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幫派摩擦
小田芳子此刻睡意頓消,她問道:“什麽地方,好,我一會就到!”
三十分鍾後,南京路99號,皇後酒吧。
秦鍾和小田芳子是打車過去的,雖然是以夜生活文明於世的台北,深夜兩點,路上行人和車輛還是很少。
那個司機就侯在門口,左右還有兩個打手模樣的守著門。司機焦急中難掩一臉憂色。
“小軍,到底是怎麽回事?”小田芳子皺著秀氣的柳葉眉問道。
“大嫂,祭禮哥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跟客人起了點爭執。本來也沒什麽,但是你也知道,這場子是四海幫罩的,喪彪一看到祭禮哥,沒事都要找點事。就這樣,他們一幫人,綁了祭禮哥,喪彪放話說,有膽可以帶人殺過來,沒膽就拿一千萬贖人,否則,每過一個小時,祭禮哥身上就會少一個零件。另外還有幾個我叫過來幫忙的兄弟,一百萬一個。”
小軍說完看了看秦鍾,似乎隱隱怪上了秦鍾,要是祭禮哥有個三長兩短,說不得也是要找秦鍾償命的,隻是想到那若天外飛來的一抓,他又有些氣餒了。
“喪彪,又是喪彪,老公,我要你讓他變成喪屍。”小田芳子上去就要一腳踏在門上。
門口,兩個赤-裸上身的黑人打手一伸胳膊將三人攔下,另一個麵無表情操著生硬的漢語甕聲甕氣說:“對不起,老大說了,進去不能帶武器,所以,要搜身。”
說著,便拿起一個金屬探測器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著,他媽的,比機場安檢都嚴,連指甲刀、鑰匙都不讓帶。
檢查完畢,兩扇厚重的銅包鐵門才被推開,頓時,裏麵場景一目了然。
酒吧顯然早被清場,沒有一個客人,偌大的廳,足有五六十米長,寬也無法估量。
正對麵,陳祭禮被綁在一個飛鏢盤上,很像一個人形“大”字,在他的前麵不遠,一個矮胖光頭的中年人,手裏擎著一柄銅把飛刀,作勢欲投。
原來是在玩真人飛鏢遊戲!
兩側各有百十號人,白短袖,黑褲子,發型和顏色各不相同,手中的拿的家夥也是五花八門,有棒球棍、鋼管、啤酒瓶,還有幾個雙節棍和甩棍的。如果你仔細看,或者目力夠好,你會發型每件白短袖胸前的口袋上都繡著一個漢字標誌--四海。
他媽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是黑社會,是牛忙!
場麵確實挺壯觀,也有一定氣勢和威壓。一旁的小軍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小腿打顫。秦鍾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出去等我們,順便看看能不能再叫些人過來。”
小軍為難的看了一眼陳祭禮,內心掙紮了一番,終於還是另一個“我”說服了自己,退到了門外。
就在小軍堪堪退出的一刻,兩個黑人大漢再次合上了兩扇厚重鐵門,從而也隔斷了他的視線。他暗自鬆了口起,隨即便苦著臉,奔到車上,開始瘋狂的撥電話叫人。
酒吧內。
陳祭禮第一眼看到小田芳子時心頭一暖,鼻青臉腫的臉色剛露出一絲喜色,可是看到後麵的秦鍾,他的臉馬上又撇向了一旁。
矮胖男人,估計就是喪彪,剃著光頭的後腦橫布著幾道糟頭肉,一副腸肥腦滿的樣子。他眼睛一抬,綁著陳祭禮的輪盤轉了起來,接著他手突然一抖,飛刀“嗖”的一聲紮在了輪盤上。
陳祭禮先是一陣頭暈眼花,接著又是大驚一場,滿身冷汗。那把飛刀尾部還在震顫著,離自己的子孫袋絕不超過五公分。
喪彪也不回頭,隻是哈哈一笑說:“兄弟們,哥哥這一手還行吧!”
“大哥好樣的!”約二百人齊聲喊道,雖然廳足夠大,也把裏麵人的耳鼓震得嗡嗡作響。
一身緊身黑裝的小田芳子上前一步,厲聲說:“喪彪,你膽子不小,這是公然向竹聯幫和三口組挑釁,我隻想問一句,你是代表自己,還是代表四海。”
不待喪彪回到,兩邊的馬仔都起開了哄:“竹聯幫算個鳥,以後台北乃至整個台灣就看我們四海的,四海四海,四海歸心。”
“說得好!”喪彪滿麵笑容轉過身,右手還是摩挲著腦後,看了眼小田芳子,目光隻在秦鍾麵上掠了一下,也許有那麽點疑惑,一來是眼生,二來這麽大場麵沒尿褲子。
喪彪嗬嗬一笑:“三口組?你不看新聞,也不關心政治的!窩國衙門重拳打擊三口組,你個小丫頭估計已經是三口組的獨苗了吧!嘿嘿,隻要你今晚跟了我,我可以保住三口組的香火,以後它就是四海的一個堂口?怎麽樣,騷蹄子,心疼男人了,他有什麽好,還戰堂,狗屁!老子告訴你,竹聯幫的時代已經過去,陳祭禮也該在江湖上消失了,從今晚開始,台北再沒有竹聯幫戰堂,也從今晚開始,台北改姓四海!”
