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抓了個現著
一聲怒吼,秦鍾嚇壞了,兩人頓時分了開來。
身後說話的女人原來是李淑芬的婆婆賽牡丹。剛才兩人光顧著火燒火燎,誰也沒想到臥室的門根本就沒插上,更沒想到賽牡丹這麽早就回來了。
賽牡丹是李淑芬老公二寶的繼母,實際年齡比李淑芬大不了幾歲,屬於那種半老徐娘,風韻猶在的女人。她是天生的漂亮胚子,胖瘦恰到好處,皮膚不是很白,卻又足夠光滑細膩,平日裏在家沒事,也愛臭美,整天打扮的花枝冶冶,村裏人稱賽牡丹。
此時此刻,賽牡丹她蛾眉含怒,杏眼帶火,指著兩人道:“你們兩個,竟然在家裏幹這種肮髒事,你們說怎麽辦吧?是我打電話叫二寶回來,還是咱們一塊到鄉關局說理去?”
秦鍾畢竟年齡小,被人撞破本來就很難為情,一聽這話腦子裏頓時嗡的一聲,驚慌失措之間,嘴巴動了半天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淑芬卻不然,她見婆婆嘴上雖說的凶狠決絕,可那一雙有意義的眼神卻死死的盯著秦鍾不放,眼神和表情似乎也很有些渴的勁頭。
看到這裏,李淑芬當時心裏便有底了,她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年輕漂亮的婆婆了。
賽牡丹從年輕時便因為不自愛,從而壞了自己的名聲,導致後來嫁不出去,最後隻能被迫遠嫁到桃樹坪,作了二寶爹的填房。
她比二寶爹足足小了近二十歲,老夫少妻哪還能真有什麽好日子過?
賽牡丹天生媚骨,身子豐饒,皮膚光滑,體水充沛,興頭十足,沒幾年工夫,二寶他爹那老家夥便生生被賽牡丹吸幹抽盡,成了一張瘦骨嶙峋的人皮囊子,還落得個半身不遂、下不了炕的下場。
掐指算來,二寶爹癱在褥子上已有兩年,這娘們八成也快憋瘋了。
這兩年裏,凡是二寶回來,賽牡丹便忙前忙後賴在小兩口房裏不走,要多礙事有多礙事!
這娘們在一天到晚打扮得花裏胡哨的,還不是想漢子。可惜,周圍的男人們都出去打工了,根本沒人欣賞。
今天撞見這事正如瞎貓碰見了死耗子,能不想吃個飽?
想到這裏,李淑芬眼珠轉了轉,嘻嘻一笑,道:“婆婆,你別上火,我真是來這裏找秦鍾治病,沒別的事。再者說了,就算有什麽事,他還是個小毛孩子,又是大夫,誰會信他與我有這種事情?惹急了我倒打一耙,告你個造謠生事!二寶遠在天邊,他又沒親眼看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關鍵是,你看他衣衫齊整的樣子,說出去可沒人信!”
賽牡丹嘿嘿一聲冷笑,咬著牙齒說道:“我不管,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在他。”
她嘴上說的很,這時卻注意到了秦鍾,看他白白淨淨,長得又俊俏,眼神一下變得直勾勾的。
李淑芬倒是有點慌神,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最忌諱這種事情。萬一二寶信了她的話和自己離了婚,這偌大的家業,以及二寶本人不都落到這個老妖婆手裏去了?怕自己到時哭都沒有眼淚。
李淑芬趕緊笑著回道:“婆婆,我今天真是來看病的,小許大夫的醫術好,十裏八村都知道,爹癱瘓了的這兩年,你不也落下個失眠的毛病,要不,也讓小許給你檢查檢查,包管妙手回春?”
“回春?”賽牡丹心說我一個守活寡的女人,夜裏睡不著哪裏是因為什麽病?還不是想男人。聽著李淑芬這話裏話外,難道是要把秦鍾讓給自己?這話倒是真說到了賽牡丹的心窩窩裏。
賽牡丹心裏非常高興,但嘴上卻冷冷道:“你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李淑芬已看出她欲迎還拒的樣兒了,於是心裏越發有底,扭頭看著秦鍾:“小許,你看能不能治治我婆婆這失眠症,就像我剛才那樣……”
“滾!”
沒想到這一刻,秦鍾已經換上了一副冷酷到底的麵孔,疾言厲色地打斷了李淑芬:“你們兩個什麽毛病都沒有,到我這胡攪蠻纏的,你們當這兒是什麽地方,又當我是什麽人,我是個大夫,有病治病,沒病就滾!”
一刹那,賽牡丹傻了,李淑芬也傻了,眼前的秦鍾再也不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分明是個吐口吐沫砸個坑的大老爺們,大男人的霸氣表露無遺。
賽牡丹滿腔熱情頓時化成了冰,紅著臉怒道:“你們兩個做下好事,現在倒好意思是腆著臉裝正經,看我告訴二寶,打斷你的腿。”
秦鍾冷笑:“你去說吧,我秦鍾做事堂堂正正,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倒是你,大白天正事不幹,鬼鬼祟祟的跟著兒媳婦,怕別人不知道你那點肮髒心思麽?”
“你!”賽牡丹被說破心思,一時惱羞成怒,卻被噎得話都說不出來。
李淑芬是個伶俐人,一看秦鍾動了真怒,知道現在不打圓場,撕破臉對誰都沒好處。馬上拉住賽牡丹,假裝怒道:“小許大夫,我們婆媳都是來看病的,不是來聽你罵人的,你要是治不好,我們找別人去。”
“那就另請高明吧!”秦鍾就著李淑芬給的台階,轉身就走。
走出大門,才擦了一把冷汗,心說好險,差點就露餡了。