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山雨欲來
首相官邸。
小淵敬三同窩國第一財團當家人柳生景富坐在一起。
柳生景富托著一個陶土茶盞,麵對首相小淵敬三,絲毫沒有敬意和怯意,反倒是小淵敬三那是不是掃向柳生景富的目光,有著些許灼熱。
“沒想到小田筱男就那麽死了?”柳生景富幽幽一歎,說不出的悵惘。
“是啊,知己和值得敬佩的對手同樣難求。”小淵敬三附和道。
“小田筱男啊,能夠壽終正寢,真是太便宜你!我應該說你睿智還是愚蠢呢?你應該知道秦鍾是我們的敵人,還要讓他繼位,這是逼著我們滅掉山口組啊!”
小淵敬三道:“山口組根深蒂固,在我國有著悠久的曆時,滲透到國民生活的方方麵麵,所以,要想連根拔除,還要依賴柳生兄的支持。”
“對付秦鍾,我自然不遺餘力,但他是條瘋狗,我們必須做的隱秘,而且要有足夠的把握,一旦失敗,後患無窮。”
“柳生兄放心,山口組本來就不是鐵板一塊,組內幾大勢力早已躍躍欲試,這一次,小田筱男的遺囑根本就是內訌的導火索,咱們先讓他們自己來個狗咬狗,待兩敗俱傷之時,坐收漁利。”
柳生景富冷笑著點點頭:“好,好。”
就在這時,一位秘書官走了進來,在小淵敬三麵前躬身道:“首相先生,有結果了?”
“怎麽樣?”柳生景富隨口問道。
“秦鍾輕鬆獲勝。”
柳生景富哈哈笑道:“這是意料中事,首相,你這一次也贏了不少吧!秦鍾贏了,山口組就完了。”
“沒錯,山口組根本就是一個不穩定、不和諧的因素,早就該取締了。”
柳生景富譏笑道:“那你怎麽不早動手。”
“我……我一直在籌劃。”
穿著和服的柳生景富站起身來,道:“首相好好籌劃吧!柳生就不耽誤你了。”
“我送送柳生兄。”
“不敢。”柳生景富略作推遲,還是由小淵敬三送了出去。
在柳生景富臨上車的時候,小淵敬三道:“柳生兄,不知道你家老爺子現在身處何方?”
柳生景富苦笑:“爺爺一直都是閑雲野鶴,無可奉告啊。”
送走了柳生景富,小淵敬三回到辦公室,秘書官依舊侍立在側,小淵敬三道:“幫我聯係土田。”
……
看台上,小田芳子激動的熱淚盈眶,庫柰子也有些語無倫次,中菁會的人個個興高采烈,觀月雛乃嘟著個小嘴,不知道想哭還是想笑。
而老三本隻能是無奈的不住搖頭,同另一名無名老者對望了一眼。
高田信雄似乎輕輕舒了口氣。
勝負既分,毫無懸念,那麽接下來的一切便變得順理成章。除了親自的身份問題。
出任儀式定在第二日。
是夜,月朗星稀。
一座古木森森的宅院,土田肥圓二臥在床上,旁邊坐著一個華發無名老者。
土田說:“父親,對不起,他身體的硬度已經超過合金,人類是無法達到的,所以我心服口服!”
老者愕然望向他,半晌後歎息一聲,喃喃自語:“可是這麽多年的經營,難道就白費了嗎?”
同一時刻,三本的府邸,三本太郎也是重傷臥床,老三本在一側陪著。
三本太郎道:“父親,秦鍾的速度、力量以及身體的強度都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境界,我認為他就不是人!”
老三本搖著頭,道:“你對神秘的東方了解能有多少?他們在兩千年就能造出那樣的好劍,還有什麽奇跡不會發生!”
“我們的祖先和文化也不是一樣厲害!”
“厲害個屁,你沒聽過我們的祖先就是華國人?”
“那就是謬論,是胡說八道。”三本太郎掙紮著坐了起來,顯得非常激動,可是可能觸到了傷處,於是又倒回了床上。
老三本再次搖頭,顯得意興闌珊,他踱步走到門口,然後回頭道:“好好養傷,祝你早日康複!明天儀式一完我便走了。”
“可是父親,你就不能陪陪我!”
“還有父親,怎麽可以讓一個支那人擔任組長?”
老三本麵色轉冷,想了想,最終一聲歎息後,慢慢離去,他知道,這一次三本傷的極重,恢複的好也許還能拿起刀劍,但是武技會大打折扣,所以三本家的希望隻能寄托在他的孫輩,那麽,自己是否能夠看到那一天?而後麵的一個問題,似乎是前任組長的遺願。
而三本和土田都是有名戰犯的後人,祖祖輩輩都是極端的右翼分子,此刻如何能靜待一個華國人,坐上他們國家第一社團的第一把交椅?
