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母老虎
傅信驍看著躲在門縫縫裏的蘇景,蘇景頭搖的風跟撥浪鼓一樣“這火可不是我放的,是她放的!”
蘇景急急忙忙就開始解釋,馬上就把袁瑤岑給招供出來了。袁瑤岑眼角抽的抽,恨不得上去給蘇景一個大嘴巴子!
傅信驍清淡的看了一眼袁瑤岑,然後又跪到了浦團上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傅信驍不說話,袁瑤岑心裏也是促的慌。
半響傅信驍問“為什麽要放火?”
袁瑤岑上一個犯的錯誤的小孩兒,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們欺負你,我一時氣不過,就想教訓教訓他們。”袁瑤岑的聲音說的極小,像蚊子一樣。
發生傅信驍還是聽清楚了,墨色的眼瞳終於有了一絲的情緒波動“你就不怕被發現了?”
“不怕……我隻怕他們欺負你。”袁瑤岑說完又補充道,一雙明亮的眼瞳直愣愣的看著傅信驍。
傍邊的蘇景簡直吃了一大口檸檬,酸得很!
想不到這個母老虎還有溫柔的一麵!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傅信驍的聲音異常的清冷,仿佛袁瑤岑跟他是毫無相幹的兩個人。
袁瑤岑聞言心裏一堵,踏步向大門口走去。
傅信驍低下了眼簾,她要走了。如此應該放棄了吧。
蘇景嘖嘖嘖感歎,愛情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袁瑤岑並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躲在門縫縫裏的蘇景的前麵,伸出小手。
命令道“將你的披風解下來,你可以走了。”
蘇景“???”
蘇景自然是披著披風過來的,他們踏著輕功,外麵寒風淩淩,摘了披風蘇景怕是會凍死哦!
蘇景連忙搖了搖頭,拒絕。
袁瑤岑伸手摸了摸腰間的佩劍。
蘇景磨了磨後槽牙,咬牙切齒道“脫還不成嗎?”蘇景十分不舍的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
蘇景準備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使壞“傅信驍,這娘們兒可不是啥好銀呀!”
蘇景說完趕緊踏著寒風,就去了王府。
袁瑤岑一個劍眼掃過來,蘇景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袁瑤岑拿著蘇景的披風蓋在了傅信驍的身上,傅信驍蹙眉,伸手就想要將蘇景的披風拂到地上。
袁瑤岑略帶薄繭的小手按上了傅信驍冰冷的手,袁瑤岑眉頭一皺“不許脫。”
傅信驍的手特別的冰冷,就像冬天裏的鐵一樣。傅信驍想要將手抽回去,可是袁瑤岑卻一把拉著傅信驍的手,用力的搓。
摩擦產生熱不是。
“太冷了,我給你暖暖。”袁瑤岑坐在傅信驍對麵的蒲團上,雙手拉著傅信驍的大手,不停地幫傅信驍取暖。
袁瑤岑鼻尖也是紅紅的,畢竟她也是冒著大風從外麵來的,袁瑤岑的手也並好不到哪裏去。
“袁小姐回去吧。”傅信驍冷漠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仿佛袁瑤岑做什麽都無法感動他。
“我不回去,上次我同你已經有肌膚之親了,我自然會對你負責。”袁瑤岑說著眼睛看了看傅信驍的唇。
傅信驍整個人明顯一愣,上次袁瑤岑趁他不備,親了一口就走了。她還想提這事兒?
傅信驍的情緒終於出現了一絲的波動。
“袁姑娘準備如何負責?”傅信驍薄唇輕啟。
袁瑤岑上前直接環住了傅信驍的腰,毛茸茸的腦袋抵在傅信驍的胸前“我早就說過了,要不你娶我,要不等我功成名就之後逼你娶我。你就隻有娶我這一個選擇。”
袁瑤岑的話,透著異常的堅定,手環著傅信驍的腰,也更加的用力。
傅信驍沒有說話,伸手去推袁瑤岑,可是袁瑤岑到底是練家子出身,沒推動,傅信驍就放棄了掙紮。
袁瑤岑也是個心大的,居然在陌生的環境裏,抱著傅信驍這個沒見過幾次的陌生人,居然睡著了!
傅信驍的眼睛裏全是複雜之色,就她這樣的能當上大將軍嗎?如此輕信於人。
袁瑤岑的小腦袋在傅信驍的胸膛前,像小雞啄米一樣,一會兒點一下,一會兒又點一下。
不知道是袁瑤岑的動作太大打擾了傅信驍還是其他,傅信驍伸手將袁瑤岑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袁瑤岑仿佛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在傅信驍的肩膀上,吧唧吧唧嘴,繼續睡。
袁瑤岑溫熱的呼吸就噴在傅信驍的下頷,傅信驍本就睡不著,袁瑤岑這樣一來傅信驍更加心煩意亂,更加睡不著了。
第二天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傅信驍睜開了眼睛,躺在懷裏的袁瑤岑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傅信驍的身上特別的暖和,有一件是蘇景黑色的披風,還有一件是袁瑤岑喜歡的紫色的披風。
全部都蓋在傅信驍的身上。
傅信驍昨天被關進祠堂的時候,披風也被大夫人那些手下拿走了,隻剩一件單單的外衣。
如果不是袁瑤岑過來,傅信驍的確還要吃些苦頭,可是……傅信驍拿著袁瑤岑的披風搭在手上。
轉身離開,蘇景的披風則是被傅信驍扔進了燒紙錢的爐裏。傅信驍上前燒了一堆紙錢,蘇景的披風也淹沒在火焰裏,然後消失不見。
昨天後院著了火,自然不能讓別人發現有人偷偷溜進了定安侯府,不然到時候就會發現是他們兩縱的火了。
傅信驍本來就是隻在祠堂裏禁足一晚上罷了,傅信驍大早上就離開了祠堂。
傅信驍墨色的瞳仁裏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傅信驍伸手將那紫色的披風掛在了衣櫥裏。
……
夏晚妝昨天睡的早,今天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跟蕭塵上朝一個時辰起的。
因為昨天長公主府,李菲菲的事,夏晚妝得和長公主一起去一趟皇宮,做個見證,像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皇後。
然後由皇後定奪。
估計昨天皇宮中早已經聽到了這個消息,今天過去隻是給一個結果罷了。
夏晚妝有氣無力的從床上爬起來,白芷進來給夏晚妝梳洗,夏晚妝全程腦袋瓜都是蒙的,白芷讓她抬頭就抬頭,讓她抬手就抬手,讓她抬腳就抬腳。
白芷去一直抿唇在旁邊笑。
“白芷那早晨都抽什麽瘋啊你?”夏晚妝餘光撇到了掩飾不住笑意的白芷。
“小姐,今天一定要穿的嚴實一點,莫要被別人看出來了。”白芷意味深長的說道,又一邊給夏晚妝披上了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