“好!”
“大哥說的好!”
“永遠跟大哥!”
“……”
下麵又是一陣鼓噪,馬仔們群情激奮,摩拳擦掌,手中的家夥盡一切可能弄出聲響,看向二人的目光如同一團炙熱的火焰。似乎,就是這兩人擋住了四海的發展之路,擋住了他們的揚名立萬之路。
當然,小田芳子的人氣更旺,披發過肩,如雲如漆,削肩細腰,豐乳肥臀,黑色的緊身衣裝更是將令人血脈賁張的曲線表露無遺。所以看向她的目光中還多了一絲欲-焰。
喪彪身高不過一米六,腰圍卻很粗,遠遠站在有點像個墨水瓶,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右手撫摸著左手大拇指上的一個玉石扳指,又摸了摸無名指上的那個翡翠戒指。這才說:“看樣子,你們不打算贖人,可是要打嗎?也不像,莫不是換人,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喪彪搖頭晃腦,異想天開,傻的可愛還真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喪彪,你真幼稚,我倒想看看你今天怎麽收了我,滅了三口組?”說著就要往前衝。
秦鍾一把拉住小田芳子的肩頭,將他攬到自己身後,溫柔而平靜的說:“老婆,打打殺殺的事兒,讓男人來就好。”
小田芳子雙眼彎成漂亮的月牙,溫柔的笑著,心中泛起陣陣甜蜜,這是秦鍾第一次這麽親昵的叫自己呢!這一刻,整個天地似乎也隻剩下眼前這一個人。
短暫的一瞬,接著,當小田芳子看到秦鍾眼中閃現的道道精光,還有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又看看前方不遠處的喪彪,以及兩側近二百號人,她卻沒有絲毫擔心,隻是淡淡地說:“好的,老公!”
這一聲並不響,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於是一瞬間,秦鍾感覺自己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身上如利刃的目光正成幾何級數上升。
偌大的廳中,唯有兩人同其他人神情有異。
第一個就是陳祭禮,本來他一直心存一份僥幸,可是當看到秦鍾的實力時,特別是在小田芳子的當眾承認他們的關係後,自己的那一丁點幻想也破滅了。
另一個是喪彪,他一臉驚詫道:“怎麽,你有老公?就他也能配得上你這位三口組公主,雖然三口組沒落了,你也不用自貶身價,隨便找個人嫁了呀!”
小田芳子毫不吝嗇自己顛倒眾生的嫵媚笑容膩聲說:“我們可是合法的哦,在窩國辦的婚禮。”
“這樣啊!”喪彪小眼睛眯了眯,還是下意識的默默光溜溜的腦袋,然後淡淡的說:“現在改嫁還來得及,一會成了寡婦就不值錢了!”
喪彪話沒說完,就右手一抖,一柄飛刀直取秦鍾麵部,接著他右手又是一抓,如同變魔術般,就有三柄相同的飛刀入手,再五指一撚,飛刀呈扇形排開,手腕一抬,三柄飛刀直追第一柄而去,這次分襲上中下三個方位。
喪彪動作嫻熟,一氣嗬成,前後兩撥飛刀相隔不過半秒,同時發出三柄飛刀,也堪稱絕技了。就連秦鍾也要暗讚一番他的神乎其技。
四柄飛刀還在途中,喪彪手下的青皮馬仔便再次叫囂起來,似乎已經看到秦鍾喪身刀下。還有幾個心理不平衡的,希望中間那柄直接將秦鍾的老二切了,也好泄泄公憤。
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四柄飛刀幾乎難分先後呼嘯而至,隻可惜這種速度快是快,可是比起子彈飛行的速度又慢了何止一個數量級。
在秦鍾眼中,如同隨風而來的四片柳葉,是接是讓是撥是擋都是從容有餘。
小田芳子更是沒有一絲擔心,秦鍾的變態防禦她又不知不知道,就是大動能的狙擊彈或者傳說中的沙漠之鷹對其都不能造成致命傷害,那麽眼前幾個薄片片又有什麽好擔心的。難道喪彪還能如武林高手一般,附上什麽內力?
隻見秦鍾雙目精光一閃,也不見任何動作,他的雙手已各拿了一根甩棍,接著一撥一挑一劈一抽,眾目睽睽之下,四個簡單有效一氣嗬成的動作,便輕而易舉破了喪彪的成名必殺技。
直到這時,站得最近的一個馬仔才驚愕的發現,自己手中的甩棍不知何時已被人“借”去了。
驚詫的不僅僅是這個馬仔,還有喪彪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陳祭禮。除了小田芳子,因為這個程度已經不值得她驚訝了,原因無他,見得怪事多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