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賑災銀
“嗯……其實上次,我同王爺一起去查看河岸那一次……”夏晚妝我也想了一下當日的情景,自己是同袁瑤岑一起去的。
還摘了人家的蘿卜,人家卻避自己如洪水猛獸。
而且那麽多天了,夏晚妝從未在臨安城內見過農民。
“王爺朝廷是否每年都有撥款到北方呢?”夏晚妝眨眨眼,看著蕭塵一臉正色道。
蕭塵看著夏晚妝的臉,嬌嫩的唇……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也湧現一股悸動。
蕭塵急急忙忙將自己的視線從夏晚妝身上移開,點點頭。
“是,每年都有。”
“可是城中的農民,大多骨瘦如柴……而且來……北臨城好些天了,我從未在城中見過農民……”
夏晚妝俏眉輕蹙,不管怎麽說,這終究是朝廷的事,關乎到民生,這個事情必須要跟蕭塵說,也隻有蕭塵能夠去處理。
而自己隻是起到一個傳遞作用,畢竟在這個時代是有條條框框束縛著女性的。
比如女子不得幹政。
蕭塵自從來到北臨城以後,一顆心都撲在洪澇治理上,可能並沒有注意到。
蕭塵聽夏晚妝這麽一說。立刻就知道了夏晚妝的用意。
夏晚妝救那姑娘,應該是想向她盤問盤問,那賑災的銀子究竟有沒有到達農戶的手中。
況且,洪澇災害,首當其衝損失最大的就是農戶,如若……這賑災的銀子一分都沒有撥到他們的手中,那又去了哪裏呢?
“王妃,那姑娘醒了。”白芷已經扶著那不瘦如柴的姑娘走了進來。
那姑娘本來就已經暗淡的雙眼看到夏晚妝和蕭塵進迸發出一股神奇的色彩。
撲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那樣子仿佛是不怕疼似的。
“求王爺王妃救救賤民吧。”那姑娘本就形如枯槁的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撞擊在地上,仿佛是拚了老命一樣。
夏晚妝給旁邊的白芷使了個眼色,白芷立馬心領神會,走上前將那姑娘從地上扶了起來。
安慰道“姑娘,你說有什麽苦衷盡管說,王爺和王妃在這裏定不會冤枉了你。”
那姑娘聽了白芷的話,臉上浮現出一抹異常強烈的希翼,仿佛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照入了一縷光明。
“謝王爺,王妃。”那女子的聲音幾近哽咽。
她知道從她剛剛醒來的那一刻,知道是王妃救了自己,自己就知道王爺和王妃都是好人!
“你且細細說來。”夏晚妝正色。
“王妃,北臨城近幾年洪澇,顆粒無收,在我們已經吃不飽,穿不暖!”
那姑娘說到此處,眼眶通紅,又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
白芷想去伸手去拉她可是拉都拉不住!
“可是每年都要征收土地費用,年年如此,我們顆粒無收又哪裏來的費用征收呢?”
“這麽多年,我們農民苦不堪言,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有許多農民百姓就這麽活活餓死了。”
那女子跪在地上,語氣十分的哀怨。
“朝廷不是每年都給北方拔了賑災銀嗎?”蕭塵的聲音從上麵傳來,如若仔細聽,可以感受到他語氣裏的寒意。
那女子聽了蕭塵的話,可以說是一臉懵。
“王爺明鑒,賤民從未見過。這賑災銀。”那姑娘一臉正色,仿佛不像是在說假話。
“土地費用?”夏晚妝轉頭詢問蕭塵。
“行了,下去吧。”蕭塵說道。
白芷帶著那女子就退下了。
“這件事情我還要去查一查。”蕭塵轉頭看著夏晚妝解釋道。
“而且就算是真的有什麽,也要等到洪澇之後。”蕭塵看著一臉正色,眼睛裏全是嚴肅。
夏晚妝點點頭,這她當然是知道的,現在當務之急的是洪澇災害。
這件事情定要等到洪澇災害之後解決。
不然在洪澇災害來臨之前鬧這樣一出的話,搞不好軍心不穩,四下動搖。
到時候洪澇災害這一仗可就不好打了。
“嗯嗯,聽你的。”夏晚妝點點頭,蕭塵的話自己自然是相信的,他竟然可以為了百姓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
想來也不會坐視不理。
“好了,你吃完了我要回去了。”夏晚妝伸手就要去收拾飯盒,白芷不在,那肯定是要自己動手的。
“好,回去等我。”蕭塵看著小女人忙碌的身影,原本冷冽的眉梢都染上了徐徐暖意。
夏晚妝一聽這話下意識的反駁道“誰等你呀。”
蕭塵聽了夏晚妝的話,湊到了夏晚妝的耳邊說道。
“娘子等我。”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夏晚妝耳邊響起,夏晚妝隻覺得心裏癢癢的。
夏晚妝抬頭慎了蕭塵一眼,提著飯盒轉身就走了。
蕭塵看著夏晚妝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知道有個人在等著自己,心裏暖暖的,很踏實。
是處在刀刃上的蕭塵從來沒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人心情愉悅,讓人心生暖意。
……
下午夏晚妝就一直在房間裏看書。
“轟隆隆~”一聲沉重的雷聲響起,一道道閃電從天邊劃破了長空。
“小姐,要下雨了!”白芷感覺出去將外麵晾曬的衣服收了進來。
果不其然馬上就下起了潑盆大雨,雨聲打在屋簷上,地上,的聲音。
寂靜的下午,一下子就熱鬧極了,像極了放鞭炮似的。
夏晚妝放下了手中的醫術,眉頭蹙了蹙,這雨下的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
若不出意外的話,該是洪澇了。
“小姐,外麵這雨下的大極了,莫不是……”白芷樣子外麵,心中也頗為擔憂。
外麵現在整個天都陰沉下來了,仿佛到了黑夜。
夏晚妝不知道為什麽,心中也煩悶的很。
但是她又能有什麽辦法呢?夏晚妝此刻出去,不過是添麻煩罷了。
夏晚妝又不能去擋洪澇,也沒有辦法像那些個身體強健的士兵一樣去疏通百姓。
夏晚妝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去打擾蕭塵,不影響他的節奏。
蕭塵說讓自己等他,那就等他吧……
已經到半夜了,外麵的雨勢不曾減小。
大有一種要下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夏晚妝點著燭火,不知道為什麽心緒不寧。
手中拿著的醫書半點都沒看進去。
“白芷,怎麽樣了?”夏晚妝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