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千呼萬喚始出來
秦子衿因為是公眾人物，到這種地方當然要濃妝豔抹一番，最好是誰都認不出自己。反正酒吧這類地方光線也好不到哪兒去，看人也不是看的很清。
三人走進酒吧找了一張圓桌坐下，許子陵打了一個響指，一個服務生過來，道：“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麽？”
“啤酒和小吃。”
服務生遞上兩張單子，一張是酒水，一張是小吃的。
許子陵要了一打嘉士伯，一份爆米花，一份腰果，一份開心果，還有一份鍋巴。
服務生點點頭：“先生，我們這裏是先付費後消費。”
“什麽？”許子陵臉色一變：“這是誰定的規矩？”他想起了在京城的時候，劉東的酒吧就這個搞法。
帥氣的服務生笑了笑：“對不起先生，當然是老板定的。我知道您是來開心的，所以，不要因為這點小事不開心。”
許子陵眯著眼睛：“你這是在威脅我？”
服務生搖頭笑道：“怎麽會，看看您這兩位女眷不知道羨慕死多少男同胞，我覺得您還是表現的紳士一點。”
許子陵頗為自得的看了看秦子衿和孟雪，確實，帶著這兩個女人，著實給自己長臉，許子陵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過，許子陵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搖頭冷笑道：“如果我沒聽錯，照你的意思，我麻利的掏錢就是紳士了？我要是不先掏這個錢，隻怕會不愉快了？”
服務生臉色也是變了變：“先生，請您不要曲解我的意思，看您儀表不凡，一定是個年輕有為的人，何必為難我這樣一個打工仔。”
許子陵一擺手：“這麽說就沒意思了，我不為難你，把你老板叫來。”
服務生臉色變得很難看：“先生，您這分明是在為難我，我就是自己掏了這個錢，也不敢叫老板啊！除非我是不想幹了。”
看到服務生可憐兮兮的模樣，秦子衿微微有些不忍：“子陵，算了，要不我來。”說著，她就要從阿瑪尼坤包裏掏錢。
看到秦子衿打圓場，服務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到了這個地步，許子陵也不好堅持了，他笑道：“子衿，我怎麽可以讓女人掏腰包？來吧，我來。”
許子陵摸出錢包道：“算算，多少錢？”
服務生嘴巴不停動著：“酒水一百八，小吃一百二，台費二百，小費一百，一共六百塊，謝謝！”
許子陵眼睛一下瞪大起來：“靠，你真當我們是冤大頭，酒水小吃貴點也就罷了，小費也能理解，台費是什麽意思？”
服務生苦笑道：“先生，我看您眼生，估計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酒吧，實話跟您說吧，這是您來的早了，要是晚一點，這個地方的台子，拿錢都買不到。莫說台子，就是站的位置都是要收費的。”
“嗯？怎麽個意思？”
服務生道：“這就是我們的特色，也是我們吸引人的地方。”
“別賣關子了，直說。”秦子衿催促道。
服務生笑道：“其實我說了，你們就沒有什麽期待感了，所以我不說。”
“嗯？”許子陵看著服務生，就要使用非常手段。
服務生搖頭：“先生，您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也不是故意賣關子，如果您不想支付這二百塊的台費也行，但是，你們得將這個台子讓出來。”
服務生話音未落，一個男人開口了，他戴著金邊眼鏡，拿著手包，穿著短袖白襯衣、黑色西褲、黑色皮鞋，留著偏分頭，所有這一切讓他顯得文質彬彬。
男人直接朝許子陵道：“兄弟，我們老板想坐在這裏，所以，我想買下這個位置，請你開個價。”
靠，還真來！許子陵看著服務生，服務生誌得意滿的點點頭，許子陵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遇到托兒了，可是，隨之一想，人家這托兒圖啥？
於是，許子陵的目光掠過文質彬彬的眼鏡青年，落在他口中的老板身上，那老板腆著肚腩，頭上有著所剩無幾的頭發，一雙眼袋很是不小。
從那老板的臉上，許子陵分明看到了“酒色過度”四個字。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呢？許子陵帶著這個疑問，很禮貌的開口了。
“兄弟，你們老板為什麽非要這個位置？或者說這個位置有什麽特別嗎？”
眼鏡青年笑道：“兄弟還不知道吧！我們老板一個星期至少過來兩次，每次都是坐在這個位置的。”
許子陵搖搖頭：“我還是不明白。”
