是他告訴我的……”


  姬一然說得正興頭上,無奈紫陽故意一直不認真聽。


  “金的!你仔細看看,別說,我看這兩個金燈籠肯定很值錢!”姬一然再次把金燈籠推到紫陽麵前讓他看,誰知紫陽一臉嫌棄的別過臉。


  “瞧瞧你,滿身銅臭味,跟沒見過金子似的!能不能有點出息!”


  “紫陰和銀翼呢?”蒼無隱的聲音響起。


  “我們三個分開了,本來我們三個走在前麵,誰知走了一段路一轉過身您就不見了,於是我們便分開找您了,您沒事,真的太好了。”紫陽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了。


  “你去找紫陰和銀翼,一會在這裏碰頭,不早了,該回蒼月閣了。”蒼無隱的聲音柔柔的。


  “是,少主!”紫陽抬頭挺胸往前走去。


  姬一然則無聊的坐在一旁供人休息的木椅上琢磨著那兩個金燈籠,雙腿一前一後的晃著。


  蒼無隱走到她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去。


  兩人都沉默不語。


  許久。


  “玩得開心嗎?”


  “挺開心的。”姬一然道。


  她甚至覺得,今夜,怕是她穿越至今過的最開心最沒有負擔壓力的一天了,因為,她對他有著期待。


  她想說那個約定的,這時候,她卻開不了口,她想說些什麽的,可是該說什麽呢。


  “走吧,與其等著,不如再去那邊看看花燈?”姬一然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小園林,率先起身往前走。


  “好。”蒼無隱遂起身跟了過去。


  一路上,蒼無隱一直看著姬一然的背影,是錯覺嗎?

  他的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恍惚。


  不要,再給他一點時間,蒼無隱在心裏渴求道,也向老天爺祈禱著。


  在與她分開的這一段時光裏,他本以為,在另一個沒有她的時空,能夠把她放下,然而現在,再一次見到她,他不得不否認,他錯了,他不能再詐騙自己。


  縱然他刻意不去想她,不回憶起起與她在一起工作時的日子,那些就像他招招手離別已經遠去的昨日。他盡量地空虛的過自己的的日子,創立蒼月閣、再來是無隱樓、到處遊玩、發愣;混在一群除她以外的不熟悉的古人之中,談笑風聲、暢想將來、評斷俗事。


  認為從此當前,她的形影必定在他與別人的高談闊論中淡化,再隨歲月的流逝中消於無痕。


  而後,他可以徹底的告別從前,在另一片亮麗光榮的天地間,再次開端他的向往,領有另一個晝夜難忘的牽掛。


  而且,他可以自在地漫遊在甜蜜的氣氛之中,灑脫地聯袂可以相依偎的紅顏良知。


  再以此為自己對過去畫上一個猶如講完一段的句號,開始麵向新的一天。


  但當她再次呈現並回身離去時,蒼無隱方領會到心中如針刺般的痛苦悲傷。在這一刻他幡然覺悟,他無法把她隨昨日的風景遺忘猶如一場春夢。


  蒼無隱望著她的背影,內心撕心裂肺,縱然麵上毫無表情。


  看她漸離去,與他漸遠。他儼然如失去了性命的另一半,刹那之間覺得無比和哀傷。


  蒼無隱的澄淨的雙眼清楚顯現她的音容,傷感故事,特別是她的那一張動聽的笑容攝他魂魄。


  他很想朝她的背影召喚:我就是蒼無隱,你此刻正想探究的真相。


  但得他失望。


  由於各種無奈,他無法坦然告訴給她;時至本日,她或許已成為別人的景致。


  也許日後的他,也許再也看不到……看不到她挽著別人的臂膀,在他的麵前歡聲笑語而去。


  蒼無隱黯然神傷,四下不知方向。


  待她消散無蹤,蒼無隱才加快腳步行走在人潮湧動的來路,奔向不止境的遠方。


  在行走的路上,他告知自己,不能單怪運氣的打趣,是自己的脆弱損失了機遇。假如現在他還能英勇一點,或者至此,將是他與她攜手並進。不用無數次誘騙自己之後,才追悔莫及。


  隻是,得了絕症的他,還能在護她到何時。


  這樣脆弱的的他,又如何能當他的守護傘,隻求不要拖累她。


  就算要譜寫情歌,也是寫不盡的甜美跟歡喜。而不是句句蜜意,字字傷悲。
……

  園林並不大,就如現代的一個小小的公園,沿著園林,姬一然他們還看了許多其它的花燈。雖然夜已慢慢變得更深,但是觀賞花燈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各種顏色的花燈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放大光彩,它們俯視人間,觀看著人間祥和的景象。


  正欲離開,耳畔傳來婉轉悅耳的歌聲:“紅燈籠,剛被人點亮,已落滿白霜,紅衣裳,雕著花的床,陳舊了新娘,容顏是種罪,青春是露水……”


  姬一然停下了腳步聆聽。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喂,剛才說的約定……”姬一然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回過身,卻看到蒼無隱昏倒在不遠處,震驚之餘她提起腳步飛奔過去。


  “少主!”


  “少主!”


  “少主!”銀翼三人很是時候的出現,同樣看著倒地的蒼無隱,驚喊出聲。


  “少主…少主?醒醒啊,少主!!”銀翼倉惶的抱起蒼無隱的身子。


  被小心抱著的的蒼無隱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神采,慘白汗濕的臉頰,淡青泛紫的唇色,以及唇角還未幹涸的暗紅血跡,無一不昭示這人此刻的虛弱。腹間原本平整的白衣被揉皺成一片,還有片片血色蘊在其上,而此刻的蒼無隱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姬一然看著這樣的他,不禁覺得心疼,都怪她剛才顧著聽曲,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一……一然……”昏迷中的蒼無隱竟然說起了話,隻是那聲音實在太過小聲,大概也隻有銀翼能勉強聽清楚。


  “他說什麽?”姬一然看了銀翼一眼。


  “少主沒說什麽,外麵耳目眾多,若是讓有心人知道少主的情況就麻煩了,先回蒼月閣再說。”


  “嗯。”姬一然點了點頭怪怪的跟在他們三人之後離開。


  黑暗中,一個身影迅速隱沒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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