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主持公道
蕭顥自然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打了個手勢,李浩就跑了進來,連忙去拿跌坐在地上的李菲菲。
“小妹,你放心,哥哥在,任誰都不能欺負了你去!”李浩信誓旦旦的去拉李菲菲。
“李公子,侮辱王妃可是大罪,恐怕令妹得去一趟刑部呢?”陸明珠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李浩是定國公府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沒有半點墨水在肚子裏,
“不行。”李浩想都沒有想立馬拒絕,刑部?那是什麽地方?那是關犯人的地方!
小妹從小錦衣玉食,怎麽能夠去那種地方!李菲菲是定國公府唯一的女兒,自小千嬌萬寵,都是眾人捧在掌心裏的。
李菲菲看到自己哥哥過來,心裏恍惚鬆了一口氣,哥哥來了,自己自然也就有了依靠。
前麵那個李菲菲派來的男子已經被侍衛五花大綁的捆在了前麵,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李菲菲,仿佛李菲菲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李菲菲小姐,是你叫我來的,你可不能自己走了,也要將我帶走呀!我還年輕,還沒娶媳婦兒……”那男子似乎想要凸顯自己多麽可憐,一句一句的說著。
很快人群中就百姓吐了他一臉口水“呸!就你還娶媳婦!垃圾!”
既然他們害了自己,夏晚妝根本就沒有想要放走他們,那男子李菲菲都得進刑部!
“眾位且評評理,王爺屍骨未寒,這李小姐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思,如此汙蔑我一個婦道人家……”夏晚妝說著眼眶紅了紅,可是確實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你現在百姓馬上就議論紛紛“李小姐究竟是安的什麽心,這麽汙蔑王妃!”
“果然沒了男人就是不好過!”
“王爺是戰神,為了天啟付出了那麽多,可是隨便幾個人都能來欺負他的妻子!”
……
很快,下麵的百姓瞬間傾倒在了夏晚妝這邊,都開始指責李菲菲。
“定國公府又如何?難道王爺還比不上嗎?”
“是啊,王爺為天啟鞠躬盡瘁,可是現在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欺負王妃,豈不是讓地下的王爺寒心?”
百姓們怨聲載道,指責李浩李菲菲的脊梁骨咒罵!
這就是蕭塵在百姓裏的聲望,百姓似乎永遠都站在蕭塵這一邊,剛剛是為了蕭塵指責夏晚妝,現在又是為了蕭塵指責李菲菲!
蕭塵守護天啟,如今想來,也是不錯的。
蕭顥看情況發展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直在後麵默不作聲的蕭煜。
“太子殿下以為如何?”蕭顥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煜,那樣子仿佛是在詢問蕭煜的意思,可是蕭顥眉宇間盡是挑釁。
蕭煜本來已經準備偷偷溜走的,畢竟現在李菲菲處在風口浪尖上,自己也是需要定國公府的支持,可是李菲菲惡毒的手段被當街拆穿了。
蕭煜為了民聲,自然是不想違背百姓的意思替李菲菲開脫,也不願開口處置李菲菲,不然到時候他又怎麽同定國公府交代?
李菲菲是定國公最寵愛的女兒。
蕭煜唯有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蕭顥是蕭煜競爭對手,蕭顥又怎麽會放過這個讓他兩難的機會呢?
李菲菲聽到蕭顥的話,整個人眼睛裏都燃起了一陣希望,剛剛她一直沒有看見蕭煜,如果太子哥哥在這裏,他一定會保護自己的!
李菲菲的眼睛裏滿是希翼的看著蕭煜。
蕭煜見沒有辦法推脫,這才撫平了衣袖走出來。
“太子殿下,一定要為王妃主持公道!”
“是啊,王爺為天啟立下汗馬功勞……”
可能是因為是關蕭塵,那些個百姓膽子是十分的大,但是卻是一呼百應!
蕭煜也是第一次在民間感受到了蕭塵的威望,怪不得,連父皇都忌憚他幾分!
“菲菲,今日的確是你的錯。”蕭煜就是一句話仿佛就給李菲菲蓋棺定論了。
李菲菲的眼睛裏掠過一抹,不敢相信,傍邊的李浩倒是不管不顧了!
“太子殿下什麽意思?就連表妹太子殿下也不維護嗎?”李浩開口大聲質問。
蕭煜恨不得上去給李浩一個大嘴巴子,大庭廣眾之下,李菲菲分明是做了髒事,百姓麵前!怎麽能夠官官相護?
李浩這一舉動,蕭煜若是真的當眾維護李菲菲,那不就失了民心嗎?
蕭煜心下沉了沉“李浩你莫要胡鬧,天啟自然有天啟的規矩,李菲菲犯了錯就得去刑部!”蕭煜的臉色鐵青,雙手緊握,蕭煜選擇民心舅舅那裏蕭煜後麵可以去安撫!
“太子殿下當真是光明磊落啊,帶去刑部!”蕭顥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涼薄的笑容,吩咐旁邊的侍衛。
那侍衛很快就領命,不過李菲菲的反駁,拉著人拖走了,跟著一起拖走的還有那個男子!
一場鬧劇,收場了。
“繼續。”蕭顥一聲令下,嗩呐又吹了起來,屋頂停的麻雀都驚走了一群。
今天蕭塵的葬禮本來就是由蕭顥負責的。
一條白色的隊伍越走越遠,兩旁的百姓不停的哭泣,天空都陰沉了幾分。
……
“皇帝,蕭塵當真死了嗎?”太後雖然年紀大了,兩鬢也染上了不少的白發,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太後帶著鏤空鑲著寶石的護甲細細的把玩。
“母後以為呢?”蕭戈的聲音讓人不辨真假,反而反問太後。
太後良久輕嗤一聲,端起了旁邊的茶具,茶帽輕輕撥了撥浮在茶水上的茶葉。
“哀家以為,蕭塵沒那麽容易死。”太後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將茶盞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茶倒在桌子上,頓時灑了一桌,茶水沿著桌子的邊角緩緩流下。
“兒子亦覺得。”蕭戈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這才慢慢開口。
“皇帝年紀大了,也該為子孫細心謀劃才是。”太後身邊的女官拿著錦帕將桌子上的茶水擦抹幹淨。
馬上又給太後放上了一盞新的茶水。
蕭戈的眸色暗了暗,沒有回答太後的話。
太後也不生氣“從前的事,衰家可以不同你計較,但是你可不能讓那個賤人的兒子坐上這至高的皇位!”太後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惡毒。
年輕的時候,她就跟自己鬥,到了現在,他的兒子還要跟自己的兒子鬥!
但是坐上了至高的寶座的不還是自己兒子嗎?自己也貴為太後!
她又算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