服務生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因為他們要捧場。”
許子陵皺著眉頭：“捧場？捧誰的場？”
“老大，喝酒。”孟雪伸手拉許子陵，許子陵目光一掃，天哪，剛才一直說話沒注意，沒想到一打啤酒已經被孟雪消耗了一半，難怪這丫頭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
“你……”許子陵笑著剛要說什麽，卻發現那個頭上沒毛的所謂老板那雙極不禮貌的目光，有些銀邪，有些猥瑣。
許子陵厭惡的搖搖頭，拿過孟雪的酒瓶，笑道：“慢慢喝，酒不是這麽喝的。”
孟雪顯然是有些多了，已經開始打岔：“老大，你說什麽？”
“我說……”許子陵的話被眼鏡青年打斷：“兄弟，你考慮好了沒有，開個價吧！”
許子陵心中有些不爽，靠，什麽玩意兒？錢是萬能的呀，今天你用錯了對象。
不過，許子陵還是笑嘻嘻問道：“你打算給個什麽價呀？”
青年人二話不說，打開手包，開始從裏麵一張一張掏百元大鈔，先是掏了四張，想了想又是兩張，這才抬頭道：“我以三倍價格買下這個位置。”
許子陵笑著搖頭，而秦子衿和孟雪則是自顧自吃著喝著。女人應該有女人的本分，男人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要輕易插嘴。在這一點上，秦子衿和孟雪做的就很好。
看到許子陵仍然不為所動，眼鏡男咬牙道：“年輕人，做人不要太貪婪，算了，這個位置我是誌在必得，開個價吧！”
許子陵有心逗他玩兒，笑道：“六百太少了。”
青年又從包裏氣呼呼掏出四百：“就這麽多了，你看著辦！”
許子陵道：“夥子，你說話前後矛盾哪！剛才還說‘誌在必得’，怎麽這一會又是‘就這麽多了’？要是我不同意，那咱們不是就不用談了？”
“一千塊，你到底同不同意？”眼鏡青年近乎喊道。
老板有些不高興：“小趙。”
趙姓青年馬上苦著臉：“魏局……”
許子陵立刻就捕捉到了兩條信息，一個是年輕人姓趙，而他老板姓魏，叫魏局，難道是個老大？
這個時候，旁邊一桌的幾個小年輕站起來，朝小趙道：“這位兄弟，我們把這個桌子讓給你們，隻要六百。”
小趙馬上上去，握著其中一個手道：“謝謝。”說著，馬上奉上六百塊。
幾個小夥子對望一眼，笑著往遠處走去。
魏局被小趙請到了桌子旁坐下，然後點了酒水小吃。
服務生看到塵埃落定，朝許子陵搖搖頭，心裏直說傻*逼，口中卻道：“先生，這下老老實實掏錢吧！還是六百塊。”
小趙忙裏偷閑笑道：“夥計，這下我省了四百，一會還可以給小美女送朵花。”
“美女？”許子陵他們三個同時喊道。
服務生道：“而且絕對是非常清純的中學生，表演也很到位，你們一會就知道了。”
服務生離去之後，許子陵歎了口氣：“現在的人啊！”
秦子衿笑道：“你想說什麽？”
孟雪卻是拿著酒杯碰許子陵麵前的酒瓶，許子陵一看，靠，除了秦子衿手中的半瓶，桌上都是空瓶子了。
這下沒辦法了，服務生來了之後，許子陵又掏了兩張票子，要了一打啤酒，還說了句“不用找了”。
服務生也幽默了一把：“先生，你倒是很大方，我沒嫌少就算好的了。”
就在這時，音響裏一個很有磁性的男中音響起：“萊迪斯俺的檢討們，大家請靜一靜，我們萬眾矚目的美少女組合馬上將隆重登場！那麽，請讓我聽聽你們熱烈的掌聲和歇斯底裏的尖叫聲……”
頓時，酒吧裏一陣鬼哭狼嚎，許子陵和秦子衿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倒是孟雪還在一口一口灌著啤酒。
這種氛圍持續了整整一分鍾，酒吧裏所有燈光一滅，頃刻間變得落針可聞，緊接著，在舞台總部落下一束白光，一個穿著寬大校服，抱著吉他的女生出現了。
許子陵一下愣住，呢喃道：“怎麽會是她？”
竟然是楊穎，她不施粉黛，素麵朝天，卻麗質天生，清純如水。
接著，左右黑暗中又走出兩個身材剛好截然不同的女生，不過同她們的臉型配起來，也是清純可愛兼而有之。
秦子衿皺眉道：“真的是孩子，你認識她？”
許子陵點點頭：“是虹彩的子弟，她還在上高中，怎麽可以來這種地方？”
秦子衿歎了口氣：“女孩來這種地方很容易學壞的。”
“不行，我得拖她出來。”
秦子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急什麽！也不在乎一時，看看再說。”
許子陵怏怏地坐了下來，就聽幕後主持道：“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我們的美少女組合有沒有讓各位失望呢？沒有，她們帶給大家的永遠隻有無敵的青春和無限的驚喜。”