第二日,東琦大廈的一層熱火朝天,熱鬧非凡,熱情洋溢。
大廳被重新粉刷布置過,重現了它的金碧輝煌,廳中人頭攢動,都要一堵秦鍾的過人風采。
吉時已到,秦鍾穿著小田芳子設計的盛裝,左右兩個佳人(小田芳子和庫柰子)款款走上主席台。
儀式由高田信雄主持,他在話筒前,未語淚先流,下麵的眾人,一時間似乎受了他的感染,也有不少默默抹著眼角。
高田信雄拍了拍話筒,道:“各位,我們偉大的、睿智的組長走了,他走的很平靜,很淡然,但是他沒有拋棄我們,他為我們指定了一個更加強大、睿智的組長,他就是秦鍾!”
高田信雄聲音突然拔高,幾乎咆哮著道:“從今天起,秦鍾就是我們的組長,我高田信雄第一個聽從他的調遣,誰要是有二心,我第一個饒不了他!下麵請新任組長致辭。”
秦鍾看著下麵亂七八糟的膚色,拿起話筒道:“沒想到,我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但是天命如此,我自然當仁不讓。”
接著他鷹視狼顧地看了看廳中所有人,才徐徐退了回去。
他本能地無可挑剔地動作,立刻使得廳中的氣溫降低了幾度。
不過小田芳子似乎未受影響,她滿臉興奮道對著話筒喊道:“今天晚上,我便和秦鍾成婚,你們恭喜我吧!”
誰知道,秦鍾這王八蛋無奈的攤攤手、聳聳肩,好像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看他那欠插的模樣,下麵的男性女性實在是心中五味雜陳,豔羨者有之,嫉恨者有之,辱罵者有之,祝福者幾乎沒有。
……
西郊某會所,是疤麵會的產業,中菁會到目前也就是二十二人,以疤麵為首,還有一個外人觀月雛乃。
這幾天她請了長假,小姑娘已經被秦鍾深深迷住。現在,她還在暗自神傷,因為她知道,今晚是秦鍾和小田芳子的洞房花燭夜,同時她還有些不忿,那個秦鍾到底有多少女人?
一聲異響打斷了觀月雛乃的綺思,忽然,她看到很多穿著夜行衣,拿著長刀的忍者,沒錯,是忍者,隻有在影視作品中見過的畫麵,此刻真的出現在眼前。
下一刻,便有很多瓶罐之類的東西被扔進他們的房間,這些東西一落地,便冒出濃重刺鼻的煙,中人欲嘔,觀月雛乃立刻撿起,從窗口扔了出去,即便如此,她也感到自己腳步虛浮,胸悶氣短,有種想睡過去的強烈念想。
隔壁的房間燈亮了,而很快就冒出了火光,觀月雛乃做了幾次深呼吸,才稍微清醒了些,她看到屋外隻有疤麵一人,赤手空拳,被七八個忍者圍攻著。
萬幸,似乎還沒有人注意到她。
疤麵顯然也受了毒煙的影響,戰力隻有不到平時的五成,幾個忍者刀刀逼命,他一時左支右絀,但畢竟曾為一方霸主,狠戾勁和悍不畏死的精神還是有的,所以慢慢的他也鬥得不是那麽險象環生,甚至還有空隙,瞄瞄觀月雛乃的房間。
啊!&;amp;quot;疤麵突然一聲慘呼,隻來得及叫了一聲“快跑,通知會長”,便沒了聲息。
……
洞房之中,秦鍾大叫一聲,從一個模糊的惡夢中驚醒過來。
感覺到隻是一個夢而已,秦鍾這才側目而視,發現身邊一個不著寸縷的玉人,正睡得香甜,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雙手還死死抓住秦鍾的胳膊,不是小田芳子卻又是誰。
這時房間外又有腳步聲響起,庫柰子隻著一襲輕紗,慌忙跑了進來,秦鍾的一聲大叫驚動了她。
“怎麽了?”庫柰子皺眉問道。
“沒事沒事,隻是做了個惡夢!”
庫柰子撅著小嘴:“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前半夜不停折騰,後半夜又大呼小叫!”
“對不起,那過來一起睡吧!”秦鍾伸手做抱攬狀。
“想得美,不過你還有力氣嗎?”
“當然當然,小意思!”
“去你的,我要睡覺。”說罷,她還真過來躺到了秦鍾的身側。
這下秦鍾倒是有些懵了,齊人之福,在這裏也能享受到?
他深吸緩呼,慢慢地回想著昨夜的瘋狂。
首先好像兩人喝了兩瓶紅酒,秦鍾問為什麽,小田芳子說怕疼,而酒精可以麻醉,可以鎮痛。
其實整個過程,秦鍾一直很被動,瘋狂的是小田芳子,秦鍾隻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縱使如此,他也有些應接不暇,因為現在他的腰都有些不聽使喚。
不可否認,真的很爽,妙不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