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麵對現實…才是唯一的出路
為何會知道這句話？
明明這句話隻應該會從蒼無隱的嘴裏說出來才是。
她和蒼無隱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同樣作為被收養的孩子，他們兩個一直出色的不斷成長，完成任務……雖然後來他們都在不同的部門發揮著各自的專長，很久都難得見一次麵。
一直從小被他掛在嘴邊的這句話，如一顆炸彈般直擊她的心底。
這句話一直是她最不喜歡聽的。
於她理解，麵對現實，那不就是認命嗎。
偏偏她又是最不喜歡認命的那種人。
命運都是自己拚回來的，自己不拚命就不要怪老天給你的命不好。
她信命，但她絕不認命。
命不能爭，運可以造，弱者認命，強者抗命，能者求命，智者造命。
所以認命，和麵對現實，不可能是一回事，也不可能是唯一的出路。
這是她一直以來灌輸給蒼無隱的思想，後來，他也的確慢慢在接受，甚至改變。
“嗯？什麽意思？”蒼無隱雙眼一凜，眼裏的微光逐漸消失。
“不，沒什麽。”姬一然搖了搖頭，也許是她想多了，這隻不過是一時湊巧而已。
隻是怎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什麽病？”
“肺癆。”
“肺……癆？”姬一然詫異。
肺癆……在古代確實算是絕症吧，在抗生素被發明之前，古代人類是無法對付結核杆菌的。條件好的人，可以靠加強營養和多休息來盡量延長生命，但其他絕大部分人隻能等死了。
“嗯。”蒼無隱不以為意，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從他的表情和放鬆程度看來，姬一然不難看出他是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毫無隱瞞的。
這世上，確實難免會有這種人，反正再怎麽掙紮也是死。
“要不要讓荷棠給你看一下，你應該也有聽過，就是那個聞名遐邇的藥王。”姬一然繼續道。
“不必了，看與不看都一樣，你最清楚，不是嗎。”蒼無隱看向她。
什麽？這個人是什麽意思？說得好像她本來就應該知道一樣。
“不清楚。”姬一然撇撇嘴，表示不悅。
一陣沉默。
“啊，差點忘了，有些事想請教你一下。”姬一然忽然靈光一閃，這個人看著挺好溝通的，雖然渾身上下充滿了神秘感，但起碼不至於看著令人不敢接近或是不苟言談的那種。
也不是說什麽不苟言談吧，這個人壓根看著就不太想說話，但是從眼神裏看起來又好似千言萬語要說的那種。
她突然的開口打破了此時的沉寂。
那隻老虎也轉過來看了他們一眼，稍一下就又跑跳著玩去了。
“什麽事？”蒼無隱的語氣淡淡的，悠閑地喝著茶，喝完一杯後又自己慢慢斟上。
“為何要在鏡王的慶功宴上說那些話？想必你也有私下調查過別姬樓幕後的老板就是我了吧，為何要留下那樣一張字條？又為何要派紫陰紫陽跟著我？還有海之國的事情蒼月閣有沒有參與……”姬一然一股腦的把所有的疑問吐之而後快。
“你的問題也太多了吧。”蒼無隱嘴角微勾。
她……真的變了挺多。
以前的她，冷漠，孤寡，淡然，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和人也鮮少的溝通，幾乎是活在自己世界的那種人，說起來和他差不多，特別怕麻煩。
唯一有一點不同的是，她要比他逞強，都說女性本弱，但她比任何一個女性都要來的要強，也決不允許自己輸，或者失敗，所以她吃的虧也總要比別人多，她藏在心底裏的事要比別人多，不願與人分享，不願與人傾訴，這是他最心疼她的地方。
他得幫她承擔，幫她分擔，甚至承受。
作為一個男人。
“那還不得怪蒼月閣怪你這個人太過神秘。”姬一然白了他一眼。
“神秘？會嗎。”蒼無隱沒想到姬一然會這樣說。
“嗯，畢竟是蒼月閣的少主，那可是很多人趨之若鶩的對象，我覺得你在宮宴上說的話和在別姬樓留的字條內容都挺有趣的。”姬一然試探性的問道。
“嗯…沒想到你這麽介意，宮宴上的話你可以當作是對你的讚美，至於別姬樓裏的紙條，隻是對那出霸王別姬的觀後感而已，戲裏的你，同樣出彩。”
“倒也不是介意，就是覺得你說的話挺有意思的，嗬嗬。”姬一然尷尬一笑。
戲……戲裏的你？？
的我？？姬一然又是一怔。
“你知道…”姬一然沒說出口，虞姬是她演的沒錯，他看出來了？
可怕的人。
“嗯，知道。”蒼無隱點點頭。
隻是說完這句話後蒼無隱就又斷篇了。
……