酒吧裏再次響起了掌聲、歡呼聲、口哨聲，這個場麵的熱烈程度，絲毫不亞於天王天後們的演唱會現場。
麥克風裏又響起一個嗲聲嗲氣的女聲：“不知道美少女組合今天給大家帶來什麽樣的歌曲呢？哦，剛才主唱穎兒告訴我，她們精心排練了一首歌，那就是紅遍大江南北、兩岸三地的SUPERSTAR，請欣賞。”
楊穎長發一甩，右手手指不斷的撥動這吉他的琴弦，用勁爆的吉他聲演奏了副歌部分，接著開始領唱：“愛就歌頌，一皺眉頭就心痛……”
酒吧中的人陷入了一片瘋狂，有人敲著酒瓶，有人揮動著熒光棒，有人聲嘶力竭的喊著，可是，依然蓋不住楊穎極具穿透力的純正嗓音。
秦子衿看著楊穎笑道：“這丫頭倒是個苗子。”
許子陵點點頭：“還真看不出來！不簡單，不簡單。你不知道，她的學習也很好呢！”
“是嗎？你了解的不少啊！”
許子陵搖搖頭：“有一件事你沒想到，前幾天我去她們學校，客串了一次她的家長。”
“什麽？”秦子衿難以置信的瞪圓了杏眼。
孟雪閉著眼睛，舉著酒瓶搖頭晃腦，道：“老大，喝酒。”
許子陵攬過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身上，道：“你喝多了，睡一會。”
孟雪道：“沒想到喝醉了是這種感覺，好舒服，好輕鬆，可以忘掉一切，沒有煩惱的睡去。”
“嗯，你很清醒嘛！”許子陵扭頭看去，孟雪已經睡著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發出均勻的喘。
許子陵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變得溫柔起來。
秦子衿道：“孟雪很需要你。”
“她其實很堅強的，是女軍人中最傑出的一個。”
“再堅強的女人也需要男人。”
許子陵搖頭朝秦子衿招招手，秦子衿不明所以地將腦袋靠了過來，目光卻盯著隔壁的一張桌子，正是小趙和魏局他們。
許子陵附在秦子衿的耳朵旁邊道：“子衿，你說的那句話我沒聽過，但是，我卻聽說過另外一句，想不想聽？”
“什麽？”
“再厲害的女人，也會被男人騎在身下。”
秦子衿捂著耳朵：“好粗俗，我不聽。”
許子陵道：“哎，話糙理不糙，你說是不是那個理兒。”
秦子衿沒有理他，而是指著隔壁桌子的小趙，道：“子陵，你看。”
許子陵循著方向看去，原來魏局正在給小趙傳達指示，小趙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響指，很快，一個賣玫瑰花的女服務員便擠到了跟前，小趙掏了二百塊買了九朵。
女服務員將九朵花包成了一捧，魏局不忘寫了一張便箋放在裏麵，這才讓小趙上去獻花。
許子陵冷冷盯著魏局，罵道：“王八蛋，想要老牛吃嫩草嗎？”
秦子衿搖搖頭：“你這嘴裏都是什麽話啊？還有，你急什麽？”
“我……”
“理屈詞窮了吧！”秦子衿嬌笑道：“還是，你也想老牛吃嫩草？”
“胡說什麽！”
秦子衿笑道：“男人嘛！有什麽不敢承認的，楊穎那個女孩子，就連我見了都有些動心。”
許子陵瞪著秦子衿道：“不是吧，難道你有那種趨向？對了，你跟胡冰冰……”
“去你的！”秦子衿哭笑不得，“怎麽扯到我身上來了？好了，不說咱們了，我看，你得早點讓她離開這種地方。”
許子陵搖頭道：“我都不知道老楊看到這一幕是什麽想法，按道理，楊穎不用這樣啊！”
“也許，現在的孩子都想獨立吧！”
許子陵點點頭，拉住旁邊一個路過的服務生。
“先生，有什麽能夠幫您的。”
“叫你們老板過來。”
“什麽？”
“叫你們老板過來，聽不懂人話嗎？”
服務生咬了咬嘴唇：“你等著。”
秦子衿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釜底抽薪！我要讓老板攆她走。”
秦子衿抿著嘴巴想了想，道：“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哎，你看。”
許子陵循著秦子衿的手指望去，原來，小趙捧著一捧玫瑰上去獻花去了。
小趙在楊穎的耳邊輕聲嘀咕幾句，然後魏局就舉起了手，朝台上搖了搖。
楊穎麵上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心裏卻陣陣犯著膈應。
在唱完了三首歌曲之後，三個少女朝眾人鞠躬後，退入後台。許子陵立刻起身向後台走去。
很多人都是衝著少女組合來的，組合表演完畢，一些人便陸續離去，酒吧裏很快便顯得空曠起來。
不多時，幾張前排的桌子便空了出來。
魏局看不見少女們，便將目光落在了秦子衿和醉酒的孟雪身上，小趙馬上明白了意思，上前躬身道：“這位女士，能不能跟我們老板認識一下。”