“那……為何要派紫陰和紫陽跟著我？還美其名曰保護我，他們可說了，那是你指使的，莫不是以前我們認識？”姬一然隻能再次試探，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人家好的，況且是這麽有名的一個人，說不準以前的姬一然和他認識了，畢竟她對以前的記憶可沒有半點印象。
“嗯，也可以這麽說，”蒼無隱料想到姬一然和他不一樣，她是半路穿越過來的，雖然麵貌一樣，但是年齡卻擺在那裏，所以她大概也隻有靈魂是穿越而來的，不像他是整個人穿越過來的。
既然如此，他心裏更加有底了，也許這是一個機會，能更加地靠近她。
“意思你認識我？不，我是說我們認識？”沒辦法，姬一然隻是靈魂穿越了過來，對於以前的事情她是完全沒有印象的。
“嗯。”
“你怎麽證明？我之前因為某些事情失憶了，對以前的事情沒什麽印象，你這麽說的話，我也想不起來什麽。”姬一然隻能再次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本君與你是小時候很要好的玩伴，後來爹娘離開北宮去了海之國經商本君跟著去了…之後再沒有回北宮，此次讓紫陰他們去也隻是確認一下而已，當然了，你日後若是恢複了記憶可以求證下。”
由你說得了……恢複記憶？這輩子怕是不可能了。
他是蒼月閣的少主，聲明如此遠播，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信了你的邪了！
是假的她也沒辦法啊，就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為何要確認？莫不是對我有意思，哈哈。”姬一然忽然玩心大發，她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想法。
還是那句話，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人家好的。
“對。”
“……”姬一然沒想到她這麽直白，還能這樣麵不改色。
那盯著她的雙眼仿佛充滿了認真。
“開玩笑的，看你好像很喜歡開玩笑，讓他們跟著你自然有本君的道理。”蒼無隱笑道。
你才喜歡開玩笑！你全家都喜歡開玩笑！！
“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鬟…本君懷疑她是七氏後人，所以讓紫陰紫陽著手調查。”蒼無隱繼續道。
“七氏？”姬一然疑惑道，怎麽又扯到小七身上了，說到小七，她現在突然想起來她一直總叫著小七，卻不知道小七的全名，真是失策啊……！
“嗯，七氏是言靈一族，可以預言並且預測未來，早前七氏一族已經被地下宮滅族了，但是本君猜測應該還有人幸免了那場災難，而且還是族長的女兒。”
“預言？那也不可能是小七吧，她是我在倚柔閣救下的，那樣子完全不會武功，怎麽會是七氏的…”姬一然頓語。
“七氏的人都不會武功，隻會言靈，他們是古老的一族，而且還不一定是她，也許不是，還有待考察。”
他說的也沒錯，八字還沒一撇呢，要不，回去問問她更快。
“你找那個言靈人幹嘛？”姬一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本君需要她，而且，地下宮也一直在找這個言靈人，地下宮是怎麽樣的一個組織想必你也很清楚，若是言靈人落到地下宮的手裏，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這倒是……那看來這個言靈人還挺吃香的嘛。”姬一然點點頭。
既然會預言，又能預測未來，這麽厲害的人，說不定還知道回到現實世界的方法了。
“這次海之國的事件蒼月閣有沒有參與？”
“有。”蒼無隱道。
除了他的身份之外，其他的他並不打算隱瞞她。
姬一然猛的轉頭看向他，她倒沒想到他這麽直白，作為一個蒼月閣的主人，這樣好嗎？
“為何要對海之國做這種事情，百姓遭殃，生靈塗炭，就是你們蒼月閣要的？”
“不是，本君對海之國沒有興趣。”
“那是為何，利用海之國的港口來做交易？你的目的不僅僅是攻打海之國那麽簡單吧，還是應當說是你的目的並不是海之國。”
“本君可沒有攻打海之國，而是單純的與地下宮做了一次交易而已。”蒼無隱再次笑了起來。
無論何時，她的心思都如此縝密。
“地下宮？難道…”姬一然麵色一變。
“嗯，本君隻是與之達成交易，為其提供武器而已，其他的本君不管。”
交易？武器？原來幕後主使者還真的就是地下宮，和她猜的八九不離十，隻不過意外的是武器竟然是蒼月閣提供的而已…武器？……姬一然猛然想起那來自現代的高科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