秦子衿這才仔細注意這個男人，一下子想了起來，他竟是市教育局的一把手——魏東興。
很遺憾，同時也說明她偽裝有術，總之，魏東興居然沒能認出她來。
秦子衿麵無表情的搖搖頭，小趙馬上道：“美女，也沒別的意思，隻是偶爾出來一起玩玩，吃個飯，K個歌啥的，留個聯係方式行嗎？不會讓你吃虧的。”
“滾！”秦子衿斥道。
小趙恨恨地點點頭，走到魏東興跟前，又搖搖頭。
魏東興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回家。”不過，還是用他那雙死魚眼將秦子衿上上下下逡巡了個遍。
……
許子陵居然一路暢通無阻，這讓他頗為意外，終於在酒吧的後麵，攔住了準備打車回家的三個少女。
“站住。”
楊穎猛然回頭，柔順的長發被拋灑成一個華麗的扇麵，看到許子陵的一刻，她的表情就是四個字——莫名驚詫。
“哥哥，你怎麽……”楊穎低聲嘟囔一句。而孫芊和劉芳則知情識趣的打車先走了。
此刻，在樓上的窗口站著兩個男人，一個一頭黃毛，一個光頭。
光頭叫張強，人稱“光頭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是龍陽道上數得著的人物，不過也算新人，他便是這“夜歸人”的老板。
而黃毛，則是從青羊縣下來的黃毛哥。
黃毛充分利用農村包圍城市的策略，先派出多股力量，將龍陽市地下勢力各個擊破，令他們俯首稱臣，這才集中中堅實力，一舉在龍陽市站穩了腳跟，大有猛龍過江的勢頭。
看到一個個昔日耀武揚威的家夥折在黃毛手中，變得人財兩空，張強很明智的選擇了臣服，第一時間歸順在黃毛的麾下。
別看光頭強是一介草莽，卻對《厚黑學》有獨到的見解，非常認同一點，那就是要想成功，必須厚而且黑，即臉皮夠厚，心腸夠黑。
剛才，服務生想老板匯報的時候，黃毛就跟張強在一起，正好許子陵往後走，被二人看到了。張強要對許子陵采取的行動，也被黃毛阻止了。
張強道：“毛哥，你怎麽不讓我收拾那個小子？”
黃毛皺眉冷冷瞪了張強一眼：“胡咧咧啥，他是我兄弟，我都不敢對他不敬。”
“啊？原來是毛哥的兄弟，真是幸虧你在這，不然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
黃毛冷笑道：“也幸虧我在這，不然你們都要倒黴了！”
張強不解道：“毛哥，你說什麽個意思？”
“什麽意思？自個兒想吧！”黃毛走了幾步，又回頭道：“那幾個女孩子確實不錯，簡直就是你的搖錢樹。”
不過，黃毛又指著樓下楊穎，道：“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如果她是我兄弟的人，你立刻開除她。”
看著黃毛離去的背影，張強朝旁邊啐了一口，眯著眼睛看著樓下二人，自言自語道：“還真把自己當成老大了？老子還真得聽你的？我就不相信，他是超人？”
說罷，張強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立刻一個馬仔走了進來，張強道：“找幾個身體素質不錯的兄弟。”
馬仔興奮道：“強哥，收拾誰？”
“好奇害死貓，知道嗎？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噯，強哥，那要幾個人？”
“對付一個人，你看著辦吧！”
“好的，我這就去。”
……
樓下，許子陵一步步走向楊穎，楊穎低著頭，搓弄著校服的下擺，顯得有些局促。
“我想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
許子陵一擺手打斷她，道：“如果是謊話，就省省吧！”
楊穎背後停下一輛黑色的奧迪A6，右後側的玻璃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個近乎禿頭的腦袋。
而從左邊的駕駛室下來一個戴眼鏡的青年，正是小趙。
小趙剛剛開口喊了一句“穎兒”，立刻就頓住了，皺眉看著許子陵道：“怎麽又是你？”
許子陵“呲”的一聲冷笑：“這正是我想要問的話，她是我侄女，你們想幹什麽？”
“侄女？你們？”小趙目光在二人身上掃著，尋找他們的相似之處。
楊穎苦笑道：“哥哥……”一句話將謊言戳穿。
小趙笑道：“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麽？是不是成心攪局，你知不知道我們老板是誰！”
“小趙……走。”魏局威嚴的說道。
小趙“哼”了一聲，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